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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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湯媛久久不能入睡,并非認床,而是心里壓著太多事兒,她得一點一點的理清。 她不是個輕易認命的姑娘。 目前比起童.貞,她更關心賀綸還認不認那句只要讓他盡興一次就給她找個正六品羽林衛的承諾。 倘若他認,這就是湯媛走投無路之時的一條退路;反之,她亦會掙扎一條退路,總之死也不能便宜了賀綸。 她連賀緘都沒給,憑什么給他! 倘若老天爺真要亡她,她寧愿將清清白白的自己獻給賀緘一次,了無遺憾的再死。 直至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湯媛才筋疲力倦睡去,這一睡又是噩夢連連,夢里她到處跑,皇后和盧嬤嬤緊追不舍,將她五花大綁丟給賀綸,賀綸甩著小皮鞭抽她,問,“還跑不跑了?” 她被打的嗷嗷叫,連說不敢了。賀綸又問還伺候不伺候我?她哭著說伺候?;屎蠛捅R嬤嬤才露出笑容,將門一拉,余下黑洞洞的空間,就在這漆黑的空間里,賀綸傾身壓了下來,疼的她慘叫一聲,哭著醒來,下面淌出一股暖流。 噩夢把她大姨媽都嚇出來了,整整提前了七天。 這日上午,湯媛平靜的當值,所謂當值就是檢查有沒有人遲到早退。確認無誤之后方才回屋抄寫經書,一直抄到心情好轉為止。巳時之前,她重又在瑞通館走了一遍,看看宮人和內侍的工作做得如何,頗有點監工的味道,這也是大家本能的害怕掌儀姑姑的原因。 她手里有個叫冬慧的小宮人,每日為她鋪床疊被,洗衣端飯,聽任差遣,這也是正六品的一種福利。 冬慧一開始挺怕湯媛的,在她的印象里,掌儀姑姑特別兇,年紀也不輕,結果一見到湯媛就傻了,這大概是她見過的最年輕的姑姑了,分明也就才比她大兩三歲。 年輕的姑姑眉目慈善,也沒有捏著戒尺走路的習慣,不像喜歡打人的樣子。冬慧顫顫巍巍的心臟總算松了下來。 話說宮里的人一向忌諱忘恩負義,但更忌諱一心侍二主。初到景仁宮三天的湯媛硬是沒敢走出大門半步。別說三天了,就是三個月,若無非去不可的事宜,她也不能往壽安宮跑,賀緘那里就更不必說。 同樣的,徐太嬪這邊縱使再心急如焚,也不敢遣人接近湯媛,那樣可就不是關心她,而是害了她。 三天了,她被隔絕在這座深紅色的宮墻里,完全失去徐太嬪與賀緘的消息。 可是若連三天都忍受不了,還能謀什么大事。 章皇后問高玲玉,“那丫頭如何?” 高玲玉回,“倒是個沉得住氣的,奴婢不曾讓人拘束她半步,可她半步也未離開瑞通館?!?/br> 算她識時務!湯媛若是上躥下跳,到處聯系外面的人,那章皇后可真要重新考慮將來還留不留她了。 “既然她懂事,也明白了咱們的意思,今兒個安排老五過來陪我,午膳加道鹿血酒,是了,讓人把那助興的依蘭香送去瑞通館?!?/br> 依蘭香乃大食國特有的香料,甚為名貴,一般用在帝后新婚之夜。此物調配過程復雜,又有助興之功效,但絕非那等令人迷失心智的下作之物。 總之特別適合初嘗敦倫之事的年輕男女。 章皇后倒不是想便宜湯媛,而是考慮到她年紀不大,又是黃花閨女,眉目間還是一團孩子氣,萬一驚慌之余胡亂掙扎嚇到了賀綸,那可就得不償失。男孩子的第一次也很重要的,關系到今后的雄風。 第54章 巳時之后正殿那邊來了位姑姑,與管熏香的內侍說了兩句話,又和和氣氣的與湯媛互相見禮,“今兒個殿下要過來陪娘娘用膳,還請湯掌儀費心看顧一二,別讓這群憊懶的東西壞了殿下的好心情?!?