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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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小聲對湯媛道,“喂,其實你要是再胖點,不比她丑,你看,只有咱們的三殿下沒有看那美人一眼?!?/br> 湯媛默默望著賀緘,從頭至尾,只有他沒看那美人一眼。 他是真的不好女色。 她忽然特別恨自己為何要穿成一個刷馬桶的小宮女,倘若……倘若她像沈二小姐那樣……該多好! 正入神間好像察覺了兩道不友善的目光,湯媛一愣,下意識的轉眸看去,原是賀綸諱莫如深的瞪她,又自然而然的移開,神色自若的與賀纓說了兩句,揚長而去。 瞪我干啥,我就一個打醬油的,有本事你瞪陳三有??!柿子盡撿軟的捏。湯媛小聲嘀咕一句,不過他身邊的姑娘都好好看,真是糟蹋了。 最可惜的就是章蓉蓉,一根筋的喜歡他,可憐。 這里得要仔細說下廖正,他就是高玲玉想要介紹給湯媛的青年才俊,賀緘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聽說了必然不肯讓步,可他又不能強硬的違逆徐太嬪,畢竟這位慈愛的長輩在他失去母妃時給予過極大的關懷。 那么只能讓徐太嬪自己不滿意廖正。 其實也可以讓廖正不滿意湯媛。 然而賀緘對湯媛實在是寶貝的緊,完全不覺得廖正會不滿意她。再一個他本身式微,比不上老五,廖正亦不可能像譚鈺那樣為了仕途而讓步,況且這門親事還得到了皇后的支持,那就更沒有理由拒絕。 接下來兩日,賀緘仔細觀察了廖正這個人,長得太好看了,媛媛對好看的人沒有抵抗力,不管男女她都喜歡看,唯有賀綸賀纓是例外,這一點令他很滿意。但現在的問題是這樣符合媛媛審美的廖正究竟有沒有什么缺點? 話說徐太嬪畢竟是深宮婦人,即便手里有一兩個眼線,打探宮外面的*也不大可能似賀緘這么方便。當賀緘存心去查,除非廖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然還真藏不住。 于是,終于被賀緘抓到了把柄。 其實這也不算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頂天算少年人年輕不更事犯下的糊涂賬,而且后續處理的十分干凈,再加上廖正這個人本身也肯上進,就算捅出來對他也不會有多大影響,等風聲一過,照樣前途似錦。 但媛媛最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此番足以抹殺他在媛媛心底的形象。 這把柄就是廖正曾在樂坊給一個淸倌兒贖身。既然贖身,女方自然要以身相許,二人在榆樹街住了一段時間,好在廖正迷途知返,以銀兩打發此女回老家自力更生,結果那女人卻告訴他懷孕了,這可不得了。廖正本身還是個愣頭小子,哪里知曉睡這種女人后就得盯著她喝避子湯,這不,讓女人鉆了空子,要死要活。 好在廖正的母親是個有主意的,當即帶人過去按住那女子,灌下落胎藥,又賠了一大筆銀錢連夜送回老家。 即便廖家三代單傳也斷不可能要個樂坊出身女子下的蛋。 賀緘得意洋洋的將證據遞給湯媛,“別說我不幫你,看看吧,這種男人,你確定他此生不會負你?縱然那樂坊女子有心攀附,但他若是個自制力強的也不至于連累一個腹中小生命?!?/br> 哪個男人沒沖動,可沖動起來連樂坊女子都睡,委實有點上不了臺面。 湯媛平靜的看了看所謂的證據,一張租賃契約,上面果然是廖正和一個陌生女子的名字。只這個就能證明很多,因為好人家的姑娘即使去外地,也會投奔親戚,哪能在外面租賃房屋,這也是徐太嬪急著將她嫁人再放出宮的原因。當然也有例外,譬如姑娘家的親戚或者未婚夫出面解決,那面子和名聲倒也能說得過去,可這女子既不是廖正親戚又不是他未婚妻,二人卻租了房子,關系不言而喻,也就是傳說中的外室。 這是廖正這輩子唯一的黑歷史。 賀緘仔細觀察湯媛的神情。 她看完后將證據遞還與他。 “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賀緘不死心的追問。 這個她還能說啥呀。湯媛頓了頓道,“他只是一個可能會與我相親的人,大家八字都還沒一撇,那么……他這個人好與壞跟我有什么關系。不過我確實有點瞧不起這種人,但殿下未免也太得意了點,你們不都是男人嗎?難道您就能保證自己這輩子只碰妻子?” 廖正固然不上道,可賀緘這表情就未免有點烏鴉笑豬黑了吧? 當然,她也承認賀緘確實比其他男人端正,但要說他身為一個皇子,此生只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誰信??? 她幻想過他一生一世只愛她,娶她為妻,可也不敢臉大的強求賀緘此生只碰她一人,事實上,如果幻想能成真,她可能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接受賀緘偷偷睡一兩個女人,但不能多。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么無奈。 然而這么無奈的愛情也輪不到她。 所以她面對廖正這個黑歷史,心如止水。 寧做窮□□不做富人妾。如果廖正改過自新,又尊重她,她有什么理由不嫁? 當然,廖正有了這樣的黑歷史,想來跟她也是沒有多大緣分了,但這不代表她就會認命,從此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妾! 媛媛的眼神將賀緘的得意盡數熄滅。 前世,他以為讓她親眼目睹那一幕……她會,會有所在乎,哪怕是稍稍的皺一下眉頭,也是救贖他的希望,可是當時,他清楚的想起當時,媛媛就是現在這種眼神。 死水一般的平靜。 賀緘怔怔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湯媛見他沒什么話說,福了福身告退,坐在屋中默默繡花。 掌寢的日子委實太清閑了些,還不用再去雎淇館上課,不當值的日子她便將時間一分為二,練練字繡繡花,然后琢磨糕點。 這可是一項很有錢途的技能。 天下間的美味再多也不可能多過皇宮。如果她能參透大部分技巧,將來自立門戶,雖然不敢打著御品糕點的旗號,但獨自研發創新幾樣也是不成問題的。 大康的商人地位雖不怎么高,但也不似其他朝代那么慘,尤其自明宗以來,開拓了市舶司,增加對外貿易,做商人還是蠻有前途的,起碼吃喝不愁。 這日,湯媛在失敗了三次之后,終于做出了一道頗為滿意的點心,有點類似后世的雞蛋糕,但撒了紅提和酸梅丁,十分開胃,她又自己調了鹽和糖的比例,嘗了口,很適合不愛吃甜食的人,又有開胃的功效。 可把陳小滿快饞死了。 湯媛命他給賀緘端過去一碟,他屁顛屁顛做完,回來眼巴巴瞅著她。 小饞貓!湯媛塞給他一只鼓鼓的帕子,打開正是還冒著熱氣的糕點,樂的陳小滿一個勁喊姑姑長得最好看了。 真是個會夸人的,還一夸夸進心坎里。 比起姑姑你心地好,姑姑你真聰明,她還是喜歡聽姑姑你是個大美人之類的話。 午后她又做了兩份,一份給還在病中胃口欠佳的干爹,另一份自然是慈祥的太嬪娘娘。 當她從寶鈔司出來,手里就多了一籃子高檔草紙,不用說又是干爹給她的,然而,當她從壽安宮出來,那一籃子草紙上又多了兩塊月事帶,幸好送她月事帶的香蕊又送了她一塊布,蓋上。 話說最近宮人之間特流行這種月事帶,在前年的基礎上再一次改良,不過說起這種月事帶的始祖,竟還是湯媛,她是第一個不用香灰改用草紙填塞的人,那之后又被能工巧匠去繁留簡,尺寸比從前小了一倍,變得跟后世的衛生巾差不多大小,但四角接了布條,用的時候系在腰上便可,此物反面還有方便填塞草紙的缺口,單從舒適度就比從前的好用數倍。 香蕊送她的這兩個屬于樣板,并不是真要她拿去用,似這種貼身的物件,任何女人都很講究的,只用自己親手做的。 湯媛若是知曉賀綸會在半道上堵人,說什么也不會提著這兩樣東西趕路。 這個人慣會尋釁滋事,只要看見她不撩撥幾下就會死。 沒事他都能給她找出事來,何況有事! 他問她大白天的提一籃子草紙瞎逛什么? 有毛??!誰規定大白天不能提草紙?難不成你家領草紙都是摸黑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么知道她提著草紙? 