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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這邊,她本人有一瞬的愣怔,秦女士臉上則是掩蓋不住的意味深長。 秦女士伸手替岑晚按下接聽鍵,順手打開了免提,虞弈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岑晚這才回過神來。 過了這么些天,虞弈的感冒好像越發嚴重了似的,帶著濃厚的鼻音:“睡了嗎?” 岑晚下意識搖搖頭:“還沒有?!?/br> 虞弈斟酌了一會兒:“是這樣,我之前不小心把外套忘在你家了,我的U盤應該在衣服口袋里,里面有一份文件我急著用,想找你拿一下,你現在在家嗎?” 岑晚無視秦女士灼熱的視線,拿著手機就要起身:“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您方便等我一會兒嗎?” 虞弈笑著應下,隨后掛了電話。 岑晚在客廳手忙腳亂的把外套穿上,秦女士還沒忘了打趣她:“外套都能落在你家?你們這關系不簡單啊?!?/br> 岑晚把秦女士送回臥室:“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回頭再跟您解釋!” 秦女士笑道:“沒事,不用解釋,年輕人嘛,我懂?!?/br> 岑晚的玄關穿鞋,秦女士靠在門框上悠悠道:“還能是什么呢?不就是——你喜歡他,但他以為你們只是在同一張床上睡一個晚上而已?!?/br> 岑晚:“……” 她放棄了解釋,直接跟秦女士道別。 臨近午夜,路上已經不太能看得到車,街邊的路燈被大紅色的中國結裝飾成奇奇怪怪的樣子,努力營造著新年將至的歡樂氣氛。 岑晚一邊開車一邊心想,真的是非常兵荒馬亂的一個夜晚。 不久前她還在為岑遷和鄒逢明的事情生氣,可只要虞弈一出現,好像煩惱都能被置之腦后,好像他就有著能讓人安心的奇異力量。 哪怕他并不能,哪怕岑晚根本不會開口對他傾訴這些。 岑晚到自家樓下的時候,距離虞弈給她打電話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虞弈的車。 那輛仍然發動著、沒有熄火的黑色SUV。 岑晚把車停進地下車庫,走到這輛SUV副駕駛位的窗前,敲了敲窗戶。 天已經黑的透徹,車內亮著一盞白色的燈,虞弈坐在駕駛位,拿著平板電腦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岑晚又敲了敲窗戶,虞弈像是才回過神來,這才把右前窗降下來。 岑晚本來想著先說幾句道歉的話,麻煩他等了這么久,窗戶降下來之后卻先被虞弈的臉色嚇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岑晚見他都是他刻意拾掇過的原因,她總覺得今晚的虞弈看起來格外的憔悴。 本來用發膠固定好的發型有些凌亂,沒有了眼鏡遮擋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下巴上還冒出了一些胡茬。 雖然還是岑晚熟悉的呢子大衣、套頭毛衣再加上襯衫的組合,但明顯整個人已經非常疲憊了。 看見岑晚,他輕輕的笑了一下,開口的時候喉嚨里似乎有痰,聲音因此格外嘶?。骸皩嵲谑潜?,這么晚了還要麻煩你?!?/br> 岑晚并不喜歡他這種生疏的語氣,她皺了皺眉,索性略過話題:“最近很忙?” 用的是疑問的語氣,說出口卻變成了陳述句。 虞弈無奈的點點頭,卻并沒有詳細回答的打算:“年底嘛,總歸是要比平常忙的?!?/br> 岑晚極不喜歡他這避重就輕的語氣,有些說不上來的惱怒,只好道:“麻煩您稍等一會兒,我現在上樓去拿?!?/br> 虞弈點點頭,視線又落回到平板電腦上正打開的文件。 岑晚上了樓,一進門就看見了掛在玄關處衣帽架上的男士外套。 雖然在她家掛了一天,但還是留有很明顯的虞弈本人的味道。 岑晚取下這件外套,把它掛在臂彎摩挲幾下,這才轉身下樓。 這回岑晚沒敲玻璃,直接伸手嘗試打開車門。 車門自然是鎖住的,車內的虞弈愣了一下,才給車門解鎖。 岑晚毫不客氣的坐進副駕駛,把外套遞給虞弈。 虞弈一邊道謝,一邊伸手去摸外衣口袋,不多時便摸出一個U盤。 這會兒他手邊也沒有電腦,就這么把這個小玩意捏在手里把玩著。 他們誰也沒有開口。 岑晚側過頭去看虞弈,發現這位仿佛永遠淡漠的經濟學家此刻正半瞇著眼靠在座位上,眉間有掩蓋不住的疲憊。 她忽而生出些心疼,還有些愧疚。 她低聲道:“抱歉——麻煩您等這么久,耽誤了您這么長時間?!?/br> 虞弈搖搖頭,閉著眼道:“就當是幫我從辦公室里溜出來放松一下找個合適的理由好了?!?/br> 但凡他開口,嚴謹而理性的成分總歸是多于搞笑的部分的,他這回突發奇想要刻意調節一下氣氛,仿佛并不見成效。 因為岑晚并沒有笑。 她好看的眉頭又微微皺起,只是問:“你還要回去加班嗎?” 虞弈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又靠回座椅上搖搖頭:“不了?!?/br> 影后沉默片刻,竟向他發出一個不合常理的邀請。 她說:“要去我家坐一坐嗎?!?/br> 沒有低頭,沒有刻意掩飾她的意圖,她直視虞弈的堅毅的側臉,拋出這樣一句話。 虞弈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抽出一根煙,卻也不點燃,就那么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唇邊還帶著點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