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40章
系統:【……】 似乎是心上尚且存著一些憐惜,謝緣又用嘴渡給他一些溫水,起身為他擦洗,過后將他抱去了另一邊空置的房間中,蓋好被子。 桑意神色空茫地躺在床上,謝緣看著這樣的他,想起剛剛這場旖旎情}事中始終沒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不由得心軟了軟,俯身將他抱住了:“乖?!?/br> 桑意抬起眼皮看了看他,而后疲憊地閉上了眼。 謝緣陪了他一會兒,片刻后起身出去了,房門關上。 桑意在被子里窩了片刻,等了幾炷香時間后,起身穿衣,慢慢地走去了謝緣房門前。謝緣從不愿留人過夜,原是因為他夜夜夢魘,夢中百般無措,按他的性子,一定不愿被人看進眼中。 桑意無所謂這些,在找系統確認了謝緣的睡眠狀態后,他輕輕推門進去,又點了燈,走去了謝緣床前。床上的青年眉毛微微皺起,神色痛苦,顯然正為噩夢所困。 “城主,你夢見什么了?”他輕聲問。 系統:【警告,請注意你的稱呼,這樣的錯誤絕不能再有?!?/br> 桑意聳了聳肩,改口道:“爺,這一世你夢見什么了?” 謝緣像是感知到有什么人來了一樣,警惕地往他這邊貼了貼。桑意怕吵醒他,剛要起身離開一點,不想卻被一只手用力地拉了過去,而后死死地壓在懷中。 謝緣將他的手臂抓得緊緊的,呼吸guntang,桑意猝不及防,幾乎跟他來了個臉貼臉。謝緣像是抽煙葉子上癮的人一般,將他按在身邊深深吸著氣,好似在確認什么一樣。 “小?!?/br> 桑意被他死死抓著,聽了這句話后沉默半晌,忽而輕笑出聲:“找了這么多年居然找錯了人,不曉得我就在你身邊,還對我這么壞,你這個瓜皮。這一世……真有意思?!?/br> 他上一世為了讓他認出自己所做的努力,終于還是留下了一些影子。 三顆朱砂痣是他,卿卿也是他,只能怪那個給謝緣解夢的道士沒有職業cao守,估計畫功也不怎么樣。 系統:【留在這過夜刷好感度嗎?】 桑意搖頭:“回去罷?!?/br> 他再次一記手刀砍在謝緣肩頸處,而后金蟬脫殼般慢慢挪動下床,抽離他的懷抱。 桑意踏出房門,仰頭瞧見頭頂懸星,上弦月邊起了霧,在深空中顯得又高又遠。 “明天要下雨啊?!鄙R獾?,“好天氣,最適合分手了?!?/br> 第30章 .金主寶貝不撒嬌 要分手, 自然也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桑意并不急,他給謝緣留了張字條,說自己第二天要忙戲樓里的事, 這便連夜趕了回去。 謝緣捧他, 讓他做了梨園的二把手, 唱戲少, 居于幕后打點的時間多, 但他的名號是叫得響的, 每個月也要唱上這么幾回, 好巧不巧,第二天就有他的場子。 路上下了一點淅淅瀝瀝的小雨。 桑意趕回南樓中,一開口,戲班師父就對他連連搖頭:“不行,你明天決計不能唱了?!?/br> 他默然無語。 老師父神情有點不自然:“那位爺……又給你用藥了?” 桑意接著不吭聲。老師父一看他這樣子就懂了,氣得險些將手里的串珠捏碎:“那味藥壞嗓子,爺怎么就是不知道!他以為你這幾年怎么過來的?你也是, 曉得壞嗓子都不告訴爺, 你指望著他能主動發現不成?我告訴你,一個人若是用心,那時候才是真體諒, 半點委屈都不會讓你受?!?/br> 桑意沒有回應, 只低聲說:“那明天的場子就不上了罷, 拜托您再找個人替一替?!?