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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堂兄覺得京城好玩?我這剛進城倒也覺得一般,若說繁盛也不過如此,至于其他的嘛,更是一言難盡?!?/br> 沈玦故意冷哼了一聲,抿唇促狹的露了個譏笑。 馬上沈威就聯想起來之前聽說的事情,沈玦還未進城就打了城門守衛,不然他也不會這么急匆匆的趕過來。 一是想知道沈玦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二是想要探一探他來京城的目的,畢竟他進京可不是那么單純的來送壽禮的,他還是帶著別的目的來的。 “你們廣州城那是小京城,自然人杰地靈樣樣都好,我們那邊可就比不上了,每年仗都少不了?!?/br> 嘆息了兩聲,沈威就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的道:“聽說堂弟還未進城就打了人,可是真的?!?/br> 看沈威那么高大精壯的漢子,突然輕聲細語的說話,還讓沈玦有些不習慣,依舊大著嗓門,“真的,看不順眼就打了?!?/br> 沈威虎軀一震,他在西北的時候那也是說一不二的主,所有人都讓著他尊敬著他,可父王母妃時時訓誡,到了京城要安分守己,不能惹事。 難道鎮南王府都沒人管教他的嗎,不管怎么樣這都是天子腳下,他居然還敢這么橫,沈威突然由衷的佩服起這位堂弟來,這得多缺心眼啊。 沈威出門的時候西臨王給他派了個幕僚看著他,那幕僚特別的嘮叨,他做什么都要管,一有不對的地方他就要寫信回家說他的壞話,沈威只能屈服。 “堂弟,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 “我管他是誰,讓我看不順眼的,就是皇子皇孫我都照打不誤?!?/br> 沈威聽到沈玦這么高聲的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驚慌的把手指抵在唇上噓了一聲,這動作和他的身形實在是不搭配,讓他顯得有些可笑。 “堂兄這是做什么,在我自己的府上難道說個話都要鬼鬼祟祟的不成?!?/br> 沈威覺得自己就已經夠不讓人省心了,這個堂弟怎么跟傻大個似的,他到底是怎么長這么大的,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不是咱們自己的人,全是內務府派來的,小心隔墻有耳啊,尤其是你今日打的那個吳崗,就是內務府大總管吳公公的干兒子?!?/br> 沈玦哦了一聲,還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怎么,閹人都有兒子了?就算是他兒子打了便打了,還能讓我給他賠禮不成,真是笑話?!?/br> 通過這么一來一回的交鋒,沈威已經初步確認了,這真是個缺心眼的,除了橫就沒別的了,一時又有些羨慕,同樣都是世子,怎么自己就混得這么慘呢。 沈威欲言又止,他覺得和這個腦子拎不清的堂弟說不清楚,半天嘆了口氣,“算了算了,與你說不清楚,總之你要多加小心,這些閹人最是會使壞?!?/br> 不管他來的目的是什么,這兩句確實是掏心窩關心的話,沈玦就收下了忠告。 “堂兄放心,我都心中有數了,不瞞堂兄說,我這次出來帶的都是個中好手,安全的很,絕對不會出事的?!?/br> 有數你個大頭鬼,沈威在心里罵沈玦是個傻缺,但選擇是他的,自己也不能幫他過生活啊,有過忠告已經仁至義盡了。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過幾日我再來約你出去喝酒玩樂?!?/br> “正好,我也想要好好逛逛這京城,瞧瞧到底有和特別之處,那就不送堂兄了,請吧?!?/br> 沈威根本不要他送,直接就起身告辭了,阿冰將他送到門口看著他上馬離開,沈玦才收斂了臉上張揚的笑。 “你們覺得他今日來的目的是什么?” 這會阿冰守著門,屋內只剩下他們三人,沈玦才緩緩道。 “來探咱們的底細?還是說想知道今日城門外發生了什么?但我看著這位世子沒什么心眼,應該沒那么多花花腸子吧?!鼻噩樝氲暮唵?,就從最淺顯的說起。 沈岳暉皺著眉更多謹慎的道,“打探底細是肯定的,而且他一直關注著我們府里的事情,不然不可能這么快就得了消息,至于有沒有心眼還不好說?!?/br> 就連沈玦都能演一個紈绔演得這么像,誰能保證沈威的莽漢形象不是裝的呢。 “我觀他的神態眼神倒不像是裝的,但若不是裝的,他的背后就一定有高人指點,你們猜會是誰?” 沈岳暉和秦瑯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個答案,就是不知道猜的對不對。 沈威出了鎮南王府,就翻身上馬,可卻沒有急著回王府,而是在街上轉了一圈,最后在一個酒樓停了下來。 “我聽說這家酒樓菜色很是出名,今日在外頭用膳你們先回去吧?!闭f完就只身一人上了酒樓。 樓上的廂房內,已經有一身穿玉色錦袍的俊美男子在等著他了,“我來遲了,讓二皇子久等了?!?/br> “不是都說了,咱們兄弟之間不必如此的客氣,堂兄快快請坐?!闭f著還親自給沈威斟酒。 屋內的人便是二皇子沈恒簫,他比沈恒璘小兩歲,眉眼與沈恒璘有兩分相似,但眼睛看著更妖冶面容也更柔美,一身玉袍穿在他身上,生生穿出了絕艷之色。 他的生母是個舞姬身份很低但長得絕美,成帝寵幸了一段時日就有了二皇子,二皇子更多的像她,只可惜她在生二皇子的時候難產,后來為了給二皇子提身份就把他送到了無子的賢妃殿里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