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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畫面終于清晰可見。 他看見自己帶著一眾禁軍,他像是獲知了什么事情,一路從皇宮疾馳,不要命的往陸府的方向狂奔。 他好像要去陸府搶什么人,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他忍受著刺痛,晃了晃頭顱,忍不住低低的喚,“棠兒!” …… 幾個爹相繼收到了宮里送來的物件。 他們一看便知是郁棠之物。 趙澈剛回府,三個爹就帶著首飾和錦帕登門了。 此時,趙澈的馬剛抵達王府大門外的巷子口,他單手勒緊韁繩,幾乎是頃刻跳下了馬背,“踏雪”極通人性,趙澈一下馬背,它就乖巧的站在巷子里,好像隨時等待主子的召喚。 三個爹和趙澈碰面了。 尚未入夏,但這幾人皆急出了滿頭薄汗,即便還沒有言明,也皆知道即將發生什么。 又或者說,這樣的結果是他們都預料過的,但同時也在極力阻止,甚至是最為害怕擔心的一幕。 古天齊憤然,“我早就說過,讓棠兒暫時與我住在一塊,現在可好,就連晉王府也沒能護住她!” 趙澈垂在錦袍兩側的大掌緊握成拳。 是他的錯! 徐衛騫還算理智,擰眉道:“老古,你就少說兩句,不管棠兒被藏在什么地方,皇上都會想盡辦法將她擄去。眼下關鍵之事,是先想出對策?!?/br> 郁棠被炎帝擄走,淑妃也在炎帝手上。 炎帝倒是下了一手好棋。 只要將那兩個女子掌控在手中,他們幾人便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就給了炎帝足夠的防備時日。 白墨池沉吟了一聲,“賢婿,據我的探子所查,棠兒是被皇上困在了宮里,眼下理應無事?!?/br> 趙澈濃眉緊擰,眼神銳利駭人,他雙唇緊抿,沒有說話。 …… 等到白征等人收到消息趕過來時,趙澈才啞聲開口,“準備一下,即刻入宮!” 白征一凜,他知道郁棠被擄走了,但起兵一事根本沒有十足的準備,甚至根本來不及調動城外兵馬。 “王爺!你這個時候入宮,皇上豈會饒你!”白征脫口而出。 趙澈若是此時入宮,和送死無異。 而炎帝想要看到的,便就是這樣的效果。 白征曾經盼著趙澈出事,眼下卻是設身處地替他著想,當然,他也很擔心郁棠。 三個爹一臉愁色,“賢婿,你當真想清楚了?” 夕陽西下,男人的臉背著光,眉骨投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瞼,也遮住了他眼底一切情緒。 男人嗓音沙啞,像是長時間行走在沙漠的苦行僧,已經許久不曾飲水,“白征,你攜王府兩千精兵,隨本王入宮!南炎、北焱、你二人帶著本王腰牌,立刻前去城外調兵。守城將軍若是相阻,格殺無論!” 親王有私養府兵的權利,像趙澈這樣身份的親王,私養兩千府兵,完全符合大梁律例。 趙澈的兵皆掙扎在城外,他若是稍等幾日,直接破城而入,過不了幾天就可以直接逼宮。那時候便是勝券在握。 而今日入宮實在是冒險。 三個爹沒有反駁,他們也等不及了。 白征默了默,糖糖還在宮內,換做他是晉王,他也會一樣毫無反顧的去救人。 白征終于還是應下了,“是!王爺!” …… 皇宮,一聲急促的腳步聲在御書房門外響起。 緊接著是御前大太監張富貴尖銳的聲音傳來,“皇上!皇上出事了!晉王殿下帶人殺來了!” 張富貴身后跟著的人乃禁軍統領,名為安帥,二人邁入御書房,此刻,御書房內還有郭靜和幾位朝廷股肱大臣。 除卻郭靜仍舊是面無表情的站著,其他人皆已經汗流浹背。 有關晉王想要造反的消息,已經流傳了三年,今日他終于動手了! 晉王和北燕、北魏皆有交情,此番又有數萬兵馬駐扎城外,一旦他強勢攻城,大梁江山就又要改朝換代了! 安帥跪地,抱拳道:“稟皇上!晉王他、他、他帶著晉王府的府軍,眼下就在宮門外!” 終于還是來了。 炎帝抬眼,那雙老謀深算的眸子里布滿血絲。 他并沒有露出任何震驚,就好像從二十幾年前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了今日。 “晉王手中多少人馬?”炎帝沉聲問道。 他逼著晉王在沒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造反,這是他唯一的勝算。 安帥擦了把汗。 要知道,他也曾在趙澈麾下打過戰,他見識過趙澈的本事,即便趙澈一開始處于劣勢,但他最擅長之事,便是絕地翻盤。 故此,趙澈手中究竟有多少兵馬,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而真正重要的,是晉王趙澈親自帶人馬過來! 他的存在就是一尊煞神,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擋了他的道,誰下一刻就會成為了他的劍下魂。 安帥強忍著內心恐懼,道:“回稟皇上,目前看來,晉王此番應帶了近兩千人馬,但城外駐扎的兵馬,還尚不可知究竟有多少!” 炎帝閉了閉眼,他的皇位是先帝讓給他的,如今先帝的兒子回來搶,他好像就連一句“亂臣賊子”都罵不出來。 “郭統領、安將軍聽令,立刻嚴守宮門,但凡晉王靠近宮門一步,就給朕殺了!”炎帝下令,他掃了一眼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