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開人群一手拉住慕詞笑吟吟道，“你也逛燈會？”

    慕詞垂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一個人？”

    “嗯?！?/br>
    慕晴與她不和，自然不會兩人一起出來，京城她初來乍到也沒什么朋友，除了帶個丫頭也沒有人可以相約賞燈了。

    包清澄本想叫她一同游玩，但難得碰到展昭閑著，又不想錯過。

    “那……那你好好玩呀，那邊有皮影，可有意思了?！?/br>
    慕詞頷了頷首，有意無意朝展昭看了一眼，：“好?！?/br>
    “慕姑娘?！彼p聲開口，似是好心地提醒她，“早些回府，不要在外停留得太晚?！?/br>
    這番話聽得她心中五味雜陳，隔了好久，慕詞才輕咬著嘴唇點頭。

    “展大人也是……”她望向包清澄，澀然笑道，“不打攪你們了?！?/br>
    待她走后許久，展昭都偏頭在想事情，包清澄歪著腦袋看他，又不敢出聲打斷，隔了好一會兒才問。

    “展大哥，我們去吃東西吧，好不好？”

    展昭突然歉然看她：“你自己去吧，我得先去一個地方?！?/br>
    “什么地方？”

    臨近開封城郊的位置，四周種的都是棗樹，漲勢很好，雖沒有入春卻有不少枝椏抽出來，樹下是一方矮矮的墳，修整得十分干凈，幾乎沒有雜草。

    遠處柔和的燈光淡淡灑在墓碑上，展昭伸手撫著碑文，緩緩蹲下身，在不斷吞噬的火舌里，把一疊又一疊黃表紙放入火盆中。

    包清澄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似乎從未見他露出過這等悲哀的神情，此刻也不禁感到一絲酸楚。

    這黃土之下沉睡的該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們之前又有過怎樣的曾經……

    “展大哥……的妻子，對你很好吧？”她佯裝不在意地低頭放紙錢。

    “嗯?！闭拐训暤?，“很好?！?/br>
    “她長得很漂亮么？”

    “不知道?！?/br>
    不知道？

    包清澄聽著奇怪，想問卻又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