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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把粥放在桌上,木諾一疾步走到白琉璃身前,一把將他攬在懷里,在他耳邊溫柔的含糊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許久后,白琉璃在她懷里輕輕的點頭,“嗯?!焙膽艘宦?。 木諾一把白琉璃拽回床邊坐下,一邊用嘴吹粥,一邊含糊著聲音對他道:“喝點熱粥,處理完這兩個賊人,咱們得準備上路了?!?/br> 聽了木諾一說的話,白琉璃忍著嘴疼,一邊咧著嘴喝粥,一邊含糊的問她,“木姑娘打算怎么處理這兩人?” 木諾一思量了一番,滿面愁容的說道:“這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報官實在不易?!甭曇艉磺?。 白琉璃豎著耳朵極為仔細、認真的聽,方聽清木諾一在說什么,突然,他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向窗戶外望了一眼,然后欲言又止的含糊道:“林溪村近來總是鬧人命,想來定會有官爺路過吧?!?/br> 若有所思的點頭,糾結了片刻,木諾一含糊著聲音回答他道:“如此,我們便在這里再住一宿,等等看吧?!?/br> 白琉璃輕輕點頭,“嗯?!?/br> 白兔滿面哀怨的匐在地上望著木諾一和白琉璃一臉認真的“唧唧嗚嗚”,它連蒙帶猜也沒聽明白他們兩人在嘀咕什么。 自從這兩人昨夜歷經了一番“啃咬”后,變得只有他們自己能交流了。 白兔:“......”聽不懂白琉璃、木諾一“語言”的日子好煩躁! 客棧老板娘和男人一頭霧水的認真聽白琉璃和木諾一交流,聽了好半天,亦只聽明白“人命”、“再住一宿”幾個關鍵詞,于是緊緊的靠著柱子,惶惶不安起來。 果然如白琉璃料想的那般,個把時辰后,便有官差路過客棧。 木諾一把官差引進客棧,一群官差進到客棧,見到被綁在柱子上的客棧老板娘和男人以后,卻把木諾一和白琉璃圍了起來。 因為嘴舌不便,所以木諾一只能眼巴巴的瞅著客棧老板娘和男人被解綁以后倒打一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誣陷她和白琉璃,哦不,主要是誣陷她,那老板娘言語間對白琉璃倒是頗為袒護,說什么是她坑蒙拐騙良家男子,騙了白琉璃! 就在一群官差欲拿下木諾一的時候,一清冷的女聲突然自客棧外響起:“且慢,一面之詞而已,聽這姑娘解釋完再下定奪也不遲?!?/br> 語落,一束著馬尾,穿著不同于其他官差衣服的女子走進了客棧。 女子眉目清秀,未施粉黛亦可見姿色上乘,一身差服英姿颯爽。 見女子走進客棧,一官差趕忙小跑到她身邊稟報道:“馬捕頭,我們路過這間客棧時,見客棧老板被綁在柱上,且被揍得鼻青臉腫,他們指控說是這個小姑娘搶劫了他們,并把他們綁在柱子上?!?/br>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那身著白衣的公子,聽說也是被這小姑娘拐騙來的良家男子?!?/br> 被喚作馬捕頭的女子聽了這官差的話,面色瞬間暗沉下來,冷冷的道:“李捕快,當差之人最忌諱的便是聽說,若是沒有確鑿證據,豈可聽信謠傳?” 聽了這馬捕頭的話,木諾一拔涼拔涼的小心臟才終于緩和了一些,她差點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官匪勾當、是非不分! 可惜,木諾一的舌頭確實是不好使,一通話說得含糊不清,聽得那馬捕頭直蹙眉頭。 白琉璃亦沒比木諾一強多少,說話磕磕絆絆,也是讓人聽不大清楚。 來回看了白琉璃、木諾一,還有那客棧老板娘和壯碩男人好幾眼,馬捕頭皺著眉頭問白琉璃:“公子和這位姑娘是什么關系?你慢點說,不用著急?!?/br> 面上露出一抹緋紅,白琉璃微微垂頭,含糊著聲音慢慢道:“我與她兩情相悅?!?/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欺負白琉璃遭報應了,連著被鎖章節 第52章 發現了兩具尸體 正在木諾一呆愣住, 心里泛起甜蜜,感動的抬眸望向白琉璃的時候, 白琉璃開始了他的表演。 只見他表情屈辱,眸子里閃著淚光,顫抖著手指向客棧老板娘, 含糊著聲音一字一句的對馬捕頭道出了他被“欺辱”的經過。 雖然他的聲音依舊含糊不清,但哀痛的神情和絕望的表情卻是極其到位,讓見者皆心疼得再不忍聽下去,不愿讓美人回憶起那不堪的過往。 說話得有證據。 白琉璃迤迤然將馬捕頭引到昨夜那客棧老板娘和男人捅破的窗紙前, 滿面痛楚的告訴馬捕頭, 他們就是從這里插入竹管對他下迷藥的。 平整的窗戶紙上,確是有一個細小的孔。 看見窗戶上的小孔,馬捕頭下令搜查客棧老板娘和男人的全身。 果然, 捕快們很快從男人的身上搜到了竹管, 以及迷藥。 看著竹管以及未用完的迷藥, 馬捕頭對其中一個捕快道:“去把‘望風’喚來,看看這客棧里是否還藏著迷藥?!?/br> 不一會兒,捕快便從客棧外牽了一只通體全黑的狗進來。 望風是一條純黑色的大公狗,全身上下無一絲雜毛,連眼珠子都是黑的, 往暗處一站, 恐怕很難再尋到。 這種黑狗不僅通陰陽,而且能克制邪祟。 望風嗅了嗅竹管里余留的迷藥,然后欲離開去別處尋找。 當它從白琉璃身前經過時, 突然變得俯首垂耳,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