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徒弟的正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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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習修謹醒來的時候,毫不意外的還是平時那種放蕩不羈的‘大’字睡姿,幾乎占了大半張床的位置。 他悄咪咪地起身下了床,走到院子里安靜的做了一套伸展運動,同時還不忘提防著慕良卿突然醒過來。 由于他的睡姿過于豪邁,以至于慕良卿被他擠到了角落里,可憐巴巴的蜷縮著身子??此o鎖的眉頭和眼底那一圈烏黑,不難猜出他這一晚上肯定沒睡安生,不過習修謹對這一切選擇視而不見。 “早晨起來,擁抱太陽,讓身體充滿,燦爛的陽光,滿滿的正能量……”習修謹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哼著小曲兒。在做完一套廣播體cao并且繞著院子小跑完兩圈之后,他就回了房間,隨后又準備了一條熱毛巾,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床前。 于是,被噩夢纏身的慕良卿同志,在睡夢中突然就感覺臉上被糊了一個又濕又熱的東西,并且這個東西還開始在他臉上游走,憋得他喘不過氣。所以,他不得已睜開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他親愛的師父…… 習修謹輕揚著嘴角,拿著熱毛巾囫圇的在慕良卿的臉上招呼著,他小時候沒少被他爸提供過這樣的叫醒服務,按照習爸爸的說法就是,這是愛的喚醒儀式。 效果確實卓群,尤其是冬天用冰水泡過的毛巾,那叫一個透心涼心飛揚,怎么一個酸爽了得。 “起床?!绷曅拗斠娙诵蚜司褪樟耸?,簡短的吩咐了一聲。 “哦?!蹦搅记鋺艘宦?,但整個人還是木木呆呆的,晃晃悠悠的下了床去洗漱去了。 在此期間,雜役弟子送來了慕良卿的身份玉佩和一個納須戒。納須戒里面只有大概一平方米左右的大小,里面放著兩瓶固本培元的丹藥。像慕良卿這樣的新晉弟子,在入宗的第一年里,每個月都可以免費領兩瓶,一年之后就需要自己用功勛值去換取了。 功勛值即門內弟子對宗門的貢獻值,小到給靈植除草澆水,大到為宗門兩肋插刀,難度不同得到的功勛值就不同。簡單來說就是,對宗門的貢獻越大,得到的功勛值就越高,而功勛值可以用來兌換丹藥、靈石、心法等等。 除了自愿做任務獲取功勛值,普通弟子還必須每天完成宗門的硬性任務,當然做宗門任務也是可以得到相應的功勛值的。由于宗內人比較少,如果不用點手段激勵一下,怕宗內的雜物沒人做。 堯光宗雖說是第一大宗,但其上下弟子加起來也不過一萬之數,除宗主外,向下可分為長老、管事和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需要每天完成的宗門任務像挖靈礦、養妖獸、種靈植等等。不過,當這些弟子成功踏入心動境后,每個月只要完成一次宗門任務即可,其他時間都可以用于修煉。 管事則是那些在金丹期徘徊不前,自知此生突破無望的修者自愿放棄修煉,轉而投身于宗門內閑雜事務的管理。也只有步入金丹期的修者,才能在宗內大大小小幾十座翠峰中選擇一座,另行開辟洞府。 至于長老,也是必須踏入元嬰期才可,就算是堯光宗,元嬰期的修者也是只手可數。 宗主的境界倒是不太重要,宗主只需要會統籌宗內事務,辦事沉穩,善于組織就行。不過堯光宗的現任宗主玄禾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元嬰期強者,修為僅次于習修謹。 待慕良卿修整完畢后,習修謹就把納須戒給他,又讓他把身份玉佩系在腰間,然后就一把提溜起他的后領,帶他上了飛劍,朝著弟子食堂飛去。 自己已經辟谷,但徒弟還是要吃飯的,他的洞府倒是有廚房,不過他們兩個人都不會做飯。說實話,習修謹其實也想坐下來吃頓飯,但是為了維持對外形象,他只能忍著。