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書迷正在閱讀:鎮北王的劍又不聽話了、校草總以為我暗戀他、男主他總想以身相許[穿書]、來自深海的水妖[娛樂圈]、[綜英美]乖,要聽話呀!、做仙要憑良心、不系舟、絕色毒妃:冷面寒王傲嬌寵、都市逍遙醫圣、[綜]這坑爹的能力我要著有何用
一路經行處,寂寂不見人。 山路曲折蜿蜒,雖然感覺不到累,但下山的過程也是十分枯燥。 “還有多久能到山腳?”習修謹尋著山道小心翼翼的踏著步子。 這個荒山上能賞的景都沒有,走的久了難免讓人心生煩躁。 瑄亓一揮袖子召喚出來一個虛擬的界面,只見她用小手在上面按了幾下,界面上就出現了這座山的3d影像,上面還標注著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她用右手摸著下巴看了好一會兒,說道:“呃...按照你現在的速度大概再走一炷香就到了?!?/br> 說完又肯定的點了點頭。 “嘖,”習修謹不耐煩的抬腳將一顆碎石踢飛,碎石翻滾著掉下了山崖,“小說里的修仙者不是應該都能飛嗎?” “沒錯啊,”瑄亓點點小腦袋,“可是這座山禁飛...嚶~” 瑄亓說話的時候,看到習修謹用不咸不淡的眼神瞥了一自己眼,嚇得她連忙抬手護住了腦袋又飛高了些,確保他夠不到自己。這一路上不知道被這個壞蛋彈了多少次腦瓜,簡直防不勝防。 習修謹樂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br> 這一路上也只有逗逗瑄亓這么一個樂子,懷里的小孩睡得跟死豬一樣,這么久了都沒醒。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鎖骨處,癢癢的,讓他總覺得有些不大自在。 他是想微微調整一下小孩的姿勢,可是只要他稍有動作,小孩就開始皺著臉哼哼,一副要哭出來的架勢。連著幾次后,習修謹只好作罷。 “小煩人精?!?/br> 聲音輕輕的,卻沒聽出來多少嫌棄。 等到日頭高高懸起,山中霧氣漸漸散盡的時候,他們才終于下了山。 習修謹抱著慕良卿來到了一條小溪邊,想著將他放在草地上,可是慕良卿卻抓著他的衣服死活不肯撒手,要不是瑄亓拍著小胸脯跟他保證慕良卿現在正處于深度睡眠狀態,他都要懷疑這小孩是在裝睡。 以至于他現在只能抱著慕良卿無聊的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cao控著不甚熟練的法術折騰著水里的游魚。 —————— 一路上慕良卿做了很多夢,夢魘侵蝕著他的精神,將他拖入到了黑暗的深淵。 他看見自己在黑暗中奔跑,不停地跑,拼命地跑,在他的身后有一雙巨大的手正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 他不能被抓住,絕不能!這樣想著,他的面前出現了一片火海,他毫不猶豫的就跳了進去。熟悉的灼燒感讓他打了個激靈,瞬間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醒了?”習修謹感覺到懷里的動靜后就開口問了一句,并沒有看慕良卿。他一只手摟著慕良卿,另一只手控制著靈力化成的絲線慢慢旋轉著簡易烤架上的一條烤魚,在烤焦了不知道多少條之后他感覺自己貌似找到了點訣竅。 慕良卿呆愣愣的不吱聲,兩只手死死地攥著他的衣襟,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清冷的香氣入鼻,讓他的意識稍稍回籠了一些。 習修謹用手拍著他的后背輕聲道:“這是魘住了?” 終于聽到聲音的慕良卿慢吞吞的抬起頭來,卻只看到了一個冷峻的下巴。他眨了兩下眼,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忙松開手里的衣襟從這個陌生人的身上爬了下來。 習修謹用余光看著慕良卿手腳并用的爬到自己對面,到離自己很遠的地方抱膝坐下,將一張小臉隱在膝蓋后面,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他心道:“堤防心還挺高?!?/br> 手里的魚不出意外的又烤的焦黑,習修謹對自己的手藝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將烤魚拿近聞了聞,然后一臉嫌棄的扔到了旁邊——那里被烤焦的魚已經堆成了小山。 慕良卿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習修謹看了看慕良卿,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用法術削好的木簽。手指一勾,一條魚就從溪水中飛了出來,自動串到了木簽上。 他熟練地cao控著法術將木簽上的魚開腸破肚,去掉魚鱗澆上瑄亓找來的漿果的汁液,然后用靈力托舉著送到了慕良卿的面前,“自己烤,會吧?” 慕良卿靜默的看著他,遲遲不肯接過。他向火堆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了深深的忌憚,屁股又向后挪了挪,將整張臉都埋進了膝間。 