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18章
謝緣替他理了理頭發:“傷你的那只老虎已經死了,只是被我射中七箭,皮毛不能用了,便讓他人料理。剩下的那只,我命人剝了皮,隔天清理好了送給你?!?/br> “嗯?!?/br> 桑意伸出手想擦拭自己的眼淚,但手被謝緣壓了下來,謝緣幫他吻掉了眼尾的淚痕,又將他的衣衫慢慢解開。 就地辦事,謝緣繼承了他一如既往的粗暴風格,連前戲都沒有,他毫不留情地一頂,桑意眼淚又下來了。 他低頭看著他,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死了?” 桑意完全是被疼哭的,但謝緣哪兒肯聽他說,一下又一下沉重密集的頂撞,讓他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謝緣親昵地去吻他的額頭,耳根,嘴唇,啞聲說:“你是不怕……你刀法這么好,身手也不錯,是知道自己不會死?命是你自己的,再有下回,不用你趕著上路,我親自替你動手?!?/br> 桑意瑟縮了一下。 最初的暴戾過去之后,謝緣換成了最溫柔纏綿的姿態,將他抱回座椅中輕柔地動作,桑意緩過來之后,也只紅著臉,咬著嘴唇配合他,只是他的眼淚還是不停地往下掉。謝緣耐心給他擦拭,仍舊是一疊聲地問他:“哭什么,嗯?小桑,你哭什么?” 桑意不說話。謝緣仿佛無奈似的,輕聲哄他,拍打著他的脊背,過了好久,桑意才哽咽著說:“你在生我的氣嗎?” 謝緣道:“現在沒有了?!?/br> 桑意小聲道:“你為什么生我的氣?你把我弄疼了?!?/br> “給你點苦頭吃,下次就知道別瞎摻和?!敝x緣的聲音混合喘息自他耳畔傳來,“別什么熱鬧都去湊,我就該把你鎖在屋子里……鎖在誰都找不著的地方,誰也不能傷你,誰也不能見你,你這一輩子只有我一個人,什么事都出不了?!?/br> 桑意沒有反駁,他已經被折騰得沒有力氣反駁了,他自然不知道,謝緣在他昏過去前,滿腦子都是他渾身是血,立在點兵臺前沖他微笑的模樣,當真是玉人無雙,風光殊絕……而后,在他面前幾近破碎。年輕人嘴邊噙著一絲笑意,手提長刀歸來的場景,他將永世難忘。沉寂已久的一顆心,也終于在深刻地嵌入這個人的時候得到紓解,開始劇烈跳動。 為什么不? 他是他的人。名正言順,眾所周知。 桑意這次是真的要哭了,他又累又疼,快要喘不過氣來,等到謝緣再度將他抱回床邊,他沉沉閉上眼時,系統在他腦海中跳出“?!钡匾宦?。 【目前好感度:85,達成成就:戀戀不舍。你做得很好,請繼續保持?!?/br> 戀戀不舍,他已經離成功很接近了。但桑意的臉色并沒有預想中的那樣好看。 謝緣為什么不懷疑他? 他強壓下睡意,等謝緣走后,翻身將手急切地伸向枕頭下面——他離開時為了故意引誘猛虎上鉤,沒有帶上那個裝有迷香的香囊,而是將它放在了枕頭底下。 摸來摸去,兩手空空。 那個水紅色、繡著蓮子的荷包,不在這里,又會在誰手上呢? 桑意將自己攤平在床上,慢慢出聲了:“幫我檢索一下……” 系統:【檢索什么?】 桑意自知失言,怔了一下,很快答道:“沒什么?!?/br> 用腳趾頭想一想,他睡的是謝緣的臥房,進出也只有謝緣來過。 他知道他故意沒帶這個香囊。他就是故意的,等著他來發現。 謝緣什么都知道,今天他之所以這樣對他,正是因為他知道,他在警告他、懲罰他。 一陣深到極致的戰栗席卷了他。 ——他什么都知道! 桑意想通了,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這樣的興奮顯然不能與系統分享,桑意笑得很克制,連身上的酸痛都忘記了。 守得云開見月明,大抵便是這樣的感受。 桑意有點激動,甚至想沖出去親謝緣幾口,但他生生忍住了。 睡不著,他便去窗邊看閑書,窗外路過謝緣的副官,卻湊巧地“呀”了一聲,遞來一封信:“少將軍,好些了沒?這兒剛巧有您的信,您看看罷?!?/br> 桑意的大腦空白了片刻,也因此得以從短暫的興奮中脫離。他想了想自己無親無故,是有什么人會給他來信呢? 他抖了抖信紙,確認了這上面沒有蒙汗藥、毒蟲之類的東西,拆開了一看,卻發現是他當初的那一封懸賞:有人稱手里有他要的那副兵甲圖,約定在燕山北樓交貨。 他將信紙翻面一看,又見到一張小字條,上面潦草抄錄著一首詩: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問遺君?雙珠玳瑁簪,用玉紹繚之。 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 摧燒之,當風揚其灰。 從今以往,勿復相思。 他奇怪道:“怎么是一封決絕信?我只是發了一份懸賞,又沒有作踐他人感情,這個世界我只招惹了謝緣一人,不會是送錯了罷?” 他等了半晌,終于等來了系統遲鈍緩慢的聲音:【沒送錯,已為你進行檢索,目前已追蹤到發信人?!?/br> 桑意忍無可忍:“快說,別磨嘰?!?/br> 系統又磨了半晌,似乎是卡頓,最后卡出三個字來:【顧少桉?!?/br> 第16章 .先婚后愛小白菜(捉蟲) 顧少桉? 桑意一門心思撲在謝緣身上,想了半天,終于記起了這個人是誰。此人的叔叔是當朝宰相,和謝緣在金陵的一干紈绔人脈是一路的,兩面之緣,好感度直飚95,給他寫過一封情信。 這個人為他寄來決絕書,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