作為一名正宗天朝吃貨,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就這樣,在所有弟子的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習修謹淡然的坐在慕良卿的對面,看著自己的徒弟吃完飯,同時一邊悄悄咽口水一邊在心里暗暗發誓,要讓徒弟盡快學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最重要的是要孝敬師父……今晚要不再去烤只山雞解解饞,這樣想著,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轉到了,對他的想法還一無所知的瑄亓身上。 吃過早飯,習修謹帶著慕良卿去空怱堂領取每日的宗門任務??諓S堂高百余丈,是宗門內發布任務的地方,還未離近,就能看到不少弟子在此間進進出出。 習修謹御劍在堂前停下,一進入空怱堂的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玉牌,這些玉牌成螺旋狀在堂中不停地盤旋著,上面顯示著各種各樣的任務。 根據玉牌的螺旋狀排列方式,空怱堂的墻上也鑲嵌著一些細細的木樁,領取任務的弟子們站在這些凸出的木樁上飛奔跳躍著,看到合心意的任務才會飛身將玉牌取出,然后去管事那里登記一下就能離開。 如果一不小心有兩個人同時相中一個任務,若能協商解決倒也還好,如果不能,在空怱堂西南側還設有兩個擂臺,兩個人打一架,誰打贏了算誰的。 比如現在臺上就站了兩個人互相對峙著,一個平凡的毫不起眼,一個趾高氣昂的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那個平凡不起眼的習修謹認得,就是男主林聿華,最后的結果就不用猜了,就是一炮灰上去送菜,最后男主得名又得利。反派一遇見男主智商就掉線,怎么可能斗得過擁有主角光環的男主,都是電視劇里的老套路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前輩,宗主之前對我說,免去前輩弟子每日的宗門任務,您看……”這邊習修謹剛一進門空怱堂的管事就注意到了,他沒想到習修謹會和徒弟一起過來,立馬小跑著來到他的面前,恭敬的對他如是說道。 習修謹收回看向擂臺的目光,虛著眼沉默了良久才回道:“知道了,走吧?!?/br> 最后一句是對著慕良卿說的,看來好戲是看不成了。 回來的路上,習修謹絞盡腦汁的思考著,給慕良卿安排點什么雜活,不經意間瞥到了伍長老正在他自己的山頭授課。 這位伍長老是宗內著名的老好人,長得清俊儒雅,脾氣也是相當的隨和,在宗門內的崇拜者眾多,說是集美貌與實力于一身也不為過。唯一的不足之處大概就是身高太低了,約摸著也就一米五左右,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畢竟濃縮就是精華。 習修謹也不是無意間看到他的,實在是他那一襲閃閃發光的白色華服和一頭拖地的白色長發,隨風飄舞的晃瞎人眼,就算是想忽視都做不到。 “所謂修行,不過是引天地之靈氣修伐己身,所需的乃是對天地山川、萬物靈澤的感悟……”伍長老清朗的聲音回蕩在山頭,飄向半空,傳進了習修謹的耳中。 習修謹面無表情的往前飛了兩個山頭,突然靈光一現,身形急停,又折了回去。 慕良卿緊緊抱著他的腰,揉了揉撞得生疼的鼻子,不清楚自己的師父想要干什么。 飛劍緩緩在伍長老的山頭停下,在伍長老不解的目光中,習修謹輕輕推了一下慕良卿的后背,用一股柔和的靈力悄無聲息的把他送到了隊伍最后。 目睹了全程的伍長老笑著無聲的嘆息了一下,朝習修謹點了下頭,習修謹亦回應了一下,古井無波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隨后,他就退到了半空中守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有弟子注意到慕良卿的存在,在他周圍那些原本昏昏欲睡的弟子們開始sao動起來,并且sao動的范圍還在朝著前方擴散。 眼看著局勢有些失控,伍長老抬起手,掌心向下一壓,示意眾人安靜。靜倒是靜下來了,不過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眾人已經開始心不在焉了,伍長老見狀,只好提前結束了講學。 