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38章
謝緣五指撫過他額前的碎發,將之撥弄到一邊,另一只手淺嘗輒止地在更深處摸索:“……想要嗎?” 桑意顫抖著開口:“想……” “嗯,求我么?” “是,求、求求您,求求您給我?!?/br> 其實按照他原本收斂含蓄的性格 ,即便是喜歡,這樣的話也是怎么都不可能說出口的。桑意神志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了,他渾身發抖,極力想起身抱住謝緣的肩膀,但謝緣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推回榻上,用力之大甚而讓他覺得有些疼痛了。謝緣連呼吸都沒怎么變化,冷靜地在手中感知著他失態掙扎的模樣,直到最后折騰得沒什么力氣了,聲音也嘶啞了,這才傾身覆上:“……乖孩子?!?/br> 桑意也說不清他們到底胡混了多久,單是前頭漫長的前戲已經快把他弄死了,到最后停下來時,他連眼睛都不愿睜開,頓時覺得這一世的攻略計劃都是放屁。 他用手指寫給系統看:“大哥,我現在放棄這一世的任務還來得及嗎?” 系統:【好的,請遞交放棄理由,等待我審核?!?/br> “性生活不和諧?!?/br> 系統:【不予通過,想什么呢寶貝兒,嘻嘻?!?/br> 桑意:“……”系統自從升級以后,主控人格的部分好像也變得有些奇怪了。 他癱在榻上輕輕喘氣,眼前陡然出現一陣極為輕微的刺痛,黑暗中亮起一線燈光,是謝緣點燃了燈,豆大的火苗搖搖晃晃,照出桑意汗津津的臉頰,而謝緣的臉一半隱在暗處。與桑意放浪不堪的形容完全相反,他只將外袍放在了一邊,周身齊整,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謝緣用手指撫過他的眼尾:“今兒沒哭?是我沒喂飽你嗎?” 這句話簡直太過糟糕,桑意被問得措手不及,連聲音都僵硬了:“我……嗯……”好在他反應快,想了想這一世原本的性情,便適時地抬起眼睛看他,一雙眼微亮,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臉。 謝緣將他的手拿下來握住,而后放開了,這是拒絕親近的意思。桑意也就收回視線,眼神里閃過稍縱即逝的黯然,用疲憊的笑容掩飾過去了。 雖然只是轉瞬間的黯然,但還是被謝緣捕捉到了眼里。他認真打量了一下眼前人:樣貌沒什么變化,桑意曉得他不喜歡枕邊人濃妝艷抹,渾身上下干干凈凈地過來的,這副溫順眉眼他從十六歲到現在看了整整五年,說不上有多喜歡,卻也尚未厭棄。 他曉得這個小家伙喜歡他,五年來,形形色色的人都告訴過他,只怕只有桑意本人不曉得。但謝緣除了錦衣玉食、繁華富貴以外,并不能給他更多的東西,因為他心中……尚且有一個見不得人的愿望,將他糾集為一個向往偏執與虛妄的人。 為了那個愿望,他熬過了一個又一個完全黑暗的夜晚,現在他終于瞥見了他執念投放在現實中的一絲影子——他離那個愿望已經十分接近了,故而不能給身邊人做出任何承諾。 他低聲道:“明天同我去一趟榕城?!?/br> 青年愣了愣。 “陪我去見一個人,也是唱青衣的,若是談好了接洽去南樓,你負責他的事?!敝x緣斟酌著語句給他吩咐,盡量不讓自己的口吻顯出異常來,“最近事情有些多,若是我不能親自去談,你便替我說了。我捧他,另外帶上五萬金,讓他留在我身邊?!?/br> 留在身邊? 謝緣活到現在二十三年,除了一個桑意,從沒要過什么人,今天算得上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看這個樣子,卻是打算破例了。 