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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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夢境 垂星閣擅長觀測星象,對于人的夢境也多有研究,他們認為,人最不愿意訴諸于口的秘密,能從夢境中尋找到答案。 “我聽聞貴宗有一本名為《夢中語》的秘籍,不知可否借我一閱?”習修謹看著蘿莉相的垂星閣閣主開門見山的說道。 “當然是可以噠,”素辭雙手合掌,用與她長相相稱的萌噠噠的奶音說道:“不過……修謹前輩是一定不會白拿我宗秘籍的,對吧對吧?” “我確實是打算白拿來著?!绷曅拗斁驮谛睦镞@么想想,自然是不能這么說的。 “我用天階法寶交換一個拓本即可?!彼氖种邪坠庖婚W,隨即一個如同權杖一般的法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垂星閣的統一服飾與占卜師極像,這件法寶可是再合適不過了。 “沒問題噠”素辭在胸前拍著手,“欸……只有一個嗎?”說著就撅起了嘴,耷拉著眼睛一副快要哭出來道架勢,委屈的像是沒吃到糖的小朋友。 “喂喂,變臉變得要不要這么快??!”習修謹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認命的又拿出來四件,畢竟是自己有求于人,而且也不是什么多了不得的東西。 素辭瞬間陰轉晴,揮手讓下邊的弟子去把拓本取來,“修謹前輩要喝茶嗎?有露水、雨水還有泉水泡的茶哦,茶葉也有好多好多種的呢……” “不必了?!甭犞剞o奶呼呼的聲音,再想想她的年齡,習修謹整個人都快斯巴達了,不過在表面上還是維持著一臉沉著的狀態。 不多時,垂星閣道弟子一路小跑著將拓本交到了素辭的手中。 拿到拓本之后,習修謹起身就要離開,一刻都不想多待。 “欸,修謹前輩這么快就要走了嗎?”素辭雙手在胸前交握,似乎還想再多留習修謹一會兒。 “嗯,我還有事?!?/br> “唉~”素辭道:“那好吧……哦,對了,這個拓本一個月后會自動銷毀的哦,修謹前輩一定要盡快看完哦?!?/br> “嗯?!绷曅拗斒囊獙⒗淇岱结権瀼氐降?。 等習修謹走遠之后,垂星閣道弟子才敢開口問道:“宗主,就這么把這么重要的秘籍借給他真的好嗎?” “呸,”素辭往地上啐了一口,兇神惡煞的樣子與剛剛判若兩人,用軟軟的奶音惡狠狠地罵道:“那能怎么辦?不借給他,難保這垂星閣變成第二個了凡宗,老娘我可還沒活夠呢?!?/br> “另外,”她的話音一轉,“怎么看都是我們賺了啊……” 習修謹在路上一邊走一邊看著拓本上道內容,不多,不過寥寥五句話,看過一遍就能記住,讓他總有一種自己上當受騙的錯覺。 回到宗里之后,他沒作歇息,就立馬來到了慕良卿的床前,握住他的手念動了那幾句口訣。 眼前如同走馬燈一般快速的閃過許多光怪陸離的景象,待著一切都停下來之后,習修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慕良卿在三清山的房間內,腦中暈眩的感覺還未消去,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不知阿卿收集這些碎片是為何意?” 這聲音有些陌生,但又似乎在哪里聽過,習修謹緩步來到慕良卿身后站定,此時慕良卿的手中正握著一把銅鏡,以習修謹站立的角度,足以看清楚鏡中的全貌。 只見崇吾教白岑白護法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個法寶殘片,這法寶殘片與良卿從拍賣會得到的那個殘片很像,在他的腳邊,還趴著一個血rou模糊的人,一動不動的,不知死活。 慕良卿的臉上絲毫未見慌亂,坦然地看著鏡中人道:“良卿聽聞這些碎片集齊之后能變成一個厲害的法寶,心里很是好奇,所以就命人幫我收集一下,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并沒有和白哥哥說,白哥哥別生氣?!?/br> “白哥哥怎么會生氣呢,只要是阿卿喜歡的我都可以滿足阿卿,”白岑輕柔地說道:“只是阿卿交付的這個人前不久背叛了崇吾啊……” 慕良卿眉頭一皺,“是嗎?那他還真是該死?!?/br> “阿卿不用擔心,收集碎片這件事交給白哥哥了?!卑揍男那榭瓷先ズ芎?,安撫了慕良卿一句,隨后畫面開始扭曲,聲音也變得十分嘈雜。 習修謹就看著自己徒弟從剛才乖巧的樣子,一下子變得陰翳起來,他甩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掃落,卻在茶杯接觸到地面的一剎那將茶杯定住,小心翼翼的將它們撿回來擺放到了原處。 接著,眼前的場景開始變化,這一次,他跟著慕良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時的慕良卿縮小了一半,而且手中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他小心翼翼地端著托盤,來到了白岑處理公務的房間,“白哥哥,良卿親自為你熬了一碗湯,你快趁熱吃了吧?!?/br> 白岑摸摸良卿的頭,“知道了,阿卿先去別的地方玩吧,等我忙完再吃?!?/br> “不嘛,良卿要看著你吃?!蹦搅记涔钠鹱彀妥錾鷼鉅?。 “我差點忘了,我的乖徒弟才是賣萌扮乖的高手?!绷曅拗敯г沟赝虏哿艘痪?,語氣酸溜溜的。 最終慕良卿還是被請出去了,在這之后不久,就有一名下屬從里面快步走了出來,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挖坑將這碗粥埋了,一起的,還有一只倉鼠僵硬的尸體。 