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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哼笑一聲:“哼~皇帝的女兒難道還愁嫁么?既然別人不想娶,皇上何故強求?” 說著,她又看向了明遠博:“行了,你起來了,今日早些出宮,本宮這陣子不想看見你?!?/br> 明遠博應下,他知道,淑妃這是在借題發揮,她是要給明家一點教訓。 明遠博剛走,淑妃就闔眸假寐:“皇上也回吧,臣妾知道皇上和明家是一伙的,臣妾也不想見皇上了?!?/br> 炎帝:“……” 他幾時和明家又是一伙的了? 不對??! 美人自己不就是明家人么?! …… 明遠博回到府上,將一切如實告訴了明鈺山。 明鈺山聞言后,他負手而立,望著庭院中的一株百年梧桐,嘆道:“你姑母這是在報復我??!” 明遠博卻是松了口氣,他對四公主并沒有男女之情,不用娶四公主也好。 “祖父,姑母已經是給了明家一次警告,那棠兒的婚事……”明遠博本想問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炎帝都已經給趙澈和郁棠賜婚了,這世上再無人能更改了。即便是淑妃,也沒有那么容易就改變這樁婚事。 …… 趙澈和郁棠被賜婚的消息一傳出,陸一鳴就成了同僚們眼中時刻關注的對象。 陸一鳴一整日毫無反應,在六部衙門里照嘗辦事,安靜沉穩的有些過分。 同僚都不太敢靠近他。 這樣的陸一鳴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后的平靜。 下了衙,薛開跟在他身后走了出來,二人一前一后,就聽見拐角處有人在議論。 “陸一鳴自己不珍惜棠姑娘,眼下棠姑娘卻是別人眼中的明珠,就連晉王也拜倒在了棠姑娘的石榴裙下呢?!?/br> “可不是嘛,陸一鳴當真是眼瞎,棠姑娘如今的身份地位,縱使是將軍府的嫡親小姐也不能及啊?!?/br> “……” 見陸一鳴走來,議論紛紛的官員皆止了話。 薛開以為陸一鳴會動怒,誰知他只是徑直往前,薛開已經察覺到他很不對勁,在他身側道:“陸大人,你就看開些吧,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人得往前看?!?/br> 陸一鳴走在被時光打磨的光滑平整的青石地面上,指甲嵌入了rou里。 他聽不見旁人說什么,他什么也聽不見。 他只知道郁棠要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了。 那日的夢境日日夜夜折磨著他,到了今日,他才猛然驚覺,他對郁卿蘭一開始的縱容真真是大錯特錯! 郁棠不可能嫁給趙澈! 他決不允許! …… 白征獨自在屋頂飲酒。 糖糖要嫁人了,他這個做兄長的理應高興才對??墒聦嵣?,白征知道,他并不高興,他甚至很想反對這樁婚事。 辛辣的陳年老酒,讓白征有了幾分醉意。 其實,他們幾個一路乞討,能活到今天已經是老天保佑,他當初天天所求的,莫過于七個人都安安穩穩,每日有飯吃 ,每晚有一處遮風擋雨之地便可。 郁棠要嫁給晉王了,成為身份尊貴的晉王妃,他又能拿什么去反對呢? 這時,一道紅色身影突然閃現,白征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今日不打架,你走吧?!?/br> 紅九插著一把小細腰,道:“日后棠姑娘就是我家王爺的未婚妻,我也用不著搶人了。但你我之間必須要分出勝負,今日不打,那明日打么?” 晉王的未婚妻? 白征側過臉來,他看著少年,或許他需要狠狠打一場:“還是今日打吧?!?/br> “好!”紅九當即興奮,臉上的青紫還未好全,笑起來著實滑稽。 就這樣,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在白府上空當即打了起來。 白楊嘆氣:“這二人要打到什么時候?府上的屋頂是年前剛修過的呢!” 白淮默了默,顧左右而言其他,他現在可不關系什么屋頂,道:“糖糖又要嫁人了?!?/br> 白楊雙手抱著胸脯,仰面望著屋頂上方的打斗,也輕嘆:“是啊,她又要嫁人了,小時候我怎就沒發現她這樣招人?” 白淮:“……” 他很想說,其實郁棠幼時的模樣也很可人。 但他說與不說,都不太重要了。 他不過只是郁棠的義兄之一。 …… 郁棠醒來時聽到外面稀稀疏疏的聲響。 她一睜開眼,就看見侍月紅著眼眶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郁棠沒有受傷,只是落水后著了涼,她回想起了今日在歸德侯府發生的種種,忙問:“師叔他如何了?” 侍月訕了訕。 自家姑娘還不知道她已經許配給了晉王呢。 侍月不敢直言,畢竟閣主和兩位大人似乎很反對這樁婚事,尤其是閣主。從昏迷中醒來之后,像是得了失心瘋,已經在外面風瘋了好一陣子了。 不過,侍月卻為自家姑娘感到高興。 姑娘在陸家受苦了,那陸一鳴如何能與晉王殿下相比,姑娘能嫁給晉王殿下,倒也是因禍得福了。 侍月道:“王爺救了姑娘上岸后,就回王府了,不曾在侯府逗留?!?/br> 郁棠起初沒覺得有什么,聞言,反應了片刻,倏然一怔,忙問:“今日師叔救我上來時,可有旁人瞧見?” 侍月如實答話:“姑娘,此時侯府上下都知道了,不僅如此,整個京都都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