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的小妖精31
空間里小白驚叫一聲,“哇,boss內心波動明顯,我在空間里都感受到了,嘿嘿嘿嘿?!?/br> 牧瀟瀟:“小白啊,以后我跟daboss二人對話的時候,你別cha嘴哈,我怕自己走神被daboss看出來?!?/br> 小白咦了聲:“其實我也覺得這樣很容易走神,但是以前那么多世界,你走神走得不露痕跡,從未見daboss發現啊,就算發現了,偶爾走個神不是很正常么?” 牧瀟瀟:“此一時彼一時,高級世界才要更加謹慎,白子逸的感官十分敏銳,而且……談戀ai被打斷什么的讓我很出戲好么?” 小白嚶嚶嚶地道:“什么出戲,你一個影后居然跟我說容易出戲,騙獸獸呢?其實你就是嫌我打斷你們的二人世界,哼哼~” 牧瀟瀟:“呀,這都被你發現了?!?/br> 小白氣哄哄地道:“有本事趕緊把daboss弄shang?!?/br> 牧瀟瀟頓了頓:“一個月之內我必把他弄shang,賭這次的功德值?!?/br> 小白秒慫:“不賭,你這么厲害,做神馬都是可能噠~” 牧瀟瀟哈哈大笑。 離開小鎮后,白子逸繼續上路,這次b之從前更多了一絲從容。 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牧瀟瀟掌眼識妖數次,白子逸便斬妖了數次,偶有那么一兩只放走的。 他們走走歇歇,并不急著趕路,路上遇到好風景了,作為刀鞘的牧瀟瀟會給白子逸描述他周圍的風景。 風聲水聲,落葉的聲音,這些在他聽起來習以為常的聲音,在那輕柔的嗓音下變得格外鮮活生動起來。 她還會講許多有趣的故事,尤其一些關于人鬼人妖的ai情故事。 白子逸一開始還會反駁兩句,后來見小妖不高興了,便無奈地搖搖頭,由她去了。 “……落魄書生跟那只牡丹花妖一夜風流后,竟忘了花妖所托,他日金榜題名,他并沒有回到那個破廟里,也沒有將那朵開在墻角的牡丹花移栽帶走,后來破廟倒塌,砸si了那朵牡丹?!?/br> 白子逸聽到這兒,問:“這個故事講完了?” “講完了啊,書生風光無限,娶了某位大官的千金,牡丹花妖苦等數年,最后香消玉殞?!?/br> 白子逸睫毛輕輕顫了顫,問:“瀟瀟,你可是討厭凡人?” 牧瀟瀟:“大師為何這般問?” “因為你口中的故事,妖jing都是癡情的好妖,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男人?!?/br> 牧瀟瀟笑了一聲,“話本子就是這樣寫的,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而且我聽說這些鬼怪故事都是真的?!?/br> 白子逸嘴角掠過一個輕淺的弧度,“你定是專門挑了這些給我講?!?/br> 牧瀟瀟頓了頓,咳了一聲,“好吧,我確實是挑著講的,因為有很多我不喜歡?!?/br> 白子逸劍眉輕挑,“說來聽聽,為何不喜歡?!?/br> 牧瀟瀟嘀咕幾聲后便隨便講了一個,“……這張公子已有妻室,卻在那次外出,結識了美yan狐妖,幾度春風后,他將狐妖帶回家中,狐妖成了他最寵ai的小妾。 張公子的原配妻子偶然間結識了一老道,那老道聞到妖氣,后和原配妻子一起將小妾是狐妖的事情告訴了張公子,并給他一張符紙,讓其燒成灰兌水后給那狐妖喝下。 可憐那狐妖情根深種,絲毫沒有防備枕邊人,喝下那符水后變回原形,妖力被壓制,最后被老道生生挖出妖丹。千年狐妖,最后就這么窩囊地si了?!?/br> 說到這兒,牧瀟瀟不禁輕嘲一聲,“那張公子在知道枕邊人是狐妖之后沒有絲毫猶豫,見到那狐妖原形之后也只有膽戰心驚,昔日情ai化為云煙,那些山盟海誓也統統成了笑話。 經此狐妖一事,他覺得自己愧對原配妻子,從此洗心革面,再不去外面拈花惹草,兩人恩ai無b,一時成為佳話。 可這位張公子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只被他喂下符水從而被老道掏出妖丹的狐妖已經懷了他的孩子,若不是因為腹中有了孩子,她即便喝了那符水,也未必不能跟那老道一戰?!?/br> 白子逸靜靜聽著,指腹下意識地撫m0上刀鞘上端,“那老道一定是邪修,否則不會掏出狐妖的妖丹。妖丹可用于提升修為?!?/br> 牧瀟瀟一怔,然后噗地笑出聲,“大師所關注的地方還真是與眾不同?!?/br> 白子逸屈指彈了彈她額頭,“近日膽子愈發肥了,動不動便取笑于我?!?/br> 刀鞘瀟捂頭唉喲一聲,“輕些,大師敲得越來越重了。再說,我可不敢取笑大師,我那是夸大師厲害呢?!?/br> 牧瀟瀟唉喲完之后沒聽到什么聲音,不禁瞅向白子逸,卻發現他好像有些走神,又好像在沉思,進入了某種冥想的狀態中。 良久,他才開口問了句:“你覺得那狐妖可憐嗎?” 牧瀟瀟微頓,語氣并未有他想象中那般沉重,“與其說是可憐,不如說是可悲。凡人壽命不過數栽,她一只有千年修行的狐妖不去好好修道,偏生要攙和到凡人的這些情情a1a1當中,連凡人都沒有參悟的東西,她又來攪和做什么?落到這樣一個下場也在意料之中?!?/br> 白子逸聽到她這番見解,心中不禁生出一種古怪之感,“你怎知凡人參不透這情情a1a1?” “人有七情六yu,能參透這些情情a1a1的的便已經不是凡人了,所以我說凡人參不透情ai,這話難道不對嗎?” 白子逸沉默片刻,忽地哂笑一聲,“你一個小妖竟b我看得還透徹?!?