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101章
謝緣剛一踏入房門中,就聽見折蘭清淡尖細的聲音飄來:“請大人先在另一邊坐坐罷,我有話對您說?!?/br> 謝緣沒問什么,微微俯身后坐下了。桑意立在門口沒動,謝緣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他便輕手輕腳地摸了過來,半分聲響都沒有發出。 緊接著,另一邊燈火大盛,折蘭忽而同時點燃了好幾盞燭火,亮得他周身輪廓纖毫畢現——桑意直接愣住了,屏風上投影出來的赫然是折蘭不著寸縷的影子,柔弱無骨,每一寸肌理仿佛都近在眼前,瘦弱蒼白的,但該有的地方都有,和燈影一起曖昧地搖晃著。 謝緣卻閉目垂首,自在默念著佛經,仿佛還沒有發現。 桑意大氣也不敢出,只聽著折蘭的聲音從另一邊飄過來。 “或許不該如此,大人,可是我不相信,這么久了您一點也看不出來?!?/br> 輕輕一聲嘆息。 “或許不該如此……父王偏心桑妃,連帶著那個孽障妖怪也不肯降罪,而是讓我禁足在此。我活著跟死了也沒有兩樣,唯獨想看看您——每天看一看您過來,給我治病。我什么都沒有了,只有您——我愛您,即便不該如此,但是我還是要說?!?/br> “還是要說什么?”謝緣忽而睜開了眼睛,皺起了眉頭。坐在旁邊的桑意一臉茫然,忽而感到一陣心悸上涌——空氣中涌動的幽香好似觸動了他體內的某個開關一樣,讓他整個人都軟綿綿地失去了力氣,只能歪斜著向一邊倒去發,仿佛能落地扎根,再度化為一棵樹。這感覺與上一次是這樣相似,他記得系統對他說—— 那是花期到了。 可是花期到了會怎樣?開花嗎?他要怎樣開花? 他來不及想,謝緣飛快地伸手接住了他,而后站起身來,霍然開口道:“你用了媚骨香?” 媚骨香,北詔俚俗盛行的一種強效媚藥。 他已是破除了身外物的境界,故而一時不查,然而桑意被他封了記憶和修為,本以為上一次過去后,謝緣的法力能夠暫時封住他的花期,尋常的情藥對桑意也不會再生效,沒想到這次折蘭鋌而走險,用了藥效更強的媚骨香,直接讓桑意重演了一遍上次的情狀。 不是春天而花期被強行催到,一旦處理不好,可能有性命之虞。已經開始的無法終止,謝緣上一次發現的早,故而能將其遏制住,這次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逆轉過來了。 他打橫抱起桑意,把這意識已經開始不清醒的小花妖牢牢地壓在懷中,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身后,折蘭也意識到了什么,推開屏風后卻愣了。 “你帶了他來……” “你——” 謝緣冷聲道:“請折蘭殿下自重,今番事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只是今后您若再有半點牽連到我身邊這個孩子的,那么誰也護不了你?!?/br> 他召來被折蘭提前打發走的侍衛們,命令他們看好小殿下,而后飛身帶著桑意,踏入藥泉中。 桑意渾身高熱,臉更是燒得通紅,一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意識卻顯然非常不清醒了,逮著他說過的關鍵詞問:“折……蘭?” 謝緣道:“乖,沒他的事了?!?/br>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改喜歡他了?”桑意問,“他不好。我是說……他不太好?!?/br> 謝緣帶著他往水稍微深一點、齊腰的地方走,將他壓在水池邊,慢慢剝下他的一副,試探著他身上的經脈靈氣,發覺并無大礙。他松了一口氣,隨口答道:“不太好?你覺得他有什么好處?” “他有爹有娘,有很多人寵著,還有你治病護著?!鄙R獾?,“你看你就從沒告過狀,即便他這樣對你?!?/br> 謝緣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低聲道:“你又焉知我不想對他動手……前兩次,我知道他對你下手的時候——兩次我都把他殺了,可是你也沒能回來?!?/br> 桑意顯然沒聽清他這句話,自己小聲嘰嘰歪歪著,謝緣也聽不清他說的什么,只低聲道:“他有的東西,你也會有,而且不比他差。你想一想,你現在不已經有了么?你有我,有你的娘親,還有什么想要的,盡管告訴我,我的寶貝有資格要求任何事?!?/br> 桑意呼吸急促,眼睛水潤,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像一頭迷途的小鹿。謝緣發覺自己被他這副模樣蠱惑了,微微失神,啞聲道:“別這樣看我,我替你試一試,看看還有沒有辦法終止花期?!?/br> 桑意很乖:“好?!?/br> 謝緣的手在他身上各處經脈、xue道上游走,桑意幾乎要哼叫出聲,謝緣自己亦忍得辛苦——水氣迷蒙,肌膚柔軟滑膩,在水中更是撩人遣倦,桑意頭發披散,沾濕了不說,整個人濕漉漉地努力往他身上爬,扒住了就不放手,只想和他越貼越近,不愿離開。謝緣低聲道:“乖一點……我知道你不喜歡看見自己這樣的模樣,讓我試一試,好不好?我不想你清醒后不開心,乖一點,別亂動?!?/br> 可是桑意還在亂,他什么都聽不進去了,一心想讓謝緣抱住他,又或者再來親親他:“你親親我,你為什么不親我?”說著就要往謝緣臉頰上湊。 謝緣避開了,啞聲道:“寶寶,別鬧?!?