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140章
“哦?!鄙R恻c了點頭,原地愣了一會兒,臉上少有地出現了一些茫然的神色,似乎也有些失落。端方精致的瓷娃娃忽而有了表情與神采,旁人也看得心思松動,有些訝異。 哪兒都沒有,桑意慢慢地往回走,拖著步子經過北斗山門。他飛到中途那把劍就慢了下來,鳳歌和謝言估計后腳就跟著他到了,因為人流已經散去,掌門殿內人聲鼎沸,整個北斗山門眨眼間就冷清了下來,只剩下他一個人。桑意抬頭看了看泉池旁的玲瓏塔,發覺他們離開的這一年來,各處的景觀都有了些許變化,原先光禿禿的地方都種上了不知名的樹木,正慢騰騰地吐著小芽。 桑意看了看一邊的泉池,走過去低頭濯洗自己的笛子。其實沒什么好洗的,他每天用凈化術洗三遍這支笛子,顏色仍然如同最初一般蒼翠雅致,也能被晨間的朝陽染成深紅色。修仙家向來有循規蹈矩且完整有效的行事辦法,偏偏有個人能將這種慣例打破,用那雙修長的手拿過他的寶貝笛子,掬起清水往上潑灑,撫摸著那上面磕出的缺口,而后送還給他。這個人也能不知從哪里搜羅出瓶瓶罐罐,花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腌制尋常風物小食,謝緣做事有這樣的莽勁與任性,有凡人的不講究和無知,但偏巧是這樣的無知讓人心動,也覺得熟悉。就好像謝緣本該是一個凡人,用著凡人的方式來喜歡他。 桑意一邊洗一邊想著,或許自己上輩子是個凡人也說不定呢? 洗完笛子,他不知道往哪里去,于是慢慢走著,仰頭打量周圍多出來的風景。他看著眼前的一顆樹苗,忽而起了異樣的心思,他試探著將笛子橫在唇邊,像一年前那樣奏了一曲,看著那顆小芽慢慢變大,抽絲剝繭般地伸展、變化,最終變為一樹盛放的桃花,招展著在風中搖曳。 果然是桃花。 像是一年前的那個早晨重演,桑意將笛子丟在一邊,起身看向天邊,天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樣的紅霞,將整個藍白的天地都染成了綺麗的深紅。這是他深愛的顏色和風景,桃花成片成片地飄落,仿佛無窮無盡一樣地生長再脫離,讓這片清寂之地改頭換面。一切美麗而活潑的顏色在他眼前躍動、綻放,流云四散奔逃又再度聚攏,釀成迎接他的風景。 “這是你的笛子嗎?”他聽見身后有人問。聲音比他一年前聽見的要低沉些許,他回頭看去,望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面容是他熟悉的,卻比一年前多出一些棱角,身量變高,脊背與肩膀也變得挺拔高闊,半張臉陷在背光的陰影中,年輕人的桀驁不馴與銳利毫不遮掩,張狂地撲進人眼中,新鮮而充滿著生機,幾乎要將他吞沒。 他真的被吞沒了——桑意被拉進一個炙熱而有力的懷抱中,渾身上下都被謝緣的氣息所包裹、吞噬,一寸寸地瓦解著他的意志力。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邊,有些不穩,帶著壓抑的狂熱,那聲音里也帶著責怨似的:“為什么不知道回去看一看?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嗎,桑小意?” 縱然有兩重化身,然而是明王時他無法直接去見他,是羅剎少年時也要真真切切地熬上一整年的時光,這是實實在在的分別與重逢。桑意整個人都還有些發暈,只能聽見謝緣在他耳邊低低地道:“兔子給你喂得白白胖胖,狼也越來越聽話,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拖家帶口的,就不知道回去看一看,嗯?” 謝緣上前一步,將他推到了那顆桃花樹上,后背抵著粗糙的樹干。雖然山門前已經沒有人了,廣場清寂平靜,但仍舊是大庭廣眾之下,這山中的每一寸草木都在凝望他們。桑意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眼前只剩下了謝緣那雙烏黑深沉的眼——藏著些許針狀的銀灰色,發散的明亮光芒,像是狼一樣的眼神。一年的時間,這羅剎少年果真比他高了,而且還高上許多——讓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被扣著十指抵在書上,承受他深深的親吻。 第82章 .老攻說我認錯人 與謝緣有些粗暴的親吻相反的是, 他伸出手,輕柔地摸著桑意的眼角,好像在撫摸一件脆弱而漂亮的寶貝。桑意滿眼都是笑意, 一雙眼亮晶晶的, 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瞧得謝緣放開他, 啞著聲音一笑:“回來了怎么一聲都不吭, 不高興見到我?” 桑意囁嚅道:“高興的?!?