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書迷正在閱讀:當我能和貓說話、帶著城堡穿古代、我喜歡你男朋友很久了、穿越農家之妃惹王爺、武唐第一風流紈绔、原來我是男主的作精白月光、他今天也在偷看我、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最強鄉村醫生、與美女總裁同居的日子
徐太嬪卻在笑,“這還沒嫁人呢你就開始哭嫁。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你想嫁個什么樣的,黑的白的,胖的瘦的,本宮也好幫你參謀參謀?!?/br> 這確實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找一個羽林衛的軍士,還有皇子和太嬪時不時照顧著,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湯媛緩緩抹淚,不禁想起昨夜那個夢,一顆還在猶疑不定的心驀然顫了顫,遂抬眸含淚歡笑道,“娘娘,那可是委屈了羽林衛。此前奴婢能想到的離娘娘最近的法子便是找一個司苑局內侍的親戚,羽林衛竟是想也不敢想的?!?/br> 她哭的不能自已。 徐太嬪摸了摸她濃密的青絲,“又胡說。有本宮在,他們得排著隊任你挑,誰敢看不上你?” 這話說的,莫非是要強搶民男?湯媛破涕為笑。 她這一笑,總算讓徐太嬪松了口氣。 說到底徐太嬪還是怕湯媛喜歡賀緘。 成全她吧,不過是一時舒坦了,日后有的是她哭的時候;反之,她若為此郁郁寡歡,自己這心里也不會好受。 原來那日回去之后,香柳便將賀緘在壽萱堂附近等候湯媛的事說與她聽。 徐太嬪追問細節,香柳又一一回稟,既未隱瞞分毫也沒添油加醋。 沒想到老三竟對媛媛生了親近之心,何時開始的? 徐太嬪左思右想,未能理出頭緒,此刻她委實慶幸湯媛是個令人省心的好孩子,面對皇子的主動示好還能克制貪妄。 總有一天,這丫頭會明白宮外的生活有多么好。 那是徐太嬪渴望了一輩子也沒求來的。 現在,她把這樣的機會雙手捧給湯媛,連帶著妞妞的那一份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我微博的親應該知道今天上午晉江某地機房崩了,大片文章無法閱讀,淚奔,現在已經陸續恢復正常,坑姐啊 徐太嬪:你快給我的寶貝丫頭找個可靠的羽林衛少年郎。 賀緘:可靠的少年皇子成不成? 感謝 淚在燃燒 投了一枚火箭炮!(^o^)/~么么噠~ 第13章 心思 自從章蓉蓉養的貓兒在桃花軒闖禍,她的母親裴氏便將她關在家中數日,又按品大妝遞了請罪的折子,直至確定并無驚擾太后鳳體,只是傷了一個宮婢,那顆揪起來的心方才稍定。 太后態度還算和藹,威嚴中透著親切,看不出有何不滿。 不過太后偏愛養在身邊的馨寧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卻因皇后一直不松口才未提及為馨寧指婚一事。 指婚給誰?自然是賀綸。 然而只要她將話題稍稍往這方面靠,皇后一準就要笑瞇瞇的說起賀綸讀書多么多么用功,年紀又如何如何的小,也不會討好女孩子。每回去景仁宮請安,惹的一個個小宮女躍躍欲試,可他偏不識好歹,甚至還惹哭了一個。就連最親近的章蓉蓉,也得像個小跟屁蟲似的,尋常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太后若是非要將馨寧配給賀綸,以后有的是她哭的時候,可千萬別怪賀綸不懂憐香惜玉。 皇后如是說,太后面上不顯,心里多少有些發憷。 殊不知皇后對馨寧是十二分的看不上。 那丫頭不過一破落戶出身,父親姜赴遠文不成武不就的,因著喊太后一聲姑母得以在鑾儀衛當差,偏巧又趕上一回亂匪行刺,慌亂中為太后擋刀,這才受封爵位,可惜沒那個命享受,當天咽了氣。且說這姜赴遠子嗣運不旺,曾有兩個嫡子,皆未成年便夭折,膝下只剩一女姜堯,還是婢子所生。說婢子都是好聽的,其實是姜赴遠在通樂坊買的一個伶人,真是下作。