習修謹無語的將木簽收回,喊了一聲,“瑄亓?!?/br> 瑄亓哀怨的從他背后飛出來,認命的從他手中接過木簽,然后艱難的將這條比自己大兩三倍的魚扛到了烤架上,“之前我說幫忙你不讓,現在又來欺負我,我堂堂一個系統什么時候這么苦逼過……” “自己在那兒小聲嘟囔什么呢?搞快點?!?/br> “哦?!爆u亓噤了聲,心里十分憋屈,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里的小白菜。 慕良卿偷偷抬眼看著習修謹,他只看到用樹枝綁成的簡易烤架上,一只魚緩緩地轉動著,并沒有看到有什么其他東西。不是在跟自己說話,那是誰呢? 魚被火烤著滋滋作響,瑄亓兩只手抓著木簽一邊烤一邊滋溜滋溜直流口水,習修謹看著覺得十分好笑,便問她:“吃的了東西么你?” 瑄亓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能吃還不能聞聞味嗎?還有宿主,有別人在的時候麻煩請通過識海與我交流,他們是看不到我,不代表看不到你...你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樣子像極了**?!?/br> “嘿——”習修謹抬手又想打她,一不小心瞥見慕良卿在一旁歪著腦袋看他,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 他只好若無其事的將手收了回來,放在嘴邊清咳了一聲,繼續擺著一副光風霽月的姿態,對慕良卿的視線視若無睹。 他瞪了瑄亓一眼,在識海中對她說道:“等回頭再收拾你?!?/br> 瑄亓捂著肚子直笑的在空中翻滾,還不忘朝他做了個鬼臉。 習修謹氣結,但是不好發作。 慕良卿疑惑地抬著頭,順著習修謹的視線看了看火堆,然后又轉著頭四處看了看。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這個林間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有些不太尋常,連鳥鳴聲似乎都在離這里很遠的地方……這里有點眼熟啊。 一只烤魚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打斷了他的思緒。 魚烤好后,習修謹就抬手控制著幾根用靈氣凝成的絲線,將烤好的魚送到了慕良卿的面前對他說:“快吃吧?!?/br> 他的唇角帶著笑,讓人如沐春風的。慕良卿眨巴下眼,看了一下他旁邊那一堆烤的焦黑的魚,又看看他,遲疑的接了過來,遲疑的放到嘴邊咬了一小口。 好像還不錯—— 慕良卿眼睛一亮,再沒有了遲疑。他吃的很快,但并不至于狼吞虎咽失了儀態,如果有有心人細心觀察就能看出,他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透露出那種優雅和涵養,絕不像他現在這種年齡所該有的。 不過習修謹自然是沒有注意, 他趁著小良卿正大快朵頤之時,又麻利的處理好了一條,支使瑄亓拿去繼續烤,而他則是開始光明正大的觀察著慕良卿。 這孩子看著乖巧,十分純質無害,實在難以和瑄亓說的殘暴嗜殺聯系起來。而且看他這一身行頭,應該是吃了不少苦的。 似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瑄亓適時的朝他潑了盆冷水:“書中可是說你為了救主角被反派抓住砍去了手腳,做成了人彘哦?!?/br> 習修謹脊背一寒,心里對慕良卿的那一點憐惜瞬間消失殆盡,蕩然無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忽然覺得面前的小孩看著自己的眼神陰森森的,看得他心里發毛。 “你說我在這個世界會死,那是不是也會殘?對我有危險的事我可不做?!?/br> 瑄亓撇嘴將魚翻了個面,“放心吧,到那時候就沒你的事了,主系統已經為宿主準備好了一個與宿主長得一樣人偶代替宿主?!?/br> “那就好?!绷曅拗斶@才放心了。 將面前的這一小只投喂飽之后,習修謹拍拍袖子站了起來,表情已經不復起初的溫和,他冷淡的看著慕良卿說道:“先前不小心將你打暈,這些魚就算作是我的賠禮了,現在兩清,我們就此別過?!?/br> 慕良卿吃飽喝足之后漸漸放松了警惕,卻驀地聽到了習修謹辭別的話。他愣了一下,見習修謹轉身就要走,慌忙起身撲上去拉住了習修謹的袖子:“仙師等等?!?/br> 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習修謹面前,伏身跪下行了個叩首禮,“良卿斗膽,懇請仙師收我為徒,我必端茶倒水服侍仙師左右以作報答?!?/br> 習修謹看著他只覺得胳膊疼腿疼,現在正主已經承認,他就是那個會把自己做成人彘的反派沒跑了。雖說到時候會有個人偶替自己受罪,但跟他在一起待著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習修謹扯著臉皮勉強憋出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微笑,俯身要將慕良卿扶起來,慕良卿仰著頭倔強的看著他,一副他不答應就跪地不起的架勢。 