/br> 就是太高興了, 本以為無人等, 也早習慣了無人等,找不到人,也只是揣著自己心里的那一丟丟失望不說話,并沒有期望太多,自己喜歡誰是自己的事,旁的他管不了,從來不貪心。桑意歪著頭瞅他, 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于是道:“你長得這么高啦?!?/br> 謝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似乎對于這個動作預謀已久似的:“是,所以你想想看, 現在不能叫我小郎君了, 你想一想要叫我什么?” 桑意眼睛都不帶眨的:“大郎君?!?/br> “……”謝緣揉了揉太陽xue, 拎著他往回走。兩個人并排走, 一路無話, 等到拐進了幽僻的竹林道,桑意就主動伸手過來,扣住了他的手。謝緣看過來,他鎮定自若地看回去,臉頰卻有點發燙。謝緣長得這么高了——比他更高,身量更挺拔高闊,儼然已經有了成人樣子。他再也不能找回如同一年前還帶著點教導與長輩身份的眼光去看他,而是——像看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去看他的這個小徒弟。桑意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就把路途見聞跟他自己遇到一只不知道在給誰打工的小肥鳥,讓他得以每天跟他傳信,明王座下有一只白鳳凰,又漂亮又優雅;昆侖本該終年嚴寒,可他去時雪就化了,明王劫中的幻境里有成片的桃花;從啟程講到結束,略去他暈劍吐得七葷八素的部分,桑意覺得這次旅程很完滿。 謝緣一面認真聽著,一面把兔子們一只一只地拎出來給他瞧,又使喚了銀狼在桑意面前撒嬌打滾,他微笑著看著桑意:“這么說,明王也不是太壞,將你這么早送了回來?!?/br> 桑意按住使勁想往他懷里竄的銀狼,撓頭道:“好像是,那個禿頭明王也沒有難為我們,好像放水一樣,最后一個關卡實在是太輕松了,我覺得我拿把劍過去戳一戳說不定也能過。這一點我想不明白,若是說前八重關卡能夠磨煉心性,鳳師兄他們心性磨煉好了,最后一關自然就能放些水,可我一路過來什么也沒碰到,撿了個便宜直達最后一重,我想這也不太公平?!?/br> 謝緣低聲道:“公不公平,有什么要緊?你到了那個位置,那個位置就是你的,明王認為你有資格飛升,那么你就是飛升的那個人?!?/br> 桑意瞅他一眼:“這是我想說的,小——郎君,郎君,明王化身可以有許多重,這次我們三人過去了,也即是有三個人的位置。言師兄和鳳師兄不必說,我這個位置卻要好生思量一下,我想把這個位置讓出來?!?/br> 謝緣挑眉。 桑意耐心跟他解釋:“第一,我飛升了,你怎么辦?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去跟師兄退婚,而后好好地同你在一起。成仙對我而言沒有那么重要,我想把這個位置讓給你。你天資聰慧,年紀又小,能夠證道也是眾望所歸,我也高興你能去?!?/br> 謝緣問:“你想同我在一起,所以不要那個位置??赡悴灰?,憑什么留給我?我成仙了,你我不一樣還是要分開?你不在乎,難道我還在乎那個明王位分不成?” 桑意見他語氣十分認真,眼里也浮現出一點生氣的模樣,于是趕緊抱住他,小聲哄:“我……我只是說一說而已,我雖然同你一起了,可總怕你被我耽誤,情愛是可以讓人眼皮子變窄的。你若是不愿,我就將這個位置讓給其他人,比如說玄明師尊或者玄清師尊,特別是玄清師尊他身體不好,成仙后就再無這種煩惱?!?/br> 謝緣默然無語,半晌后瞧著他,伸手捋了把他的額發,語氣淡淡的:“你這個人總是學不會貪心。什么事都好,就是不會要求我替你做些什么?!?/br> 桑意有點緊張地望著他。 謝緣俯身過來,握住他指尖,輕聲問:“那你看看,我的眼皮子變窄沒有?” 謝緣湊得太近,又是一副要吻上來的架勢,桑意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拍開:“別鬧,我說的又不是這個?!敝x緣不依不饒地黏上來:“不是這個還能是什么?你不給你相公看一看嗎,嗯?”桑意躲開了,低頭時卻聽見了自個兒咚咚的心跳聲,震得他頭腦有些發暈,他勉強鎮定下來,按著謝緣的雙手不許他動:“你聽——聽我說完,我讓出一個位置,然后去跟師兄退婚,這樣也算是對師兄他們的補償,第三個成仙的人就由師兄他們決定。若是師兄還怪我,我們就去別的地方住,若是他不怪我——你喜歡去哪兒就去哪兒,以后你就是我正兒八經的小郎——郎君?!?/br> 謝緣瞅他,抓著他的肩膀問道:“說話別結巴,你叫我什么來著?” 桑意一雙,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小……” 謝緣逼近一步:“嗯?” 桑意本來坐在椅子中,謝緣幾乎要把他壓到墻邊去,桑意左右躲不過,只有仰起臉主動往他臉上親了一口,企圖蒙混過關。