/br> 他師父沒好氣, 摔門出去, 拐過他身邊時順手在柜子里倒騰了一番,丟給他幾包包好的胖大海和甘草碎。 桑意就用這些東西泡了茶,慢慢喝。喝到一半時,有人找到他,說是桑青來了。 桑青是謝緣點名要他帶的新人,桑意這幾天惡補了一下唱戲知識,決心好好工作,把這只小白兔捧成名角兒。他占了這一世身體上的好處,肌rou記憶已經形成,身段步態都是一等一的,不用他臨時抱佛腳,可以在新人面前擺譜示范,剩下的唯一一點問題便是嗓子。 他唱了幾段后,桑青開始偷偷地笑:“您……這便是南樓中的水準嗎?” 桑意捏了捏喉嚨,搖搖頭,另找了個老資歷的青衣來提點他,自己就端了茶去一邊聽,聽了好大一會兒后覺得無趣,便閉眼假寐起來。歇了一會兒后,那邊人休息,小白兔在平時又甜又乖,懂得撒嬌討人歡心,很快就與教他的人打成一片。 兩個人隔得遠遠的,悄聲講著話,眼光往這邊一遞,都以為桑意睡著了,于是開始說些悄悄話。 小白兔悄聲說:“他原來是樓里的二把手么?看著不像呀?!?/br> 那老青衣道:“嘖,你不曉得,當年東家還cao持這些事的時候,一手把他捧起來,之后就將所有的事放心交給他。一個靠皮相出位的人,戲路能有多寬廣?這些年也是看著場子越來越少,嗓子越來越難聽,我說一句不好聽的,咱們梨園到老了都能唱戲,有口飯吃,他靠爬床上位的,年老色衰后沒人要,那下場會有多慘,你曉得?!?/br> 小白兔有點心不在焉,隨意附和了幾句。他有點心虛,因為自己同樣也是謝緣找來的,只不過主動被找上和桑意這種主動勾引……大約是不一樣的罷? 聽說謝緣對自己與對旁人都是分外不同的,定然是喜歡自己的。 那青衣沒注意到他神色有異,有些唏噓:“你可不知道他當年的盛況,萬人空巷只為聽他清唱一曲,愿意往他身上砸錢的人數不勝數,可惜都被爺給擋了回去。他自己不曉得珍惜自己,往后有的他受的,你可千萬別學他?!?/br> 小白兔連忙點頭,聲音清脆:“我不會像他那樣的?!?/br> 桑意在一邊聽著,唇角揚了揚,等那邊話題過去后,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假裝醒轉過來。初期培訓告一段落,桑意又給桑青帶去了二十多本龍陽法寶,附贈一根象牙制成的華麗角先生。 桑青嚇得結結巴巴:“這這這……” “在爺身邊,便要學會怎么伺候爺?!鄙R庀肓讼胫x緣在床上的表現,盡量放輕了語氣,覺得桑青這小身板大約是經不起折騰的,“你先看看,至少曉得怎么保護自己,這樣真正去時不會傷到?!?/br> 桑青碰都不敢碰那根光滑潔白的角先生,臉頰如同火燒,桑意囑咐了他幾句,隨后又被人喊了過去。 他今天推了戲樓的場子,卻推不了謝緣的場子。謝緣叫他過去同行,去與人談生意,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上有琉璃燈瓦流光溢彩,下有美貌歌姬翩躚引歌喉,顯然不是什么正經場合。 桑意被催得急,準備上場的妝面也來不及徹底洗凈,眼尾還留著長長一抹深紅色,似醉非醉,勾得人心神搖蕩。他好看,不沾染媚俗氣息,也不過分清高,是最討人喜歡的那類和煦淡雅的角色,在場人不少人都看癡了??煲掠?,空氣沉悶,此刻更顯得悶熱起來。 幾個東瀛來的客人cao一口古怪的官話,問謝緣道:“這就是謝公子此次為陛下找到的人嗎?當真絕色,當真絕色?!?/br> 謝緣握著桑意的手腕:“不是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