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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這會秦瑯也拉著蘇老爺一路跑了回來,宴席差不多散了,蘇老爺在外面送客,秦瑯就看到了在一邊悶悶不樂的蘇三老爺,他就什么也沒說,直接拉了人就跑。 秦瑯是體力好,蘇三老爺這一把的老骨頭哪里跑得動,好不容易跑到了,秦瑯就看到了眼前沈玦和文錦心抱得緊緊的你儂我儂的畫面,心都碎了。 他是真的喜歡文錦心,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小姑娘,這就是他心中天仙的模樣,可這是他大哥的媳婦兒除了眼熱羨慕實在是沒話說,而且這兩人站在一塊也確實是般配,他只能含淚祝福。 唯一覺得納悶的就是蘇三老爺了,被這么生拽著跑了這么遠,結果人好端端的在這站著,感情是在這折騰他玩呢。 秦瑯摸了摸腦袋,“玦哥,文姑娘已經沒事了嗎?” 文錦心聽到有人說話,這才清醒過來,想起方才自己做了什么大膽的事情,臉是已經紅的沒法看了,只能掙扎著下地。 沈玦卻雙臂微微用力把人圈的更緊了一些,“別動,這會你哪都不許去,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br> 文錦心腦袋被他摁在懷里,聲音悶悶的,“表哥,我已經沒事了,而且好多人在?!?/br> “人多怎么了?我抱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不成還有誰能有意見?” 只要想到文錦心方才險些出事,沈玦就格外的強勢,瞧見就瞧見,他就不信還有人敢攔著他。 一個天經地義把文錦心的臉燒的更紅了,他們是什么關系,怎么就天經地義了…… 童養媳的事情,不過是老祖宗的口頭玩笑話,又做不得數的,而且老祖宗一直都沒有和她說,沒準這件事她老人家都已經忘了。 但沈玦如此的強硬,她根本就拒絕不了,只能乖乖的縮在他的懷里,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以此來化解害羞。 “世子這是怎么了?”蘇三老爺還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等喘過氣來才理了理衣裳,奇怪的看著沈玦等人。 這里是他們蘇家的思過堂,等最小的兒子都長大后,這里就用的少了。 現在只有他大哥偶爾會上去拜一拜文武星君,祈求蘇家不要敗在他手上,子孫能仕途順利光耀門楣,倒也不是什么很隱秘的處所。 可他們這些少爺姑娘的跑這來做什么?就這么沒東西可玩了了?搗鼓這些偏僻的地方躲貓貓? 走近些他才發現門鎖壞了,臉上的神情才變得嚴肅了起來,“這鎖怎么壞了?” 他正要上前查看,就有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三老爺出事了,夫人請您過去一趟?!?/br> 蘇三老爺皺著眉,一臉的不悅,“你會不會說話,這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出事了,好好說?!?/br> “姑娘不見了?!?/br> 聽到這個蘇三老爺才瞪大了雙眼,“什么?姑娘怎么會不見,她不是在老太太身邊嗎?” 此刻沈玦突然明白了過來發生了什么,低頭看了一眼縮在他懷里的文錦心,嘴角翹了翹露出了一個惡趣味的笑,這倒是件有趣的事情。 朗聲對著蘇三老爺道:“我倒是知道貴府的姑娘可能去了哪里?!?/br> * 沈恒璘一路不停到了城門口就碰上了沈岳暉,他回了廣州城后就替沈劍青協同看管西大營的兵馬,這個月輪到西大營的人輪值,他正好今日在城門樓當值。 守衛不認識沈恒璘,碰到一列馬車過來自然是將其攔了下來,報給沈岳暉,他才匆匆出來查看。 沒想到就看到沈恒璘的一行隊伍,趕緊揮手讓守衛收起兵刃,“大皇子這是準備出城去?” 沈岳暉輪值已經有幾日未曾回沈家了,上回狩獵之后,他對葉舒君已然是心死,但仍是有些放不下,畢竟是這么多年曾經喜歡過的人。 可她犯下這樣的錯,受傷害的又是他的meimei們,他既無法求情也無法面對葉舒君,就主動的領了西大營的差事,也算是自我的逃避。 在知道葉舒君定親消息的那一晚,他獨自對月喝了一壇酒,等到了第二天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沈岳暉,他和葉舒君本就沒有結果。 之前不過是她為了利用他達到目的而造成的錯覺,現在夢醒了,他也該繼續朝前看。 沈恒璘即便是著急,但也知道此刻不能露出破綻來,而且想著沈岳暉也有利用的價值,還是下馬與他寒暄了兩句。 “離京多日,也該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來廣州定要與岳暉一醉方休?!?/br> 沈岳暉抱拳稱好,那邊守衛也已經檢查完了馬車一切無誤,就直接放了行,沈恒璘直到出了城門才松了口氣。 回頭看了一眼高聳的城門,嘴角揚起了一個暢懷的笑,“啟程,在天亮之前必須趕到下一個驛站?!?/br> 然后便策馬奔騰而去。 蘇府后院內,沈玦篤定的道:“蘇姑娘此刻怕是已經在去上京的路上了?!?/br> 蘇三老爺都懵了,“世子休要妄言,我女兒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何會獨自一人上京,這絕不可能?!?/br> “我何時說是她獨自一人了?”然后看了秦瑯一眼,“方才老三不是說有人匆忙離城而去,蘇三老爺難道就不懷疑嗎?” 蘇三老爺愣了一下,“世子的意思是說大皇子?這更不可能了……” 若是大皇子對蘇雅晗有意思,蘇家是絕對不會不同意這門親事的,只要他方才提出來,直接就能將蘇雅晗光明正大的帶走,何必要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