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攤開手掌。

    念一連看也沒看，只往他身后望了一眼，開口道：“不太好，你家媳婦前日滑了胎，等把鬼嬰送走之后再出門做生意吧?！?/br>
    “誒，好！”

    王婆子收了錢，張口道：“下一個?！?/br>
    “到我了到我了，姑娘，你瞧瞧我幾時能討到媳婦兒？”

    “明年你若不借賭，會打一輩子光棍的?！?/br>
    “??？”

    “好了，下一個！”

    “姑娘，你看看我還能活多久？馬行街上那個算命的說我有血光之災！”

    “長著呢，暫時不會死?！?/br>
    “姑娘還有我！”

    展昭下了馬，遲疑著要不要上去。幸而念一先看見他，眉眼一彎就笑起來。

    “展大哥?！?/br>
    她起身幾步走到他跟前，抬袖自自然然地給他擦汗，滿臉欣喜。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可用過午飯了？我現在除了會下面還會做點別的了，要不要嘗一嘗？”

    “先不急?！币娝D身就要進門，展昭忙拉住她，“你……”

    他神色復雜地看了看那前面還等在太陽底下的一干人等，實在是不知從何開口。

    “這是怎么回事？”

    “是王姥姥教的法子?！蹦钜坏Φ?，“她說我說得準，就給我支了個攤子，讓我給人看面相。還能賺不少錢?！?/br>
    “看面相？”展昭甚為不解地盯著她，“你會看么？”

    她如實回答：“若和鬼怪有關我自然看得出來?！?/br>
    “要是沒關系呢？”

    念一并未多想：“那就隨便說一些?！?/br>
    “隨便說？！”展昭眉頭立時皺起。

    她老實道，“王姥姥說隔壁街算命的就是隨口胡謅，十個人里總能算準一個。何況我還比他靈驗一點?！?/br>
    展昭語氣漸沉：“你這樣做，和招搖撞騙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