/br> 可桑意不依不饒,到后面幾乎有點委屈了。他仿佛能看見自己的軀體在灼燒、在躍動,骨骼深處有什么東西在顫抖——有那么一絲東西悄悄溜出來,混入桃花妖天生的溫和香氣中,勾得人魂飛魄散。這是妖精的惑法和迷香,比媚骨香更勾人千萬倍不止,只這一瞬間,桑意湊近了擦過謝緣的唇,將這一口甘甜的氣息渡過去,謝緣的眼睛登時就紅了,喘息著把他壓進懷里,手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 他的往下用力揉弄著,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渾身顫抖。謝緣怎么也沒想到桑意竟然會在這種情形下對他自發地使用惑術,縱然心知,那也只是心知而已了。很快,他俯身吮住他的唇舌,把他整個人牢牢地按在懷中,百般撫慰,意亂情迷。桑意卻故意跟他搗亂似的,忽而咯咯笑了起來:“你沒有頭發,好奇怪啊……” 謝緣嫌他煩,于是按照自己上一世的模樣變出了一頭長發,披散下來。他們不是沒在水中做過,在僧院外的池水中,與在這藥泉中,都是一樣的。謝緣把他架在懷里,囁咬著他的肩膀,深深地占有他,攻城略地,桑意一聲疊一聲的聲音被掐滅在密集的親吻和頂撞中,顯得斷斷續續。 謝緣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亂:“五色不見,五音不聞,五味不覺。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你令人心發狂,令人行妨,要怎么彌補我?” 桑意睜開一雙朦朧的眼看他,并不答話。 “開花給我看好不好?”謝緣在他耳邊道,“開花給我看,小桑?!?/br> 第59章 .你是我的小妖精 桑意在浮沉間已經不剩下什么意識, 只曉得抱著謝緣,將自己送得深一些、再深一些,也分不清身上的熱流到底是泉水還是其他的什么, 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溫熱的、舒適的、愜意的, 那是像回到了母胎羊水中一樣安心的感覺, 只要有眼前這個人在——當謝緣抽身脫離, 把他用袍子裹著打橫抱起時, 他睜著水潤眼睛祈求地望著他。謝緣被他勾得心火涌起, 差點沒忍住又將他再辦一次, 只是到底忍住了,不住地吻著他的唇角和耳根,輕聲哄道:“寶寶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桑意嗓子有點啞,又有點軟軟糯糯的,聽著比平常來的更加勾人,此刻他也不說話,微張著嘴唇喘氣, 好像不是很能理解他在說什么。謝緣五指插進他發間, 吻著他濡濕的額頭,又說了一遍:“寶寶,這里離你娘親的宮殿太近了, 若是讓你娘親知道了我們兩個做這樣的壞事, 你說會怎么樣呢?” 聽他提到桑年年, 桑意的神志也終于清醒了幾分, 他推了推謝緣的肩膀, 眼神有些慌張,謝緣反而慢條斯理起來了,輕輕柔柔地給他順著頭發,低聲道:“你娘親還以為我當真是你的好哥哥,卻不知道我們會這樣,你說,她若是知道了,會怎么辦?她會不會不讓你再見我了?還是不再管你,又把你送回我這兒呢,嗯?” 桑意快哭了:“回,回去罷?!?/br> 謝緣愛憐地捏了捏他的臉,一面戀戀不舍地吻他,一面催動法術召來狂風,就這樣帶著桑意眨眼間轉移到了他的雪竹林中,一個吻不曾終止,直到桑意覺得后背冰涼時,這才恍然發覺周圍的風景已經變了,謝緣將他按倒在雪地里,以完全占有和進攻性的姿態吻他、觸摸他,桑意因為冷而瑟瑟發抖,只能用盡全力索求謝緣身上的溫暖。那天北詔雪山上下回春,唯獨謝緣這里還是一片雪白,只因兩個人都愛看雪花與桃花飛揚的場景,留這一片給桑意。 “不怕,娘娘不會發現的,縱然發現了也不會責怪你,你知道當娘親的人總是舍不得打罵兒子的,你娘親只會怨我……怨我拐走了你?!敝x緣氣息紊亂,手指順著脊骨往下,將外衣鋪在地面上,又問一聲,“冷嗎,寶寶?” 桑意搖搖頭,只覺得涼爽,而心中那種焦渴仍然沒有消退,他主動爬起來勾住謝緣的脖子,小聲道:“緣哥哥?!?/br> “叫我什么?”謝緣曉得他難受,也不耽擱,攬著他的腰讓他坐下,而后溫柔地動作著,幅度越來越小,越來越磨人,勾得桑意眼淚汪汪。他們肆意糾纏著,謝緣還是一聲一聲地哄:“寶寶好好想一想,以前都叫過我什么?” 桑意以前在床上是喊夫君的,偶爾也叫相公,叫卿卿寶貝,真到情濃時,反而什么都喊不出來。謝緣提到時,他想當然地認為謝緣說的是這一世的前五次,五次太長,近百年時光,系統給過的資料太多,他也不曉得自己從前是如何模樣,又與謝緣一起經歷過什么,說過何種情話。有一瞬間,他甚而有些茫然:為何偏偏自己來的這樣晚,導致以前的時光都浪費了,有一些難言的情緒是給這五次中沒有記憶的自己的。他甚至是……有些羨慕的。 而他甚而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情緒,只曉得心中悵然,抓著謝緣的手也稍稍放松了。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燙的,骨頭卻被冰雪涼了一下似的,先是打了個抖,被謝緣捉住了手腕壓在頭頂,按著不讓他動。他不動,謝緣亦不動,那種像是過了電一樣的酸軟和空虛讓桑意接近崩潰,最后他哭了起來:“城主,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