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沢田在哭著。 我從沒看過他哭成這樣。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唯一的一株玫瑰花枯萎死亡了一樣。 我伸出手指, 想幫他擦擦眼淚,但是我發現我擦眼淚的速度甚至還趕不上他的眼淚落下的速度,他的眼珠從我的指頭上滑落。 我撤回了手,看了看指尖的水珠。 沢田看起來很想掙脫世界的束縛,但是卻無法動彈。 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也就是皺眉與眨眼。 然而下一刻,我看到他的額頭處燃起了熊熊的象征著大空的橙紅色溫暖火焰, 他自主的進入了死氣模式。 不過,即使是死氣模式, 也無法讓沢田掙脫束縛,畢竟這可是世界下的禁言令。 我看著沢田變成了橙紅色的眸子,與他對視著。 我原本以為死氣模式的沢田是不會哭泣的,但是在與他的眸子對視的那一刻, 我感覺到心底重重的一跳。 透明的淚水從他橙紅色的眸底滑落。 我手上握著刀還停留在他的胸前。 其實認真想想之后,比起沢田誤會我忽然翻臉莫名其妙的殺害了他,我倒是更希望他知道所有真相, 從而為我傷心。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會希望我做的選擇、我做的犧牲就這樣被沢田誤會過去。 那樣我可是會胃疼的。 就算是做好事我都要留名的,更何況是做出犧牲呢。 因此,在看著沢田的眼淚時,我的心底一半是酸軟的心疼,一半是痛快的欣慰。 哭吧, 阿綱, 讓你的眼淚只為我而流。 沢田無法說話, 但是他的所有情緒以及想要說的話都通過眼神與眼淚表達了出來。 我將一只手放在他眼前,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也遮擋住了他望過來的悲傷的眼神。 世界催了我一下,“你到底還繼續不繼續啊,該不會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懷疑我吧?!?/br> 他有些不滿的看了過來,“這件事我可沒有騙你?!?/br>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 我能確定世界不知道我能看到未來的事,所以經過我之前的驗證,可以得知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沒有騙我。 如果我刺下去了,沢田就會被送走,接著就是其他人。 只要我下得去手,他們都可以回到原本的現實世界,而這里,將只會剩下我和世界兩個人。 我深呼吸了一下,清理出了腦內多余的思緒,然后手腕微微用力,將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因為一只手捂著沢田的眼睛,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猛地繃緊了的嘴角,以及從我掌心下滑落的淚水。 啊,沢田這次可能把一生的眼淚都哭完了吧。 其實我寧愿這個時候他的眼淚是因為疼痛而流的。 不過很可惜,死氣模式的沢田并不會輕易流淚,更不會因為疼痛而流淚。 明明他的死氣火焰并沒有足以燙傷人的溫度,而且我的手距離他的火焰也距離很遠,不會被灼熱,但我卻有種被灼燒到的錯覺。 我看著他的血緩緩暈染了刀刃,以及他逐漸開始變得透明的身影,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忽然抓住了什么的思緒。 我開始在腦海里回想讓我覺得注意的疑點。 我看著血紅的刀刃,然后不著痕跡的握緊了刀柄。 在看到沢田消失在幻境之后,世界似乎比我還要開心,他拍了下小手,“好了,接下來是其他人?!?/br>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看起來忽然變得和我站在一邊了?” 世界:“我一直都和你站在一邊的,只是你從來不相信我?!?/br>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是嗎?!?/br> 世界:“起初我只是想給你一個完美世界而已,但是你不喜歡,那我也沒辦法咯。我說過的吧真理,規則之下,只有我們兩個是伙伴,只有我們是平等的?!?/br> 我看著他,“‘規則’?是什么?!?/br> 他有些苦惱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規則就是...你就當做是我的頂頭上司好了?!?/br> 我微微沉思著。 世界:“所以我才想你陪著我啊,畢竟你是我唯一的伙伴呢?!?/br> 關于世界說的鬼話,我向來是聽全部信一半的。我就信了他的鬼了,他會因為和我是同伴想和我一起玩而專門給我建立了個幻境,然后把我留在幻境中? 也是見鬼。 他說只有我們兩個是伙伴,是平等的。意思就是...... 我微微一頓,覺得有些可笑。 他的意思是,我與他是平等的?我和世界是平等的? 那我是什么? 我是人類啊,我是若月...... 真理。 他漂浮了起來,飄到了我眼前的位置,好方便直視著我。 他黑色的風衣無風自動著。 “我說過的吧,我之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是最近才出生的?!彼唤鹨汇y的眼瞳在漆黑的眼底微微亮著螢光。 “別看我是人類的模樣,但我其實是實打實的‘世界?!?,是‘真理’?!?/br> 規則,世界,真理。 他有些苦惱的整理著語言,“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啦,但是你要知道,我并不會害你就是了?!?/br> 他不提這個還好,他一提這個我就想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他平行世界的我的情況與你無關,或者說與現在的你無關,都是沒有幻化出意識的之前的世界搞的鬼?” “就是這樣?!