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伏法】

    因為天氣熱，晚上吃的是冷食，幾道小菜都是念一自己做的，她平日里不能出門，閑來無事便去隔壁王婆子家學做飯，一段時間下來，至少兩個人吃飯已經不成問題。

    “你今天去開封府了？”念一把盛得冒尖的飯推到他面前，自己也在旁坐下，“這案子查到兇手了么？”

    展昭低頭吃了口飯，“我大概猜出誰是兇手了，不過還沒有證據?！?/br>
    “怎么說？”

    聽他將在堂上所見所聞一一道來，念一還是有些不明白：

    “他們三個看上去都有嫌疑。誰殺的？”

    展昭淡笑著給她夾菜：“是那個小廝?！?/br>
    “為什么？”她訝然道，“不是說任老板和人牙子死的時候，他在青樓里沒出去過嗎？”

    “對，可我也沒說任老板是他殺的?！?/br>
    “什么意思？”念一放下碗，“怎么我越聽越糊涂了?！?/br>
    “你想想看，行兇之人為何要割掉尸體的頭？割掉了頭又特地掛在尸首旁邊，好像是刻意提醒人這顆頭是這具尸體的?！?/br>
    “你是說……”念一反應過來，“頭并不是尸體的？”

    “不錯?！闭拐奄澰S地看著她，“從死尸和頭顱出現的時間先后來看，第一具尸體應該是任老板的，而第二具才是人牙子的?！?/br>
    “他們兩人的尸體是交換過？”

    展昭點了點頭：“包拯應該早就發現了?！?/br>
    “我想或許是賀乙和他串通，殺了任老板，為了逃脫罪責，索性讓自己假死?！闭拐鸦瘟嘶问掷锏牟璞?，“一具穿著賀乙衣服的無頭尸，又停在賀乙家中，誰都會誤認為死的人是他?！?/br>
    念一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可這么一來，他們三個都有可能殺任鵬，怎么就認定是那個小廝？”

    “因為青樓里有冰窖?！闭拐哑^看她，“現在是六七月的天氣，頭若不冰封住，仵作驗過后一定會發現端倪?！?/br>
    他說著，輕輕頷首道：“更何況，能和死去的三人都有來往的，目前來看只有他一個?！?/br>
    人牙子勾結老鴇，任鵬又是?？?，他作為老鴇的兒子，想必也參與其中?；蛟S是準備洗手不干，卻又怕遭到他們幾人反對，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

    “只可惜?！蹦钜淮诡^在飯碗里戳了兩下，“死的都是無足輕重的角色，真正的罪魁禍首還在侯府里錦衣玉食?！?/br>
    現在官府已經懷疑到那人頭上，他應該也不會再下手了。倒是便宜了這個侯爺。

    夜深時分，原本寂靜的開封府內，燈燭此起彼伏的亮開。

    包拯才剛睡下不久，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催醒。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