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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棠去了前院,白征已經決定放手了,但不代表他想親眼看著郁棠和趙澈等人商榷大婚。 他一人在白府閑逛,仰面看著天際的朵朵白云,對趙澈甚是艷羨。 他的人生從來就不受自己掌控,就連自己喜歡的姑娘,也只能拱手相讓,他看得出來,糖糖心里有趙澈了。 而即便糖糖對趙澈無意,以糖糖的身份,那幾個人也不會讓她嫁給自己。 他從一開始就失去了和趙澈競爭的資格。 趙澈是皇親國戚,先帝的嫡長子,而他呢?不過就是一個流浪街頭的乞兒。 有些事情再怎么努力,也改變不了。 白征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了隱隱約約的哭聲,他很快就在假山后面找到了紅九。 紅九自從來了白府后,每日好吃好喝,即便經常和白征交手,但她的臉還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豐腴紅潤了不少。 今日卻是連最愛的紅燒rou也不惦記了,著實讓白征詫異。 紅九五感極為敏銳,察覺到白征過來,立刻驚覺,喝道:“你別過來!” 白征:“……”她有??? 這樣防備他作甚? 白征內心堵悶,他需要大醉一場,又或是狠狠打一場,正好紅九在此,就邀戰道:“有興趣跟我比武么?” “不!沒興趣!我一點都不想!你走!”紅九繃著小臉,臉上淚痕未干,世間最悲傷的事莫過于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姑娘。 白征額頭溢出三條黑線,紅九如今跟在郁棠身邊,白征將她當做自己人了,變得嚴肅了起來,道:“你實話告訴我,究竟是誰將你傷成這樣?這件事甚是重要,關系著晉王和糖糖的安危,你莫要與我置氣,速速將這件事告訴我。你是如何傷的?傷你的人莫非是東宮的人?” 白征擰眉。 能傷了紅九的人,絕對是高手。 看來日后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紅九的小臉瞬間漲紅,她以前臉皮厚,根本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但是白征如此嚴肅的詢問她的月事,紅九本能的接受不了。 她一手扶著酸脹的腰肢站了起來,惡狠狠道:“我告訴你,你少管閑事!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白征目光微瞇:“……”傷了腰?那內傷的位置應該在腹部。 紅九轉身就走,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想想她的下半生應該怎么過。 白征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一掌直接覆在了她的小腹上,緩緩傳入內力。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逞什么能?既然糖糖要嫁給晉王,你我就是自己人,我自要與你分擔?!卑渍鳠o奈。 紅九的臉更加漲紅了:“你真不要臉,誰要跟你分擔!” 說著,一掌推開了白征,嗖的一下飛不見了。 白征:“……”真是不知好歹! 他怎么就不要臉了?! …… 前院,四個爹和趙澈圍坐一桌,郁棠到時,見桌上的幾道下酒菜已經風卷殘云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趙澈臉上,但很快就移開。 雖是很想知道他和慕容淑芷之間究竟有沒有好過,但她不會自己問出口。 再者,一看到趙澈,郁棠就會想到淑妃對她交代給她的任務。 甚至,淑妃還教了她如何試探趙澈是否是/純/元/之身的法子…… 讓郁棠震驚的是,她即便不打算付出行動,但實際上已經在腦中想過這件事的可行性。 她竟然很想對趙澈下手,然后試探他…… 天啊。 她這是怎么了? 如何會變成這般奔放? “棠兒來了?” 男人的嗓音如雨打青瓷,清冽如霧,仿佛沒有任何的情/欲。趙澈的聲音將郁棠拉回神來。 郁棠的目光又看向了他,他一身月白色錦緞長袍,正對著郁棠悠悠一笑,白巾遮住了他的眼睛,禁欲氣息撲面而來,宛若冬雪初融。 郁棠被他臉上的笑意驚了一下。 因為趙澈笑意仿佛是已經看穿一切,郁棠莫名慌張。 四個爹都瞧出了端倪,女兒臉上糾結中帶著惶恐,惶恐之中又透著猶豫的表情,莫非……是羞澀? 女子的心思原比男子來的淺顯易懂,四個爹頻頻蹙眉。 趙澈心里可以有女兒,但女兒的心里不能有趙澈啊。 “棠兒,都是自家人,你也過來坐?!毙煨l騫溫和的笑了笑,趙澈若是日后登基,他的皇后只能是郁棠,而一個心悅著帝王的皇后是注定走不遠的。誰付出真心,誰就輸了。 徐衛騫面上雖笑,心里卻是已經開始布局。 惦記棠兒的人不止趙澈一個。 一個男人靠不住,那幾個男人呢? 此時的徐衛騫想到了明遠博和白征,還有郁家那個小子,如果可以的話,他非常不介意大力培養這幾人成為朝中的未來股肱之臣。 他的女兒這般優秀,將她放在心上的男子必定比比皆是。 日后即便是趙澈有了其他心思,她也有機會全身而退。 同一時間,其他兩個爹也有同樣的想法。 郁棠莞爾一笑,已經感覺到了暗潮涌動,因為通常情況下,只要她一加入,這幾人一定會吵起來。 她道:“多謝首輔大人,我已用過午飯。對了,義父找我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