彼⒖厅c頭。 我饒有趣味的看著他,“我看起來很傻的樣子???” 世界:...... 他有些氣憤,“我連你是真理的事都說了,你還想怎樣!” 我微微挑眉,“這件事是很嚴重的機密嗎?” 他沉著臉,緊緊抿著嘴吧,堅決不再回答我的話。 雖然他頂著小孩子的臉賣萌看起來的確是有些萌,但我卻沒工夫搭理他。 而我,則有另一件事要做。 我握緊了手中帶著沢田血的短刀,然后忽然出其不意的刺向了在我旁邊的世界。 他沒有料到我會忽然發難,或者說,他還沒想到我能夠猜測到真正會傷害到他的是沢田的血液這回事,所以他輕敵了。 而且...... 雖然我看起來很像個廢人,但我并不是真正的廢人。 當然我天資不是很高,在山本和斯夸羅的教導下也只學到了這一招,但是這一招我已經運用的無比熟練了,在不經意間甚至可以近貝爾的身,這已經足夠了。 于是我成功刺到了他的心臟,而他也準確的被我傷到了,無法動彈。 他睜大著眼睛看著我,“你......” 我聳了下肩,“只是試驗一下,看來真的能對你造成傷害啊。唔,關鍵在哪呢?是沢田本人的原因嗎?” 他的眼中終于出現了憤怒的情緒。 看著他這樣的情緒,我的心底終于松快了一下,就像是我終于能夠打破了他的計劃一樣。 這時,我的耳邊忽然傳來類似于電流刺啦的聲音。 我微微皺眉凝神,側頭聽了聽。 “可以...聽到嗎?” 我一怔。 “空助?!” 我在這里聽到了齊木空助的聲音。 他的聲音有著卸下偽裝后的冷淡,“好了,既然聯系到了那么就別廢話了。長話短說,你現在被困在了一個幻境中,無論在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或者別人跟你說了什么都不要相信,那不是真實的世界,以及...” 我輕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有我的記憶,空助?!?/br> 他微微一頓,“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順帶一說,你的敵人是世界,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的目光瞥向胸口插著一刀的世界,“不僅僅是知道,我還遇到了?!?/br> 齊木空助:?! 我簡短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過了片刻,那邊換成了白蘭。 “喲真理醬?!?/br> 久違的聽到了白蘭sao氣的聲音,我很懷念。 “簡單的說一下,我們這里利用了齊木楠雄君以及我的力量才能和處在幻境中的你溝通,但是很可惜,只能做到通話而已?!?/br> 我:“這就足夠了?!?/br> 我簡短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過了片刻,那邊換成了白蘭。 “喲真理醬?!?/br> 久違的聽到了白蘭sao氣的聲音,我很懷念。 “簡單的說一下,我們這里利用了齊木楠雄君以及我的力量才能和處在幻境中的你溝通,但是很可惜,只能做到通話而已?!?/br> 我:“這就足夠了?!蔽彝nD了一下,“我剛剛...將阿綱送回了現實世界,他現在應該不是在家就是在訓練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稍等我會將其他人也送回去,到時候,要麻煩你和空助看一看情況?!?/br> 白蘭的聲音微微一頓,“那,真理醬你呢?” 我沉默了一下,“啊,我留在這里玩玩?!?/br> 白蘭的聲音涼了下來,“真理醬,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吧?!?/br> “嗯?” 白蘭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我大概能想象出他那邊應該會一邊捏著棉花糖把玩,一邊微微瞇著眸,我甚至都能想象出他臉頰旁邊的倒王冠紫色刺青。 “我可不是好人哦。所以,如果真理醬你不回來的話,嗯...我大概會重現一次未來戰時的情景吧?!?/br> 他的聲音中摻雜了點點笑意,“真理醬不要因為我現在從良了就低估了我的實力哦。更不要說——我的身邊還有一個空助君呢?!?/br> 我:...... “如果看不到真理醬的話,我會,將彭格列的人,尤其是沢田綱吉君,一個個的,全部殺掉哦?!?/br> 他的嗓音含笑,“到那個時候,可能真理醬你死都不會放過我的吧,嘛,不過沒關系,我相信真理醬你會活著并成功回來的,對吧?” ※※※※※※※※※※※※※※※※※※※※ 解釋一哈~ 可以理解為,原本的世界和真理是平等且是同事關系,不存在誰比誰強,誰壓制誰,而他們的頂頭上司就是【規則】 規則最高,規則制定了一切(但是規則不出場沒戲份)所以世界才會說規則之下,只有我們兩個是伙伴,只有我們是平等的。 然后,真理能傷害到世界的的確確就是因為27的血。但是準確的說,是被【真理】寵愛的某人的血。這個某人并不一定是27.舉個例子如果真理喜歡的是白花花的話那么劇情可能就變了→_→ 世界最開始是想利用彭格列劇組把真理留在幻境的,不讓她回去真實世界(因為在真正的真實世界,真理才有能徹底打敗世界的buff,世界的幻境,相當于一個浴缸,將真理扣在里面,和[世界]蛤蜊),但是真理不同意,要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于是世界只好退一步 就是說之前是利誘,能不撕破臉皮就不撕破,但是真理不同意之后就只好變成威脅了,用彭格列他們回到現實來換取真理不作妖 (世界還是好甜) 但是結果,先是被刺了一刀,真實的被傷害到了,接著又即將被白蘭和齊木空助助攻。 那么,請問真理要怎么打敗世界呢? (知識點在空助說過的話里面) 都閃開,我要給真理加buff了 (感覺把我的女主給emmmm魔幻身世了,這個b裝的有點大,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