習修謹見狀,只好生生的將他拉了起來,對他說:“你我相遇即是有緣,但注定是有緣無分的,此事不可強求,你且離去吧?!?/br> 慕良卿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從他不動聲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只好沮喪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著他像一條被拋棄的寵物犬一樣可憐巴巴的,習修謹又有些于心不忍,認命地從胸腔里扣了點良心出來,從納須戒中取出來一袋金幣。 納須戒是這個世界的儲物法寶,里面自成一個空間可以容納比它大數倍的東西,所謂‘芥子納須彌’,納須戒便由此得名。像習修謹手上戴的這個,里面的空間大約有幾百平米,里面的東西十分駁雜但排列間又有序可循,這自然是原主的東西,不過現在是他的了。 習修謹將錢袋交到了慕良卿的手中,“這袋錢可保你此生衣食無虞,但切記財不可外露,你沿著這條小溪穿過樹林就能看到人家了,去吧?!?/br> 慕良卿掂了掂錢袋深深地看了習修謹一眼,突然沖上來抱住了他的腰。習修謹猝不及防的被他嚇了一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推開他,只是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腦勺,“世無不散筵席,但相見有日,還望保重?!?/br> 目送著習修謹的背影離開,慕良卿慢吞吞的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塊白色暖玉。暖玉玉質細潤,入手溫熱,哪怕不懂玉的人都能看出其品質上乘。與此之外,暖玉上還雕刻著繁復的符紋背面更是寫著‘堯光宗習修謹’這六個大字。 慕良卿將暖玉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隨即與錢袋一起放進了懷里。 “好像有點不一樣呢?!彼曅拗旊x開的方向,嘴里喃喃了一句莫名的話,也轉身離開了。 這邊,走了大概一里地,瑄亓就對習修謹說禁制已經沒了。 習修謹走到了一個稍空曠的空地,從納須戒中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巴掌大小的小木船,按照瑄亓的指示向玉船中注入靈力,木船迎風飛漲,大概漲到九尺長的時候才停止。 這個木船自然是個飛行法寶,等他在木船上幾個凹槽里放了幾塊靈石,木船就自動飛升到了半空,向著東方疾馳而去。 習修謹以靈力為罩護在周身,擋住迎面而來的風,問瑄亓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接下來要干什么?” 瑄亓又召出虛擬界面翻閱了一下說:“這本書是扮豬吃虎流,前幾章寫的是廢柴主角剛得到一個上古殘魂的傳承,開始打臉族人的劇情。嗯...按照劇情發展,宿主現在是要結束游歷回宗閉關了——” 習修謹將她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突然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我要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五年?玩兒吶?” 瑄亓翻了個白眼,“請宿主注意自己的措辭,堯光宗可是這個世間第一大宗,修仙界目前的執牛耳者,才不是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br> “還有啊,剛才沒什么人也就算了,在宗門里千萬不能ooc。原著里的習修謹可是玉質昭彰的天人之姿,如朗朗明月,如巖巖孤松,向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習修謹越聽,嘴角的弧度越大,“瞧你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br> 瑄亓略嫌棄的打量了他一番,“你想什么呢?你充其量就是一個跟他長得像的*絲?!?/br> “嘿,腦袋不疼了是不是?”習修謹作勢又要彈她。 瑄亓立馬捂住腦袋,“反、反正請宿主記住,人設一定不能崩,否、否則就麻煩了?!?/br> “能有什么麻煩?”習修謹滿不在乎的問道。 此時他們大概是到了宗門林立的地界,不時的能見到穿著各種各樣門派服飾的修仙者乘著法器飛行而過。 不等瑄亓回他,木船就來到了兩個御著劍并駕齊驅的修仙者的側方,以習修謹現在的耳力足以聽到他們談論的事情。 仙修甲:“你聽說虞山派的那件事了嗎?” 仙修乙:“是說虞山派大長老突然性情大變的事嗎?那不都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嗎?” 仙修甲:“可不是嘛,聽說那個大長老是被人奪了舍,虞山派其他長老們把奪舍者的魂魄抽出來直接扔進了噬魂燈中,聽人說慘叫聲持續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停止,那叫一個慘呦......” 