/br> “姑姑謙虛了,這些人兒都是姑姑挑出來的,差事十分仔細,倒讓我成了清閑人?!睖驴蜌獾?。 這是肯定加恭維了對方的能力。人都愛聽好話,倘若夸人的好話真實又在點子上,很難不加分。這位姑姑看著湯媛的笑意不禁多了三分真誠,話匣子多少也有所松動,“我這樣的算什么,他日還要仰仗湯掌儀照應一二呢?!?/br> 湯媛心頭微悸,笑著親自送她出了拱月門。 每回姨媽造訪的第一天,都是湯媛的地獄。待她甫一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整個人就耷拉了下去,痛的咬白了嘴唇。冬慧端著將將熬好的紅糖姜茶,攪了攪,無比同情道,“姑姑,您快趁熱喝吧,涼了就不管用?!?/br> 四月下旬的天氣,白日暖晚上涼,但畢竟已經立夏多日,還是暖和的時間更長,如今再加一碗姜茶,湯媛連嗓子都開始火辣辣的,熱出一身香汗,幸而腹痛終于得以緩解。 因她是近身侍候的人,出了這么多汗肯定不行,湯媛又不得不洗了個澡,還得站著洗,沒敢坐進浴桶。 她希望賀綸陪他媽吃完飯就趕緊滾吧,千萬別來瑞通館午休。 話說賀綸甫一到景仁宮還真沒打算去瑞通館,他將躲了多日總算肯露頭的章蓉蓉拖進角落,抄起一張宣紙就要打她。 章蓉蓉嚇得抱住頭,連連求饒。 “章蓉蓉,你這是幫我嗎?” 他承認自己對湯媛起了壞心思,也不排除耍點小算計,但那都是建立在耍的對方心服口服的基礎上。 現在呢,全給章蓉蓉和母后攪渾了。 旁人不清楚,湯媛還能不懂?甚至可能已經懷疑這是他搞的鬼!他冤不冤?不過他也沒打算解釋,因為他確實心存邪念,解釋多了反倒不好做壞人。 可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只要一想到湯媛心里的自己既卑鄙又無恥便氣不打一處來,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章蓉蓉! 章蓉蓉扁了扁嘴,“你打我!” “打你哪兒了?” “差一點打頭上?!?/br> “那現在不差了?!辟R綸將宣紙扣章蓉蓉頭上。 章蓉蓉只見他面沉如水,竟是真的動了怒,立時心虛起來。說到底,撮合他與湯宮人,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誰讓他一見到湯宮人就打著欺負的旗號卻做著討好的事。 章蓉蓉上前拉他手,撲了空,又想著從后面抱住他,結果將要有所動作,就感覺到一陣恐怖的威壓。 賀綸面無表情繼續踏步前行。 “哥哥,五哥哥,我知道錯了!我跟您道歉還不成?”她委屈道,“可你也不能總是偏心湯宮人,每次見了我就躲!” “我沒偏心她的時候見你也躲啊?!辟R綸糾正她說錯的地方,擰眉道,“噯,你哪只眼看見我偏心了?” 兩只眼都看到了! “別以為我不知你送給湯宮人一套紅蓮!還有啊,你竟敢打著莘堂兄的旗號請文太醫為她干爹治病,我都替你臊得慌,那是什么東西,一個低賤的寶鈔司內侍,你,你竟讓文太醫給他治病,你這是要寵妾滅妻呀,天理不容!” 她什么都知道,所以很生氣。 賀綸沉默的望著她,片刻之后,才沒有溫度道,“說完了?” 章蓉蓉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轉身就要走,這下她才后悔不跌,“等,等一下!我錯了,這回真知道錯了,我不該打聽你的私事,更不該攪渾水?!?/br> “蓉蓉,我信任你才讓你查到我的私事,從現在開始,你覺得還可能嗎?”賀綸平靜道。 “可我也是為了你啊,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討好她干嘛,直接收用了不就成!”