/br> “大師抬舉我了,不是我看得透,只是經歷得少而已,我還沒有感受到這些所謂的情,又哪里有參透的機會?;蛟S,我也不想參透。大師想參透嗎?” 白子逸眉目微斂,似染了一層淡淡的寒霜,“情之一字太雜太多,也太重,只這親情一個,便困了我數年。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br> 牧瀟瀟輕笑,“大師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有些東西既然放不下就不放。人心本就復雜矛盾,饒是想得再通徹明白,也總有顧忌不到的地方,不如遵從本心?!?/br> 白子逸微微搖了搖頭:“你這小妖,說的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但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已經前后矛盾了?” 牧瀟瀟忽地哈哈笑了起來。 白子逸微微蹙眉,又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兩下,“笑什么?” 牧瀟瀟止笑,“沒什么,只是覺得一本正經跟我談心的大師特別可……可親?!?/br> 她其實想說可ai來著??攘艘宦?,牧瀟瀟正se道:“大師,路要自己走過,方知對不對好不好。遵從本心而走,即便在外人看來可能是錯的,或是荒謬的,但起碼自己不會后悔,因為回首看去,那每一步都是自己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出來的?!?/br> 白子逸眉眼微垂,突然問了句:“如果明知是錯還要繼續嗎?” 神棍忽悠瀟上線,“會問出這種問題,說明大師自己內心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既然不肯定是對是錯,那大師就繼續這樣下去,因為大師現在做的就是內心想做的?!?/br> 白子逸沉默許久忽又笑了起來,笑聲沉沉。 這是牧瀟瀟第一次聽他笑出聲,雖低沉卻悅耳。 牧瀟瀟也笑,“大師是不是覺得我講的很有道理?我也覺得自己講的很有道理?!?/br> 白子逸笑過之后,又問:“還有嗎?今日不如一并道來?!?/br> 牧瀟瀟想了想,繼續道:“其實我方才講的這道理那得對人,像大師這般心志堅定之人,做事遵從本心就好,但像我故事里這只狐妖,那便行不大通了,本身心x不定心志不堅腦子不夠好識人不清,這樣的若是遵從本心,遲早落得狐妖那般慘烈的下場?!?/br> 白子逸微微挑眉,示意她繼續。 牧瀟瀟本來已經說夠了,可見孟daboss今天心情格外好,她就算瞎謅也得多說點兒。 “那張公子給狐妖喝下符水,其實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人都怕妖,可若聯想之前這位張公子和狐妖之間的種種恩ai甜蜜,便只讓人覺得心寒,都說日久生情,就算知道枕邊人是只妖,但相處多日,總該知道對方的品x,但他卻毫不猶豫地給對方喂下符水,可謂不是個東西?!?/br> 前面還說得好好的,最后卻突然來上這么一句,讓白子逸有些忍俊不禁。 “至于那狐妖,方才也說了,可憐更可悲。貪戀人間情ai倒也無可厚非,但是,眼光不行。如果是我,我定要找個絕不負我之人?!?/br> 白子逸想了想,道:“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狐妖相中那位張公子的時候,也未曾想到他會辜負自己,所以你又如何確信自己找到的就是良人?” “唔,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我真的眼瞎相中了一個負心郎,我就趁他辜負我之前甩了他?!?/br> “我以為你會說殺了他?!卑鬃右莸穆曇衾锼坪鹾艘唤z笑意。 “大師也太小瞧我了,我豈是那種動不動就殺人的妖?”微頓,虛心求教道:“大師,你說,該如何識別一個人話中真假呢?” “用心去感受。什么都能欺騙人,唯獨心不能。用心去感受對方的心?!?/br> 牧瀟瀟一聽這話jing神了,有些小喜悅地問:“大師當初沒有殺我是不是因為感受到了我這顆善良的心?” 白子逸聽到這話,這下不僅嘴角,連眉梢都染了笑。 然后,他嗯了一聲。 牧瀟瀟輕哼一聲,“我就知道,我這么善良聰明還學富五車的狐貍,大師沒道理一刀就削了?!?/br> “瀟瀟,你……”yu言又止。 “大師,我怎么了?難道你覺得我不夠聰明不夠有才?”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與初見時不大一樣?!?/br> “哈哈哈……初時不相識,自然要矜持一些,而且我見得多了,那些文人也大多是這樣的。如今我已與大師相識相伴,當然就摒棄那些矜持了?!?/br> 白子逸聽著刀鞘上傳來的笑聲,握著刀柄的手指微微下移,指腹搭在了刀鞘邊緣。 “大師,我現在這樣不好嗎?要不……我還是稍微矜持一下?” “……不用,這樣挺好的?!?/br> 牧瀟瀟輕笑,“我也覺得自己挺好的?!?/br> 小白:不要臉。Pо①8.Cо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