習修謹聽不下去了,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立馬將腰板挺得筆直,比路邊的小白楊還要直。他學著電視中的樣子將一只手負在身后,目光淡漠的看著前方,倒真的有一種不食人間香火的仙人意味。 他在識海里問瑄亓:“你看我現在這樣跟原主像不像?” 瑄亓又朝他翻了個白眼,“差不多吧?!?/br> 另一邊,慕良卿出了樹林后,又走了半晌才來到了一座城門前。 他繳了入城費后就徑直入了城,然后隨意進了一家比較氣派的酒樓。 他并沒有看到,在他進城之后,守城的士兵相互間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其中一個人就悄然離開了。 慕良卿在酒樓里尋了個位置坐下,店小二看他穿的破破爛爛的,沒好氣的往外轟他,“這是哪里來的小叫花子,也不看看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快走快走,別在這里招晦氣?!?/br> 慕良卿沒想和他多計較,只是平靜地將一枚金幣放到了桌子上。店小二拿起金幣瞧了瞧,用牙咬了一下確認了一下,忙將金幣還給他,陪笑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不知這位小公子想來點什么?” 慕良卿沒接,用手點了點桌子,示意他放到桌子上,“來一壺你們這里最好的茶,其他的就不用了?!?/br> “好嘞,您請稍等?!?/br> 慕良卿低著頭,對周圍探究的視線置若罔聞,單薄的身影顯得十分落寞。 掌柜的將店小二叫住,問他:“你怎么做事的?為什么不趕緊把人轟出去?!?/br> “嗨,這小叫花子得了狗屎運不知道在哪兒撿了枚金子,這送上門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您說是不是,掌柜的?” 掌柜的點頭,“嗯,去吧?!?/br> 慕良卿在座位上坐著,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這里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只是可惜,這茶最終還是沒能吃上。 店小二剛將茶端到桌前,就從店門口沖進了一群黑衣蒙面人將他嚴嚴實實的包圍了起來,嚇得店小二把茶一扔直接竄到了桌子底下。 慕良卿抓著長凳的手指節發白,他垂頭微闔著眼瞼掩蓋住眼底的陰翳,手都伸到這里來了嗎? 一個紫衣男子在其后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男子的左半邊臉上扣著一個銀色的面具,讓人看不全長相,不過大致也可從他露出的半邊臉上推斷出他的長相不凡。 他越過這些黑衣人走到慕良卿面前抱拳單膝跪地,其他人亦跟從。 男子的聲音似乎有些激動,“少主,我終于找到你了,你還記得我嗎?” 慕良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翻滾的情緒,抬頭沖男子微微一笑,“當然記得,白護法哥哥——我怎么可能忘記你呢?!?/br> 男子眼中充滿寵溺的看著他,“是屬下辦事不利,讓少主在外面吃苦了,不知教主和教主夫人——” “死了,”慕良卿收了笑,神色漠然的說道,“都死了?!?/br> “對不起,屬下不知,望少主恕罪?!边@位名叫白護法的男子聽完立馬低垂下頭向慕良卿請罪。 慕良卿心里不屑的嗤笑一聲,面上情緒不顯,只淡淡的說道:“無妨,都起來吧?!?/br> “遵命?!币槐娙祟I命站了起來,肅殺氣息不減,酒樓里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白護法起身后讓人讓出了一條路,對慕良卿說:“請少主隨我回家吧,我已經讓人準備了為少主洗塵的晚宴...教主不在了,以后崇吾教的重擔可要交到少主手里了?!?/br> 說著俯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護法的笑容溫和,像一個謙謙君子,慕良卿看在眼里只覺得諷刺。 見他坐著不動,白護法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所有的黑衣人收到信號高聲齊喝道:“恭迎少主回宮?!?/br> 聲音大的房梁都顫了三顫。 躲是躲不過了,慕良卿摸了摸懷中的暖玉,從長凳上站起身來頷首道:“走吧?!?/br> 等他們走遠后店小二才軟著腳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剛才那群黑衣人的架勢可真駭人,也幸虧自己沒對剛才那小孩做什么無理的事,不然可有自己的苦頭吃,就是可惜了自己那上好的蒙汗藥。 只不過,所有的遺憾在他看到遺留在桌子上的那枚金幣后,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嘿嘿,好賴還留了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