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條閑魚很難嗎!_分節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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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又看他一眼,住腳才問:“你還有什么事?” 他一向匯報完要說的東西就去忙其他事了,今天這么反常,必有妖氣。 管家嘿嘿笑了一聲,從懷里掏出幾張紙來:“王爺莫怪,這也是老夫人的吩咐?!?/br> 方容瞄了瞄幾張紙,沒有接,反而抬腳繼續往前走了兩步:“什么吩咐?” 管家忙展開紙來,小跑著跟上來:“王爺瞧瞧!” 方容余光掃過去,挑起了眉。 這是幾張畫著女子畫像的紙。與他印象里抽象的畫法不太一樣,畫里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 管家展開紙后就一直偷瞄方容神色,見他沒生氣才安心道:“老夫人說,王爺年歲也不小了,也是該挑個合眼的姑娘來管管院子了。不敢冒犯官家,只是王爺尚比官家年長幾歲,王府的后院卻及不上后宮零星半點,實在說不過去?!?/br> 最近稀奇古怪的事比較多,雖然是在自家后院,方容還是提醒了管家一句:“慎言?!?/br> 管家敷衍地輕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王爺恕罪?!痹捯袈湎?,就立刻接上之前的句子說:“王爺瞧這幾位姑娘如何?” 方容一向不會因為小事鬧出不愉快,不過也不會輕易被人左右,小事也不行,所以他折了個中:“你開心就好?!?/br> 管家:“???” 方容不再理他,徑自往書房方向去了。 管家在他身后嘆口氣,把畫紙揣回懷里,搖著頭走了。 方容也嘆了一口氣。他平生第一次有了被催婚的感受,雖然他和那位老夫人至今也沒有見過幾面,但漸漸也有種身為人子的自覺,至少也為真正的‘方容’盡三分孝道。 在這個京城里,他只能活成另一個人的樣子,這大概也是為什么他迫切想要離開這里的原因之一。做一個王爺無所謂,可做一個母親的兒子,和做一個迷弟的二哥,太有挑戰了…… 不知不覺走到書房門前的時候,楚文方確實就站在門口。他單手扶劍,眼眸低垂,俊朗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可能是角度的問題,方容看他的嘴角甚至有些下拉,不太高興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楚文方抬頭:“王爺?!?/br> 方容還沒走到門邊:“崔先生在里面?” 楚文方點頭。 方容問:“我們連夜趕路,你為什么跟管家說你不累?” 楚文方說:“王爺不是也不累嗎?” “誰說我不累?”方容在他面前停了停:“我現在看什么都像床,躺在地上都能睡死過去,你說我累不累?!?/br> 楚文方愣住。 方容說:“算了,你想休息就回去睡覺,不想休息就隨你站在哪兒,反正腿長在你自己身上?!?/br> 楚文方沉默以對。方容也沒指望他能回答什么,話落就推開門進了書房。 崔先生的背影映入方容眼簾。 然后這人轉過身來,露出那張帶著胎記的臉,他用慣常的冷靜姿態對方容彎了彎腰,卻忽然讓方容感覺他仿佛在這個動作里帶了一些其他的味道?;蛟S是內心深處的疑心還沒有解除,方容只覺得站在眼前的崔先生比以往更加神秘起來。 方容在崔先生開口之前說:“你坐鎮王府,查到了什么?” 崔先生抬手虛引,手指的方向是書房的桌案。案面上擺著幾本冊子和書信,方容往里走了幾步,拿起來掃了一眼便放下了。 他現在擁有的記憶并非完全的,書信往來的這幾位他尚且認不全,更不要提書冊里密密麻麻的人名了。 崔先生見狀,以為他心中自有計謀,道:“王爺在朝中并不樹敵,可手中的虎符會為您樹敵。如今在這京城之中,能與王爺交好的便是眾將領與當年的一眾二皇子黨——” 聽到這,方容終于覺得不對勁了…… 什么情況? 什么叫二皇子黨? 等等—— 當年的二皇子黨?方容是老幾?方冀整天二哥二哥的喊,當然是老二啊—— 那……當年的二皇子黨,不會這么該死的巧就是在說是當年擁護方容上位的那群人吧? 方容看看崔先生的神色,看起來好像不是在說笑的樣子。 究竟是什么情況? 方容面上不露聲色,繼續聽他講完。 “——王爺上次突然離京,屬下聽聞官家在御書房龍顏大怒,實在有些擔心?!贝尴壬聪蚍饺?,眼中盛滿了憂色,竟然不像作偽:“后來聽聞王爺竟去了武林之所。王爺玉葉金柯,江湖這等粗俗之地還是莫要輕易以身涉險?!?/br> 方容強忍著心中滔天的驚疑,模棱兩可地說:“我自然我自己的打算?!?/br> 崔先生側過臉去收拾桌面上被方容打亂的資料,聞言勾唇笑了笑。他完好的側臉對著方容,這樣一笑竟然十分溫潤:“王爺總這般孩子氣,如何坐大位?” 方容倒吸一口涼氣。 確實被他猜對了。 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他說皇帝下令讓他離開京城時,崔先生的表情那么古怪;怪不得他說要離開京城去找真言寺時,崔先生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原來他不是被人冤枉要造反。 而是真的要造反…… 這特么—— 真的算是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