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別怕,我是鬼_分節閱讀_8
木小牧在后面恨恨道:“你那日見著我,以為我是女扮男裝,對我出言調戲不成,還起了賊心,指使這個女子騙我說身世可憐,趁我不備將我打暈擄到了這里。 這女子后來又心軟了,說自己原本是他的發妻,不想王生到了京城,貪圖富貴騙過所有人,娶了郡主。 揚言,若是她敢將此事透露出去,就要殺了她。這女子先時害怕,后來我將身份說與她聽,許諾為她主持公道,她便要放了我,誰知王生惡向膽邊生,將這女子殺了。若不是父親來得及時,我就要被這賊子羞辱了?!?/br> 木小牧說的怒火沸騰,義正言辭:“郡主,你若能容忍這等賊子做夫婿,不怕哪天他被更高的富貴迷了眼,要殺害于你嗎?” 郡主被木小牧這一席話說的臉色劇變,她雖不愿做寡婦,不過王生此舉的確令人寒心。 “這只是你們的一片之詞,本郡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王生好歹還是我的夫婿,他的命不需要將軍定奪。此事等差個水落石出,若王生果真做了這樣的事,本郡主一定將他交給官府,秉公辦理,絕不徇私!” 木小牧立刻向郡主鞠了一躬:“多謝郡主深明大義?!?/br> 恭維了郡主一番,木小牧扯住丁將軍的袖子,做病弱狀:“父親,孩兒身子不舒服,咱們先回去吧。孩兒信得過郡主的人品?!?/br> 丁將軍吹了吹胡子,又瞪了郡主和王生一眼,點點頭:“走吧,來人,把轎子抬過來,書磨,扶著你家公子?!?/br> 離開之前,木小牧命人將錢巧惠的尸體也帶走了,這是證據,不能留下來。 木小牧上了轎子,透過因行走被風掀起的轎簾縫隙看出去,王生正白著一張臉拼命向郡主解釋。 能不能順利將王生置于死地,木小牧沒有把握了。 ☆、第6章 丁子湛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將軍府,正躺在自己的房中,幽幽的,空氣中飄來濃郁的藥香。 “書磨?!?/br> 小書童在外間候著,聽到主子一聲叫喚,立刻奔到了窗前,喜道:“公子,你可醒了?;貋淼臅r候還好好的,誰知道轎子落地,就見你昏過去了??杉眽牧藢④姾屠咸麄??!?/br> “我,我怎么了?” 丁子湛的聲音微微干澀黯啞,像是許久不說話,音色都變了。 書磨才十一歲,性子活潑,在丁子湛面前常常說俏皮的話。丁子湛自己不是愛說話的人,但是喜歡身前跟著書磨這樣的小童,生活也多了幾分趣味。 是以,書磨當即便把丁子湛在王生的閑情齋的表現夸大了一番,末了還說道:“公子這次可把您一個月說的話一次性都說出來了。那王生也忒大膽子,連將軍府都敢惹,仗著自己攀上了王爺府,欺上瞞下,連發妻都敢殺,真真是個千古的惡人?!?/br> “我說了這話?” 丁子湛這次可真是大吃一一驚了。 “是啊,公子,您當時真威風極了,句句話辯駁的對方啞口無言。哼,那個郡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嫁了這么個夫婿,要是他發妻還在,郡主也就是個小老婆?!?/br> “別胡說!” 丁子湛瞪了磨訕訕的閉了口,知道公子不愛聽了,于是轉移了話題,說到老太太夫人她們身上。 “大小姐和二小姐來過好幾趟了,見您不醒,留了一陣就走了。大夫說你只是太累了,身子虛弱,睡上一覺就好了,不讓小的們打擾?!?/br> 丁子湛點點頭,又聽書磨道:“公子,您先躺著,我去把藥端過來。您喝完了再歇一歇,硯墨已經去通知大將軍您醒過來的消息了?!?/br> 說罷又扶著丁子湛重新躺回去,轉身出門端藥去了。 這藥怕離得遠拿過來會涼了,所以熬藥的小火爐直接放在了門邊,也不必煙熏著睡覺著主子,所以書磨回轉的很快。 小心的將藥碗放在床邊的幾凳上,丁子湛擺了擺手,不用書磨來扶,自己坐了起來,端著藥碗嘗了一口,溫熱的,并不燙口,屏著一口氣喝下去。 書磨遞上擦口的干凈手絹。 才收拾了,丁大將軍夫妻兩個和老太太已經過來了。 丁子湛是府里唯一的男丁,大家都當寶貝眼珠子護著,聽到他醒過來的消息,立刻趕了過來。 房間里頓時擠進了呼啦啦一群人。 幾個小姐站在外圍看著,床邊坐著老太太,又是擔心,又是憤怒,看著丁子湛。 “那王生當真可惡,叫你爹定要參他一本。天子腳下,居然有這樣無法無天的無恥之徒,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br> 老太太對著王生一頓咒罵,將軍夫人也在一旁抹眼淚,心疼兒子受了一夜的苦。 幸好來的大夫說,只是受了點皮rou之苦,并沒有其他,不然她們哪里還坐得住,丁將軍只怕要沖到三王爺府,直接手刃王生了,怎會等大理寺的裁奪。 不過,丁將軍已經將此事上報給皇帝,出了這么大的事,皇帝就算再要給三王爺面子,也不會罔顧國法。 “孫兒知道了,勞老太太費心。為我擔驚受怕,這一夜只怕休息不好,如今孫兒都平安到家了,老太太也回去休息吧。父親,母親,還有大姐二姐,你們也回去吧?!?/br> 丁子湛勸著極為長輩離開了他的房間,這才輕輕舒了口氣。 書磨代替丁子湛將人送走,回來見他家公子倚在床欄桿上發呆,知道他不喜歡全家人把他當女孩子一樣,生怕重一點都會傷著。 “公子,您也別多想,將軍他們還不是擔心你嗎?” 丁子湛點點頭,問道:“我回來之后還說了什么?” 書磨奇怪地看著他:“沒說什么啊,怎么啦公子?” 丁子湛低下頭,想了想,道:“沒事了,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br> 書磨應下來,小心替他把門掩上。 房間里只剩下丁子湛一個,他抬頭環視一周,心里奇怪。 書磨說的那些他根本沒有印象,只記得當時被人敲昏了,醒過來就回到了府里。 那些話根本就不像他會說的,可是書磨他們又親眼見了當時的情景,不會出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當時他的身體被人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