別以為太后攔在身邊撫養十幾年再逼皇上封一個鄉君便麻雀飛上枝頭。想做她兒子的側妃,呸! 太后又何嘗不知馨寧的生母是她一輩子的恥辱,導致她的親事高不成低不就。 看上她的,太后覺得門第太低;而太后看上的,人家又介意她生母,萬不會娶這樣一個女子做宗婦??伤麄円膊慌渥屶l君做妾啊,那也只有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家才夠格!太后還就看上賀綸了,再說,難道馨寧以一個鄉君的身份還不配為皇子做側妃? 關于皇后與太后為賀綸親事cao碎了心這件事姑且放一放,夾在這件事之間的章蓉蓉才是左右委屈。不親近賀綸,皇后姑母不高興;親近賀綸,太后又不高興。 打從記事起,她與家里的兄弟姐妹時常與賀綸一塊兒玩。賀綸有潔癖,平??床怀?,只有誰想親近他被他嫌惡才能體會。旁人都不敢碰賀綸的手,只有她,玩的開心時賀綸甚至會主動牽著她,雖然那時才四五歲,卻已足夠顯示她與其他人的區別。 后來長大不能再牽手,但他對她一直很不錯,哪怕太后的意思再明顯,他也不曾親近馨寧一回,而馨寧本就內向文靜,亦甚少主動與賀綸說話,是以,這二人根本湊不到一起。于是章蓉蓉與馨寧非但沒隔閡,反而成了朋友。 這一日,馨寧邀請章蓉蓉入宮賞花。 可這小丫頭一旦入宮哪還有心思賞花,皇子們一下學她便拉著馨寧跑去南三所。 馨寧一張雪白的小臉微紅,“蓉蓉,還是別去吧,表哥他們……他們若是想找咱們玩,自會去慈寧宮?!?/br> 章蓉蓉挽著她胳膊笑道,“就你臉皮薄,我們本就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誰不清楚,誰敢胡亂嚼舌根?” 她這話在理,確實沒人敢亂說。 二人身后一個是太后一個是皇后,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拿她們嚼舌頭。 兩個姑娘任由宮人伺候著落座沐暉亭,遠遠瞧見幾位皇子信步而來獨獨不見賀緘身影。 賀維依舊落后于賀纓與賀綸十幾步,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賀纓卻是眉開眼笑,看向賀綸道,“母后有什么好的都想著我,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竟讓我愈發受之有愧?!?/br> 賀綸揮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賀纓也不惱,還幫他掃了掃弄褶的地方,賀綸皺了皺眉。 “大哥有什么心事不妨直說?!?/br> 賀纓搖搖頭,“沒啥心事?!?/br> 沒有便好。賀綸加快腳步。 這廝真是不給人半分臺階下。賀纓笑著追上他,“若說沒有吧,其實還是有一點。那我便直說了,母后為何要塞給我一個莫名其妙的丫頭?我那里不缺女人?!?/br> 皇后連懿旨都沒下,賀纓卻已知悉給他添的人是誰。 賀綸揚眉道,“你說為什么?統共八個宮女,如今還剩五個,死了三個怎么也要再添一個,就這都快趕不上你那里死人的速度?!?/br> 賀纓被他嗆的面色鐵青,心火直竄,連額角青筋都冒了出來。 “五弟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若是落在父皇耳中,我與那商紂夏桀有何分別?有你這樣貶損哥哥的么?” “商紂夏桀皆乃昏君,大哥切勿拿這樣的君王自詡?”賀綸加重“君王”二字。 賀綸真是陰毒。 賀纓聽得心驚rou跳,直覺掉坑里了。 他噎了噎,并不接話,只轉到上個問題上,“你明知那三人為何而死,還這樣說出來,不明真相的人豈不以為是我做的孽!” “難道不是嗎?” 賀纓氣的暗暗吐血,心底恨意滔天,黑了半天臉卻又笑出聲,“我不與你頑笑,也并非不滿意壽安宮的丫頭,這畢竟是母后的一番心意,我自會好好受用?!?/br> 賀綸眼睫幾不可查的顫了顫。 賀纓用胳膊拐一拐賀綸,道,“其實那丫頭與你我竟還有些緣分,是了,還得再算上老四。那可是被你親過又被老四淘汰的三手貨。玩起來定然別有一番滋味。你要不要試試?