晚上,解決了一大心事的習修謹放下手中的話本,伸了個懶腰就起身向著寢室走去,明天就繼續把慕良卿送到伍長老那里去吧,真是完美。 不過所有的好心情在他看見躺在自己床上的慕良卿時瞬間消失殆盡。他無言的把扶著脖子活動的右手放下,再把卷到肩膀上的兩條袖子放下。 慕良卿仿佛沒看見一般,沖他笑的見牙不見眼,并朝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師父,早點歇息哦?!闭f完便自顧自的閉上了眼。 “這也太自覺了吧,都跟他說了下不為例,還來,抖m嗎?”習修謹一邊在識海中跟瑄亓抱怨著,一邊背對著慕良卿躺到了床上,順帶打了個響指將蠟燭熄滅。 第二天,習修謹帶著慕良卿去伍長老的山頭,然而,伍長老沒來。 第三天,依舊沒來。 不信邪的習修謹帶著慕良卿在宗內轉圈,果然讓他找到幾個正在講學的…… 仿佛找到了甩鍋,啊不,帶徒弟的正確方式的習修謹,每天帶慕良卿從弟子食堂出來后就開始四處晃悠??吹接心膫€師父在給自家徒弟講學時,就把慕良卿偷偷往下一放,然后就悄么悄的飛走了,撲拉撲拉衣袖,不帶走一嘎達云彩。約摸著講學大概快結束,他再去把人接回來,像極了接孩子放學回家的家長。 對于他的行為,眾人是敢怒不敢言,誰讓自己打不過他呢。長此以往,習修謹這個甩手掌柜是爽了,可其他人那是叫苦不迭。本來一個弟子來蹭講學其實也就是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只怪慕良卿小小年紀就長得過分艷麗,只要他一來,就吸引了眾弟子全部的心神,再無心修煉。 于是忍無可忍的眾人紛紛跑到宗主面前訴苦,玄禾表示自己很理解他們的心情,因為自己也受到了習修謹的荼毒。 所以在某天傍晚,玄禾就背著手,溜達著走到了習修謹的三清山。 在玄禾一只腳踏上三清山的時候習修謹就知道了,于是他就把結界張開,提前坐到了霜芷樹下的石桌前候著。 “宗主來找我可是有事?” “啊,沒事沒事,我就來找你一起喝個酒?!毙陶f著就在他對面坐下,從納須戒中掏出來兩壇靈酒。這靈酒還是玄禾自己用靈植釀的,其味悠遠,令人回味無窮。而且因為用的靈植太過珍貴,所以釀成的酒并不是很多,以至于他平時從不拿出來。 他嘬了一小口,愜意的瞇著眼道:“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br> 習修謹不明白他念的這句詩有什么意義,能肯定的是這老頭找自己一定有事,不過,他不說,自己也不會開口主動問就是了。 兩人相對無言,推杯換盞,眼看著一壇酒下去了一半,玄禾終于坐不住了,他不著痕跡的把酒壇移到了自己的面前,開口道:“修謹啊,我看你每天都將良卿送到別的峰去聽講學……你這樣可不行啊,作為良卿的師父,你要肩負起指導良卿修煉的責任。 新竹高于舊竹枝,全憑老干為扶持,現今修仙界的靈氣稀薄,修煉可謂說困難重重。作為修仙界的第一人,你的修煉感悟對別人來說是極為寶貴的。而你又是第一次帶徒弟,因此不會的你就要去學,要知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缺一不可。還有啊,師者父母也,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有父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吃百家飯長大……” 玄禾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最后總結道:“好酒,酒香甘醇,讓人回味無窮,良師,師恩浩蕩,讓人受益終生。相信我剛才說了那么多,修謹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帶徒弟了,加油,不要讓大哥失望?!?/br> 說著便站起來拍了拍習修謹的肩膀,然后麻利的將酒壇往納須戒里一收,“大哥還有事,咱們改日再敘?!?/br> ※※※※※※※※※※※※※※※※※※※※ 如果能重來,我發誓初高中再也不要在寫作課上對著作文紙干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