湯媛低頭一瞅,原是蓋在上面的布不知何時被風吹的掀起一角,露出了內容,臊的她臉頰登時火辣辣的。 誰知賀綸這個手賤的還一把抽出她的月事帶,“你這鞋墊……為何綁縫了這么多布條?” 他不解的看向紅潮已經蔓進衣領深處的女孩子。 馮鑫尷尬的咳嗽兩聲,不忍直視。 第52章 他不是有女人嗎? 接吻的時候可是花樣百出,能把她舌尖嘬個泡出來! 居然連月事帶都不知! 真是敗給他了! 湯媛粉腮染霞,幾乎是跳起來,一把奪回“鞋墊”,幸運的是賀綸居然沒生氣,還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她用布使勁掖了掖,絞盡腦汁的敷衍賀綸“這是最新款”。 賀綸見她情緒失落,低聲問,“還生氣呢?上回你以下犯上捶我這事兒我都沒跟你計較?!?/br> 湯媛原想說那你就再打兩下還回來啊,轉念一想,她缺啊,莫說他該打,就是不該,她也不能找打啊?!暗钕虏灰草p薄了奴婢?!彼÷暪緡?。耳垂忽然癢癢的,被他促狹的捏了捏。 “我送你……呃……賞你的耳墜呢,為何不戴?”賀綸問。 耳墜?湯媛愣了三秒才想起這回事,嗯啊了兩句,繼續敷衍,“忘了?!?/br> “其實你打扮一下還是能看的,下次記得戴上?!辟R綸的心情看上去不錯,并未如何刁難她。 他見湯媛對自己充滿敵意,暗忖要不再緩一緩,倘若這樣把她要到身邊,先不論她肯不肯侍寢,至少得一天一吵三天一打。 卻不知章皇后那邊已經再次領略了湯媛的大名。原來她就是在雎淇館附近勾引賀綸的宮女。 宮里最不缺的就是一心攀龍附鳳的女人,章皇后表示欣賞她的野心,但不贊同她勾的是自己的兒子,因為——她!不!配! 而南三所那邊又有人回稟,萱兒未曾侍寢。 這下章皇后就更不樂意了。 倘若萱兒已被賀綸留宿,那么他啃湯媛嘴也就可以歸咎為一時沖動,畢竟到年紀了,可是放著這樣的大美人沒動,卻獨獨動了湯媛,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一方面章皇后不喜如此輕佻的宮女,另一方面……那個隱在她心底深處的刺又開始作祟。 可不管怎樣,她得聽聽賀綸的解釋。章皇后并不是一個專斷獨行的母親,很多時候,她非常尊重自己的兒子。不喜歡湯媛是一回事,但兒子若是實在想要,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還不到鬧得母子生分那地步。 待哪天他不想要了,她再仔細的敲敲湯媛也不遲。 可想而知賀綸此番在景仁宮被章皇后問的有多尷尬。 他知道章蓉蓉是個什么人,卻沒想到她真敢這么快捅婁子。 章皇后又問了賀綸一遍,“你什么時候看上那丫頭的?是從上回一大清早跑過來為她求情還是……總之你給母后說道說道?!?/br> 震驚過后,賀綸很快恢復鎮定,攤了攤手,“誰知道呢,一開始就覺得她有趣,后來發現還真挺有趣的?!?/br> 年前除夕夜那晚他見過她,站在岸邊一面指揮小內侍放花燈一面抱著根糯米藕啃,像這樣因為當值忙碌來不及吃飯的宮人他見過,但沒見過這么豪氣的,那之后又順水推舟的戲弄她,他想過戲弄完的各種后果,唯獨沒想到她竟哭了,而他已是本能的探入舌尖,她下意識的去推…… 他知道這是個聰明又膽小的馬屁精,可她越怕,他就越想嚇唬她。 不過像御膳房、玉泉山之類的那些事,賀綸自是無顏訴說。 他只輕描淡寫了一句,“兒臣大概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自然而然就想親近?!?/br> 章皇后試戴護甲的右手,驀然頓住。 “你,再說一遍?!彼ы聪蛸R綸。 就連一直悶不吭聲的為章皇后捏腿的盧嬤嬤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她們眸中似有光焰閃爍,忘了掩飾,直直的看向賀綸。 心跳亦是嘭嘭嘭愈發急促。 賀綸愣了下,徐徐道,“兒臣覺得她身上似花似果的……鵝梨香,咳,挺,挺動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