我可以先讓于你,別介意啊,翻過年你也十八了,該不會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要不你盡了興再派人送還我?!?/br> 章家那么多美人兒,景仁宮更是仙女如云,鬼才信賀綸還是童男。 賀纓想起他抓住湯媛俯身親吻的一幕便氣不打一處來。 皇后這是把他當泔水桶呢,回收賀綸碰過的! 然而,他也并非十分不愿,畢竟搶賀緘的東西是件很有趣的事。 章蓉蓉甩開馨寧的手,提著裙擺歡快的奔過去。 小姑娘一身杏花煙雨般的粉裙,鴉黑的青絲挽成高高的發髻,即便她的年紀還小了點,卻已是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在場的又都是一二十歲的少年人,見到這般美貌少女,神情皆柔和了三分。 賀纓的目光幾乎黏在章蓉蓉身上,露出一抹癡色。 少女卻猶如出籠的小鳥,嬌嬌的喊了一聲“哥哥”,便撲到了賀綸身前。 賀纓面色一白,不屑的哼一聲,“蓉蓉,難道這里你只有賀綸一個哥哥?” 章蓉蓉笑盈盈道,“誰說的,我的表哥多著呢。呶,你看,四哥哥,五哥哥,最后還有你這個大哥哥。咦,三哥哥呢?” 賀纓這才露出笑意,“你三哥哥去了壽安宮,那里有朵帶蜜的花?!?/br> 賀綸目光犀利的看向他,他登時閉口。 “大哥,她還沒有及笄,你說話注意點?!辟R綸沉聲道,轉而對章蓉蓉說,“你與馨寧玩吧,我沒空?!?/br> 說完頭也不回甩袖而去。 他看上去為何很不高興?章蓉蓉委屈的看向馨寧,馨寧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安慰,“五表哥念了一天書定是很辛苦,我陪你玩不好嗎?” 她這才破涕為笑。馨寧又看向不時偷瞄章蓉蓉的賀纓,柔聲問,“五表哥與三表哥今日……”她生的一雙會說話的妙目,話雖只說一半,妙目卻先泛起漣漪,一時間賀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來她在擔心賀緘與賀綸有什么齟齬。 誰讓賀綸的臉那么黑。 賀纓笑道,“他黑個臉有啥稀奇,本皇子都習慣了,不黑才奇怪?!?/br> 馨寧抿唇一笑,眸光略略黯然。 賀纓趁機對章蓉蓉溫柔道,“蓉蓉,我陪你去花鳥苑玩可好?最近來了好些哈巴狗兒和波斯貓。馨寧,你也陪蓉蓉如何?” 誰知還不等馨寧開口,章蓉蓉已經要哭了,賀纓一說波斯貓,她就想起無辜的渺渺。阿娘認為渺渺野性未泯,竟叫下人不知丟去了何處。 “我的渺渺沒了?!彼挥?,嬌滴滴的仿佛一朵新開的白玉簪。 賀纓看得神魂失據,礙著馨寧在場不敢碰她,只靠近道,“沒了再養一只便是。走吧,我帶你去挑,記我賬上,你想要什么樣的?” 真的還可以再挑么?這些可都是皇家貢品。上回那只還是賀綸送的。章蓉蓉粉腮染霞,“謝謝大表哥,不過我得把錢還您,不然我是不敢要的?!?/br> 別看她嬌弱膽小,好像單純又天真,但為人處世卻是涇渭分明,在對待賀綸與賀纓的態度上完完全全的體現出來。此時若是賀綸說要送她,她定然還要加一只,且會大大方方收下。 賀纓明知章蓉蓉有意與自己拉開距離,卻還肯為她伏低做小。 而讓天底下最尊貴的皇子們都圍著她轉,亦是底蘊深厚人家千金與小門小戶的區別。馨寧自嘲一笑,反觀自己,備受太后寵愛,行走宮中人人仿佛都給面子,背過身大家卻又是另一種臉色,還不就是因為她的生母。 此刻另一邊,賀緘已經踏進壽安宮。 徐太嬪連忙命人迎他入殿內說話。 可巧賀緘來的這般及時也是有事要與她說。 賀緘請完安,撩起衣擺端端正正坐在了徐太嬪對面。 他做了四年九五之尊,那種根深蒂固的威儀時常于不經意間鋒芒乍泄,令人生畏。 徐太嬪還以為眼花,定睛一看,又與平常無異。 賀緘請她先說,徐太嬪也覺得湯媛的親事更緊急,遂從善如流,前因自也無須再提,彼此早已清楚,因此只將自己的想法與打算細細的述說一番。 末了又補充兩句,“本宮一個婦道人家,等閑接觸不到羽林衛,即使碰著,僅憑一眼兩眼的哪里就能瞧不出誰好誰壞。老三,此事還需你多出一出力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