謝緣不依不饒,手從他領口伸進去,準確地找到了他身上那幾塊癢癢rou,撓得桑意扭來扭去,最后笑出來了,最終還是把那個“小”字給去掉了:“郎君,郎君!別,別撓了?!敝x緣不依他,整個人將他壓著,手也不知道往那個地方捏了捏,捏得他渾身一軟,悶哼出聲:“你——” 他屈膝示威性地踹了謝緣一腳,跟貓兒撓似的,謝緣在他頸間磨蹭著,也越來越舍不得離,原本是逗著玩,眼下竟然真的有些上火。桑意眼淚汪汪的,正巴望著他停手,果然見到這人停了下來,然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謝緣便彎腰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直接摜去了床上。 桑意四仰八叉地攤在被褥里,第一個念頭不是別的,而是自己的床褥謝緣也給換過了,干凈的太陽曬過的氣息,好像也帶著一點謝緣的氣息。第二個念頭才是他們這個姿勢似乎湊得太近——是要圓房么?圓房的時候自己怎么可以在下面呢?而且連成親都還沒有成呢,也不對,或許只是單純的雙修罷了。他亂七八糟的念頭還沒轉完,謝緣眼中躍動著銳利的光芒,語氣卻還輕輕柔柔的:“你方才說,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住,羅剎鬼地你愿意跟我回嗎?那兒千年來寸草不生,男子極丑陋,女子極美艷,終年暗無天日,你會跟我回去嗎?” 桑意琢磨了一下,認真道:“要回的,而且你在那里長大,我也是要過去見一見家長的。只是你說那邊終年暗無天日,要是在那兒住下,那我建議每天多去別處有太陽的地方走動走動,否則對身心健康多不好啊?!?/br> 謝緣笑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你便想得這樣遠?!?/br> 桑意小聲道:“我看凡人那些寫成親的小傳……都有這些東西,要迎親送親,要洞房花燭,可是大荒三千界好像不興這個東西,誰和誰想結成道侶,跟大家說一聲,晚上直接一起進洞子就成了??晌蚁爰议L要見,洞房也要洞房,這樣才有趣?!?/br> 謝緣低聲道:“好?!?/br> 桑意放了心,放松身體讓謝緣放開了親吻、撫摸,兩個人在床榻上滾了一通,謝緣呼吸漸重,桑意自己也覺得渾身發熱,只曉得天地外物無一不熱,只剩下謝緣一人身上是涼的。他扒了謝緣的衣裳,雙手在他身上胡亂游走,勾得謝緣頻頻屏息,在呼氣時像是一聲灼熱的輕嘆:“桑小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桑意紅著臉點頭。他是知道的,活了三百年,春宮縱然不成看過,這些事也總該曉得。他跟謝緣打商量:“我們洞房等到成親那一天好不好?” 謝緣盯著他:“那你要怎樣補償我?” 桑意赧然一笑,伏在謝緣身上,背過臉去,勾著謝緣的手讓他帶著自己,慢慢地去尋找讓謝緣舒服的方法,一下又一下,或快或慢,手里的東西幾乎要讓他握不住,又是那樣灼熱,直往人心里燒。謝緣啞著聲音道:“別弄了,出來得太慢,手會酸?!鄙R獾氖直凰_,手的主人也只能那樣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謝緣起身把他抱進懷里,一只手嫻熟地往下探去,另一只手扣著他的脖頸,嘴唇就碰在他的耳邊,繼續說著渾話:“你試一試好不好?”桑意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任人cao控,他的嘴唇被謝緣捂著,只能間或地抽氣,將軟綿綿的呻|吟壓在舌尖。 桑意這一世比謝緣年長,在這種事上照樣不是對手,沒多大一會兒就繳了械。他躺回榻上喘氣,一只手抓著謝緣的肩膀,目光還很不老實地往謝緣那里望,而后磕磕巴巴地開口了:“那、你,只用手,出不來的話,要怎么辦。要是憋得難受,那就,現在洞,洞房罷……” 謝緣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頭:“沒事。你躺著,我自己來?!鄙R饧t著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像是一個米花糖,順理成章地被剝了個干凈,謝緣吻上他的耳根,吮吸著他的肌膚,呼吸跟著他的動作一樣變得凌亂而粗暴。桑意雙腿并攏,只覺得內側的肌膚被擦得生疼——又疼又熱,還有奇異的羞恥感,仿佛那一下快過一下、一下更比一下用力的頂|弄不是在他腿間,而是在他體內一樣。 桑意咕噥:“還……還可以這樣?!?/br> 謝緣百忙之余還記得問他:“餓不餓?你回來還沒吃飯,我做了東西,就在外頭桌上?!?/br> 桑意抱怨:“我餓,可是我想睡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