在慕良卿猙獰的表情中,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眨眼間,就來到了一個華麗的房間之中。 慕良卿一只腳上帶著的沉重鎖鏈,將他的活動范圍禁錮在了床周圍方圓三四米左右的地方。 習修謹一來就看到白岑俯身逼視著良卿,他臉上的面具已然摘下,露出了癍痕遍布的左半邊臉,“我為崇吾教付出了那么多,更是為了救他導致現在這半張臉都還在受劇毒侵蝕,可他卻一句將我所做的一切全部否定,還說什么要與其他八宗交好,其實他就是懦弱又自私?!?/br> “所以你就將我的父母全都殺了是嗎?” “呵,”白岑冷笑道:“本來你也該死的,你真該慶幸他們給你生了一個好皮囊?!?/br> 白岑說著,抬手就要去摸良卿的臉,“你又何必掙扎呢,等你被蠱毒完全侵蝕了神智,到那時你整個人便都是我的?!?/br> 慕良卿向后微仰了下頭,后退了半步,冷冷的盯著他,不發一言。 白岑收了舉在半空的手,冷哼一聲,拂袖離開了。 習修謹怒了,“tm還想ntr老子,我呸,他算個幾把?!?/br> “宿主請注意文明用語,怎么能這么說一坨黃色的排泄物呢?!?/br> 待白岑走后,慕良卿癱坐在地上,一個與習修謹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仿佛握住救命稻草一般,他拉住習修謹的長衣仰著頭問他,“師父當初愿意舍命救林聿華,是否也愿意舍命救我?” 在他的夢境中,這個與習修謹一樣的身影冷笑一聲,一把將他甩開,“憑你也配?” “不是的,”習修謹拼命地想張開嘴,奈何嘴巴如同被強力膠水緊緊粘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猛地撲到良卿身前。 只是他人還未到,眼前一黑,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來到了炎火山內部的懸崖上,白岑將一個撒著熱血頭顱扔到良卿的腳下,“你父親的這些擁躉(dun)倒是忠心,可他們畢竟不是我的對手,阿卿乖,快和我回去?!?/br> 慕良卿目光哀切的將地上的頭顱撿起來,抬手將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閉上。 一瞬間有許多記憶的碎片在他的夢境之中浮現—— 父親將他固定在懸崖壁上,摸著他的頭對他說:“良卿啊,要忘記仇恨,好好地活下去?!?/br> 母親拉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地在地上寫下,要堅強地活下去。 就連父親最信任的部下也是渾身浴血地跪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說:“少主一定要活下去,要為教主和教主夫人報仇……屬下雖死不悔?!?/br> …… 所有人都告訴他要活下去,卻從未告訴要怎么活下去。 慕良卿迷茫了,自知無望的他,縱身跳入了業火池中,瞬間便被吞噬殆盡。 或許,只有死亡才是一種解脫吧…… 習修謹猛然睜開眼睛,往額頭上一抹,卻摸到了一手的冷汗,他抱著仍在昏迷中的慕良卿輕聲道,“我愿意?!?/br> 可惜沒有人回答。 巨大的悲傷如同潮水一般將他席卷,拉著他向深淵更深處下墜,這痛苦比摘膽剜心更甚,縱使世界崩塌,江河干涸,草木褪色,也絕不會消減絲毫。 “瑄亓,我能終止任務嗎?” “不成,”瑄亓尖細的嗓音把習修謹嚇了一跳,瞬間將他從悲傷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怎么了這是?” 瑄亓的情緒有些失控,“你不按照劇情走會死的?!?/br> “沒關系,死便死吧,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br> “你在現實中的父母怎么辦?別忘了你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比賽呢?!爆u亓又道。 “沒關系,我還有一個弟弟,我的隊友們也很給力?!?/br> “你能不能不要終止任務,”瑄亓放軟了態度,“求求你好不好?” “抱歉?!绷曅拗攲㈩^撇向一邊,避開她的視線。 一滴由數據構成的淚水從瑄亓臉上滑落,后又變成數據流消散在空中,她落在桌子上,將腦袋埋在膝間嗚嗚的哭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對他說:“你知不知道,我帶的宿主全死了,你要是任務也失敗了,我就要被送去銷毀了?!?/br> 習修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摸著瑄亓的后腦勺,柔惜的看著她,“抱歉,算我……對不起你?!?/br> “你別扒拉我,我才不要你的道歉?!?/br> “胡擼胡擼瓢兒,瑄亓不哭不哭?!濒~和熊掌不可兼得,瑄亓和良卿他只能選擇一個,對于陪了自己這么長時間的小家伙,習修謹心中唯有愧疚。 等瑄亓哭夠了,她才站起來,擦了擦紅彤彤的眼眶,“算了,你選擇放棄任務其實本來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反正我早晚都逃不過被銷毀的命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br> “謝謝?!绷曅拗斆鎺敢獾卣f道。 “謝你個大頭鬼,勞資真的快要被你氣死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