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辟R綸回。 “可你不知道她具體有多不喜歡你!”章蓉蓉冷哼一聲。 “所謂的紅蓮耳墜在湯宮人眼里就是一支老山參一壇汾酒和兩只雞!” “你寧愿給她換雞吃也不給我!” 你對得起我嘛?章蓉蓉氣鼓鼓的抿緊了唇! “你說什么?”賀綸疑心自己的耳朵聽岔了。 “我說你的紅蓮耳墜可以換雞吃??!”章蓉蓉拔高音量,提著裙角飛快的奔逃,“如今在馨寧耳朵上戴著呢,寶貝的不得了!你送的蝴蝶耳墜,她可是連戴都舍不得戴,整天放在枕頭邊把玩。你這個冤大頭,可憐蟲,在湯宮人眼里你也能換雞吃!” 誰說章蓉蓉不會吃醋的,她是蓄謀了好久。 瑞通館那邊,湯媛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右眼皮蹭蹭蹭直跳。 大概是要倒霉了! 奇怪的是她竟一點兒也不緊張,因為再倒霉也倒不過她被弄來景仁宮這件事。而且她來大姨媽了,就不信賀綸喪心病狂的不惜浴血奮戰! 一般良家婦女攤上這種事就算不以死捍衛清白至少也該郁郁寡歡,湯媛吃了兩碗米飯,當她還想將碟子里最后一塊臘rou夾進口中時,冬慧走了進來,一把奪下她筷子,道,“姑姑別吃了,快去刷牙吧,殿下很快就要過來了?!?/br> 賀綸如往常一樣在寢臥的榻上落座,馮鑫檢查了下花瓶里的水,很干凈,蘭草也很新鮮,各處沒有灰,表示很滿意。 奉香內侍熟稔的點燃山巒疊嶂的香爐,不一會兒朦朧香氣熏人欲醉。 賀綸嗅了嗅,覺得味道還不錯,問內侍這是什么香。 “回殿下,是皇后娘娘賞的依蘭?!毙仁坦砘卮?。 賀綸點點頭。 “是了,殿下,今日按摩的內侍病得厲害,不如讓湯掌寢先行頂替吧,她的手藝可比按摩的內侍強多了?!?/br> 賀綸點點頭,面沉如水。 沒想到殿下還真要開竅了。馮鑫笑吟吟的,領著那內侍一同退出,待湯媛垂著手邁入后還貼心的將房門關緊。 湯媛深深的吸了口氣,雖然有姨媽護體,可她臨到頭還是有一點點的怕,所以……所以在來之前已經將腰帶和衣結系成了嚴嚴實實的死扣。尤其是褻褲,用了雙層腰帶。 她盡量鎮定的走過去,屈膝問安。 賀綸垂著眼不知再想什么,連話也懶得與她說,只抬了抬手指。 不說話也好,說多了萬一吵起來就更有借口施.暴,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墒怯H身經歷過,她是指夢里親身經歷過被賀綸那啥,知道那種過程有多疼,且毫無尊嚴,所以如果避無可避的話,她希望對方能平靜的那啥她,盡量不讓她受傷。 湯媛忍著惡心跪在賀綸腳下,伺候他退下靴襪。 幸好他的腳不臭,除了比較大之外還蠻好看的,似有一抹溫潤的甘松澡豆淡香。 甘松澡豆? 那么一小丁點兒就要她一個月月例的甘松澡豆??! 他居然用來洗腳??! 湯媛心疼的喘不過氣。 真是同人不同命,她洗臉都沒舍得用的東西被他用來洗腳,媽蛋的! 但她終究比不得專業的小內侍,只按了一會兒賀綸就不舒服的皺了皺眉,嚇得她動作一滯,見他沒吭聲,方才重新按捏起來。賀綸按起來比太嬪娘娘和干爹硬許多,只按幾下她的手指已開始發酸。 賀綸喘息微重,盡量將注意力放在無比憤怒的那件事上,以此忽略那股比平時來的更強烈的煩躁。 他覺得如果讓湯媛繼續按下去,某個地方可能就要暴露了。 賀綸煩躁的推開她,“你就不能換個地方,老逮著一處捏是幾個意思?” 哦。湯媛溫順的不可思議,慢吞吞挪到他身后,軟軟的小手搭在他肩上,繼續捏。手好痛! 賀綸享受的閉上眼,“你沒吃飯嗎?” “吃,吃了?!?/br> “再加點力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