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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 他身邊都是些什么人? 趙澈無力扶額,因著極力隱忍頭疾之故,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但說話時,聲線依舊雄厚平緩,道:“神醫,你可知,這世上除卻藥材治病之外,人是否也可以?” 奎老覺得自己可能沒聽懂,不過,這個時候他自然是半句話不敢多言的,只是站在那里,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趙澈。 趙澈唇角一抽,其實這件事說來荒唐,若非是親生經歷過,就連他自己也不會信。 “棠姑娘可治本王頭疾,本王只要挨近了她,頭疾必然緩解,抱著她時,頭疾尚可控制。神醫曾游歷四海,見過諸多疑難雜癥,對于此事,不知神醫有何見地?本王若是想痊愈,又該將棠姑娘如何?” 這番話,奎老聞所未聞。 不知道是不是因著趙澈身邊從來沒有女子的緣故,奎老難以控制的想入非非。 靠近了棠姑娘,王爺的頭疾能夠得到緩解; 抱著棠姑娘,王爺的頭疾能被控制; 若是與棠姑娘……敦/倫,是否能痊愈? 莫非王爺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王爺不愧是王爺! 太含蓄了! 京城皆知,郁棠幾天前剛嫁給了陸一鳴,縱使她改嫁,也當然不會那么快就跟了趙澈。 奎老吐了口濁氣,這樁事超乎了他的能力范圍,在趙澈的盯視之下,奎老按著自己的想法,耿直道:“若不……王爺試試與棠姑娘……那個?” 趙澈眉頭陡然一蹙,“哪個?” 奎老很焦躁:“就是那個!” 兩人對視,趙澈怔然,且不說郁棠已經嫁人,縱使她與陸一鳴和離,他趙澈也當然不會為了治病,就將一個女子給…… “神醫,你下去吧,你已歲數不小,日后莫要妄言?!?/br> 趙澈揉著眉心,闔眸假寐。 奎老不明其意。 他是見過棠姑娘的,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而且又與陸大人夫妻不和,倘若棠姑娘和陸大人和離,日后跟了自家王爺,也沒甚不妥。 奎老不明白,為何王爺對那種事為何那般抵觸? 奎老退出了屋子,又將房門從外帶上,不管王爺是如何想的,降火湯藥還是要熬制的。 一想到這樣的寒冬臘月,自家王爺穿的那般單薄,奎老暗暗嘖了幾聲。 …… 今晚是郁棠親自在小廚房掌廚,在將軍府那些年,為了討將軍夫婦二人歡心,她跟著將軍府的廚娘學過不少手藝。 此前,郁棠身邊也有幾個陪嫁的下人,不過,因著她經歷了上輩子,知道最后忠心于她的人,也就侍月一人,遂就不讓其他人貼身伺候她。 郁棠和侍月主仆兩人在房中吃著酒糟雞蛋,此時,郁棠總覺得哪里有風吹來。 紅九潛伏在房梁上,被這淡淡香甜的酒/香/迷/的垂/涎/三尺,她稍一不留神,似有什么東西從房梁掉了下去。 紅九:“……??!”糟了! 電光火石之際,紅九手中銀針射出,將侍月和郁棠先后擊暈。 而就在方才那一瞬,郁棠抬頭間,恰好看見一抹大紅色身影,但當她察覺時,已經為時已晚。 郁棠陷入昏迷之前,心頭猛然之前咯噔一跳。 那不是晉王府的人么? 他更深半夜來她房中作甚……?! …… 紅九跳下房梁,用了披風將郁棠裹起之前,他掃了一眼桌案,見還有一碗糟粕雞蛋,為了避免/糟/踏/糧食,索性就大快朵頤的喝了一碗,又吞了兩只雞蛋,這才離開了陸府。 半個時辰后,紅九將人放在了趙澈的床榻上。此時的趙澈單手持書,倚靠在床柱看書,神色十分凝肅,可他明明從不在榻上看書的…… 紅九不忍心揭穿自家王爺,將郁棠放下之后,就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 他退出去時,目光掃了一眼,從紅九的角度去看,就看趙澈平時頎長挺拔的身段,此時側過身子,面對著里側,將棠姑娘整個人都圈在了懷中,動作似乎輕柔熟稔。 不曉得為什么,一慣沒臉沒皮的紅九看見這一幕,愣是一瞬間面色guntang,好像有什么不可言說的情緒在他腦中炸開,不斷擴散,使得少年的心扉,今晚有些蕩/漾。 他從不知道像自家主子這般冷硬無溫之人,也會有將女子摟入懷中的時候。 由于紅九一時間好奇過頭,就忘記了一件緊急之事需要匯報。 屋內突然熄了燈,紅九正想說口的“棠姑娘可能已經知道了”這句話被堵在了嗓子口。 紅九:“……”他好像犯大錯了…… …… 次日,郁棠是在自己的榻上醒來的。 她醒過神的那一刻,瞬間坐直了身子,掀開被褥一看,身上已經穿著中衣,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異樣。 她上輩子雖是與陸一鳴一直不曾睡在一塊,但唯一那一次破/身卻是讓她印象深刻。 那次她醉酒醒來后,渾身上下像是被馬車來來回回輾軋過幾遭,就連下榻都覺得困難,那次休養了好幾日才能正常行走。 郁棠確定了自己身子無虞,并沒有被人侵/犯,可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不寒而栗。 難道是晉王派人監視她? 可是為什么? 那紅衣少年明明是晉王府的人,若是沒有晉王的許可,紅衣少年不會出現在她身邊,并且肯定對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