身邊的青年又楞了一下,這次呆得更久了,然而很快,他便收斂起了這一幅怔愣的神色,低聲答道:“是?!?/br> 謝緣注視著他,到底還是心軟下來,低聲道:“只要你聽話懂事,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知道嗎?” 桑意垂下眼,聲音平淡:“嗯?!?/br> 第29章 .金主寶貝不撒嬌 謝緣看中的人也是個小青衣, 從南邊遠一點的地方過來的。長相天真明凈,像只隨手就能提起來的小兔子。 小白兔皺著眉,硬氣地對桑意道:“我是不會屈從于你們的!我唱戲不為錢, 更不會犧牲色相, 你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罷?!?/br> 桑意喜歡這種有骨氣的小家伙, 他想了想后, 隨口道:“不愿的話也沒關系, 總有你愿意的時候。你這幾天抽空多探望一下你父母……生養一個這么大的孩子, 也不容易?!?/br> 小兔崽子的臉“唰”地一聲就白了。 桑意疑惑道:“怎么?話談不攏便這樣罷, 我先走了?!?/br> 他說罷就要起身,小白兔連聲音都抖了:“我,你……請等一下?!?/br> 然而桑意步伐不停,連眼光都沒分給對方,徑直上了轎子走了。 系統:【你可真是一個小壞蛋?!?/br> 桑意:“……你正常點說話?!?/br> 系統:【你在干什么?當惡人,幫你的攻略對象追人嗎,還是準備挖墻腳?按道理來說你應該黯然神傷, 默默承受, 但是我看你調戲那個小家伙的時候還很興奮的樣子?!?/br> 桑意:“你說我可以O的,我這不正在O嘛。我覺得我那個戲館師父教的就十分對,像以前那樣的非分之想不要有, 專心把謝緣要我做的事做好, 死命撈錢就夠了。我是一個專業的金主寶貝?!?/br> 系統:【……】 謝緣正在與人談生意, 桑意到地方時已經快要入夜, 靜謐的宅院門口靜可羅雀, 他便站在那兒等著。涼風灌過來,帶著點草木的清新香氣,吹得他縮起了脖子。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他這才聽見門后傳來人聲。主人送客到外面,謝緣披著一件大氅,眼神往廊下燈火處一瞥,便瞥見了一個單薄細瘦的影子。 “回來了?” 他看桑意臉凍得發白,解下大氅遞過去。桑意沒有伸手接,而是低聲道:“爺,人我沒能勸過來?!?/br> “沒勸過來?”謝緣怔愣一下,感到很有趣似的,道了聲:“這點事也辦不成么?罷了,多留幾天,我親自去見他?!?/br> 他見桑意沒有接那件氅衣,便將其直接塞進了他懷中。謝緣塞過去的時候摸到了他冰涼的手,心下曉得這人怕是一直在這兒站著等自己,便沒計較桑意沒能把自己要的人拐來的事,攬著他的肩膀往轎中走。 桑意聽話地由他拉著,再往他懷里湊了湊,不過分親近又能顯出恰到好處的依戀。手里的氅衣厚重寬闊,被他折起來抱著,除此以外,他再沒有僭越地觸碰謝緣的任何貼身物件。 夜晚,桑意又死了一回。謝緣照舊給他灌藥,該怎么折騰怎么折騰,直接把他做得暈了過去。 來這個世界的時間越長,桑意曉得的東西也便越多。比方說謝緣在情|事上給人灌藥的這點癖好,據說是希望人耐cao一點,他喜歡全心全意的配合與渴求。再比如說謝緣這一世身體從小就不太好,更是自少年時期便罹患了嚴重的夢魘和頭痛病,極度畏光,因此求問過不少術士道人。兜兜轉轉十幾年,最后選在一處曾經廢棄的寺院中清修,每天在佛像下入眠。 清修時,謝緣吃素,桑意也被迫跟著吃素,態度十分端正。 桑意吃了幾天的素菜,評價道:“給他能的,要清修就清到底嘛,給我灌情藥還要把我按在佛像底下辦事,太不合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