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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 蔣在山站在麥克風前,用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說:“感謝各位今晚的蒞臨……” 舞臺下。 楊星澤繼續著魔般穿越人海,走向舞臺…… 寇振東繼續攜著寇晞文,快步走向舞臺…… 舒嵐心有不甘極為憤怒不悅地走向舞臺…… 一切,都在同一個時間發生…… 突然! 一個快速移動的黑影,將舒嵐撞歪到一旁! 舒嵐失去重心地踉蹌了好幾步,腳下踩著的10CM高跟鞋差點讓她扭到腳!好不容易總算是站穩了腳步,舒嵐一邊抬頭一邊低罵:“走路不帶眼睛……” 要罵的話還沒有罵完,舒嵐就驚嚇地張大了嘴,再也不敢繼續往下罵! 撞歪舒嵐的,是一個身穿皇宮酒店安保制服的男人!那個男人不高卻很壯,跑起來有點外八字腿……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男人正鉚足勁向宴會的某一個方向沖去,而男人高舉的右手竟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 賓客恐懼地驚叫連連,慌亂后退,亂作一團。 紅酒杯香檳杯高腳杯七零八落地跌落一地,紅的黃的白的紅酒香檳飲料傾瀉流淌,凌亂破碎的玻璃液體混合物觸目驚心……男人擦得油亮的皮鞋,女人蹬得老高的高跟鞋,雜亂狼狽地踩踏著玻璃液體混合物,吵雜刺耳的聲響四起,恐怖尖銳地亂鉆耳膜。 “?。。?!” “救命??!” 各種如盲頭蒼蠅般尖銳嘶啞急促驚恐的驚叫聲求救聲,隨著持刀暴徒的奮力奔跑,四處流竄,不絕于耳。 原本守在會場四周的安保拼命地跑向手持短刀的暴徒……但是安保和暴徒的距離畢竟太遠,而且暴徒已經接近他襲擊的目標——寇振東! 暴徒手持短刀,擋住了寇振東的去路! 前路被擋,寇振東只能強裝鎮定地站在原地,內心盤算該在何時轉身逃跑更為合適……多番估量之下,寇振東明白,他不可能跑得過發瘋的暴徒。要是寇振東執意轉身就跑,恐怕只會將暴徒徹底激怒。要是將暴徒徹底激怒,后果自然更加不堪設想。 寇振東尚且能夠沉著應對,站在寇振東身旁的寇晞文卻已經慌得完全六神無主! 寇晞文慌亂地抓住寇振東的手臂,一心只想將寇振東拉離暴徒……唯怕寇晞文這種救父的舉動,會將暴徒的歹念引向寇晞文,寇振東奮臂將寇晞文推到一旁……無論如何,寇振東不能讓寇晞文受傷! 寇晞文簡直無法站穩哆嗦發抖的雙腳,她驚恐地捂住嘴巴,顫抖的聲音沖破指縫沖暴徒尖叫:“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干什么?!” 暴徒根本沒有理會寇晞文,他只是神色怪異地沖寇振東咧嘴大笑! 暴徒的嘴角不斷地上下抖動著,目露兇光,神態失常,手中緊握的短刀在空氣中胡亂揮舞,含糊不清沒頭沒腦地低聲怨罵:“我不就是挪用了你幾個錢嗎?!你居然這就要解雇我……我都已經下跪求你了……你居然還是堅持解雇我!我本來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本來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的……都是你!我在寇氏集團工作了那么多年……你簡直就是無情無義??!你簡直就是無情無義的資本家??!吸血鬼??!” 眼見安保從四面八方飛奔而來,暴徒不再磨蹭地舉刀劈向寇振東…… “?。。。?!” 寇晞文尖叫著緊閉雙眼,眼淚狂飆,根本不敢直視將要出現的兇殘畫面。 寇振東強作鎮定地接連大步后退,但一切只是徒勞……他能躲得過暴徒的一刀,卻不可能躲過暴徒的連續進攻……寇振東已經做好承受劇痛甚至流血喪命的準備。 此時。 一只突然出現的白嫩大手,在危急關頭握住了暴徒的手腕——白嫩大手的主人自然就是楊星澤! 楊星澤敏捷地擋在寇振東的身前,猛力奪過暴徒手中的短刀,抬腿朝暴徒的胸前一踢,直將暴徒踢飛在幾米以外的地板上。 “先生沒事吧?”楊星澤快速扭頭問寇振東。 “沒事?!币坏卫浜?,卻在此時劃過寇振東發青的臉龐??軙勎募拥貨_到寇振東的身旁,哭著喊著抱緊了寇振東。 隨后趕到的安保一擁而上,想要合力抓住暴徒。 暴徒慌張地撿起躺在地上的破爛紅酒杯,手腳并用地爬起身,瘋狂地沖向距離他最近的那名賓客……暴徒成功抓住了該名賓客的手臂。 該名賓客想要反抗,暴徒竟像是剁魚一樣,毫不留情地用手刀在該名賓客的背上重重一剁!背部受到重擊的賓客頓時痛得無力反抗,暴徒趁機一手勒住該名賓客的脖子,一手將破碎的紅酒杯抵在該名賓客的頸部大動脈上。 很不幸,該名被挾持的賓客,正是躲避不及的舒嵐。 楊星澤大步沖向暴徒,“放開她!” “你給我站?。?!”暴徒激動地將舒嵐的脖子勒得更緊。 舒嵐本來已經因為背后的重創而呼吸困難,被暴徒這么一勒,舒嵐簡直無法呼吸。 “放開她!”楊星澤魏然立在原地,堅實的胸膛因為憤怒而起伏不斷。 “哈哈哈哈哈??!”暴徒瘋瘋癲癲地揚天大笑,“反正我都活不了多久了,拉一個人陪葬多好??!哈哈哈哈??!” “放開她?!睏钚菨杀M量平靜地說:“你可以找我做你的人質。你也可以找我陪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