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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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ksen 26/05/05 字數:26242 【第十章壽宴前后】 沈惜醒來時,瞇著惺忪的睡眼,瞄了眼床頭柜上的鐘。 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怪不得肚子有點餓。 昨晚和穿著旗袍的袁姝嬋大戰一場,射出的jingye很多落在了旗袍上,黑底上 點點的白濁,格外yin靡。稍加休息,沈惜為她點起了蠟燭,切分了生日蛋糕。 短短的慶祝儀式之后,兩人繼續溫存,進臥室在大床上又做了一次,終于在 凌晨三點左右疲憊地相擁而眠。差不多近一年沒有性生活的袁姝嬋被強壯的沈惜 連cao了三次,幾乎成了一灘爛泥,連身上的jingye都沒勁兒清洗,握著沈惜已經綿 軟下去濕漉漉的roubang,直接進入夢鄉。 zuoai太狠,會不會影響自己下午運動時的體力???沈惜無聊地轉著念頭。他 懶洋洋地翻過身,發現袁姝嬋并不在床上。 他坐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翻身下床,往衛生間走去。 在衛生間門口,就能聽到里面傳來清晰的水聲??磥硎窃瓔刃褋砗?,實在 無法忍受自己身上的痕跡和氣味,一起床就洗澡。 沈惜走進衛生間。角落的淋浴房玻璃移門緊閉。天氣炎熱,但女人洗澡還是 鮮少用冷水,多少會混些熱水,水汽蒸騰,玻璃門上蒙了一層霧氣,隱隱地能看 到那具豐腴的rou體在其中搖曳。 沈惜徑直來到抽水馬桶邊,掀起了坐墊。這時淋浴房里的水聲恰好停下,袁 姝嬋可能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拉開玻璃移門,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笑: 「醒啦?」 沈惜充滿欣賞地看著面前這具豐潤、干凈的rou身,走近兩步,俯身在她的脖 子上親了一下,轉身回到原位,扶著自己的roubang對準了馬桶。 袁姝嬋目不轉睛盯著沈惜半硬的roubang,那根玩意兒仿佛有什幺特殊的魔力, 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猛的,roubang似乎往上翹了一下,隨著一次并不明顯的顫抖, 一股急速的水流以一種極為迅猛的姿態噴射出來。 袁姝嬋腦海中一瞬間竟然浮起了「高壓水槍」這四個字。 袁姝嬋有過一段近五年的婚姻,她當然不是次目睹男人撒尿,但她卻還 是像次看到似的,心頭劇跳,一時竟有些失魂落魄。 就是面前這根roubang,就是從那個馬眼,昨天夜里噴出一股jingye,迎面射在自 己臉上、身上,jingye順著自己的臉頰和下巴流淌。那件敞開了前襟,晃晃悠悠掛 在身上的旗袍上也留下了那些黏濁的液體。旗袍現在在哪兒?好像是脫下后被扔 在哪個角落了。 也就是從這個馬眼,此刻正十分雄渾地飆射著尿液。這股洶涌的尿如果劈頭 射來,會不會讓自己一口氣憋不住,直接嗆進鼻子里?袁姝嬋沒注意到,自己已 經夾緊了腿。 痛痛快快地尿完,沈惜捏住roubang,輕輕晃了兩下,將殘留在馬眼內的尿液甩 了出來。在袁姝嬋眼中,他的guitou似乎變得亮閃閃的,她竟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 嘴唇。 沈惜原本沒什幺特別的欲望,進來只是想要放出存了整夜的尿液而已,但釋 放所有庫存一身輕松后,轉臉看到袁姝嬋頭上搭著已經擦得半濕的毛巾,身上濕 漉漉的還沒有擦凈,略帶茫然又十分專注地盯著自己的roubang,還嫵媚地舔了下嘴 唇,瞬間又動了心。 他走到淋浴房的移門邊,也不說話,伸手攬住袁姝嬋的腰。袁姝嬋軟綿綿地 貼在他身上,仰起頭,與他熱吻在一起。沈惜還沒有刷牙,但袁姝嬋全然沒有顧 忌地將舌頭伸入他口中,瘋狂地與他的舌頭攪在一起。她的左手很自然握住了沈 惜的roubang,掌心從guitou擦過,感覺手心濕濕的,像是沾到了一點從馬眼里被擠出 來的殘尿。她顧不上去想自己的手沾到了男人尿液這種事,緊緊握住roubang,重重 地擼了幾下,沈惜原本只是半硬的roubang迅速地鼓脹起來。 沈惜把嘴移到袁姝嬋的耳朵上,輕輕咬舐著,他知道這里是她的敏感部位。 果然袁姝嬋立刻顫抖起來,赤裸的身體以最快速度熱了起來。 袁姝嬋因為耳朵被沈惜調戲著,那邊臉頰顯得格外燙。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 下身已經濕潤了,沈惜的一只手正在捏弄她的rutou,搞得那個原本軟綿乖巧的rou 點迅速鼓了起來。兩種不同方式的sao動刺激著袁姝嬋的意識,使她愈發意亂情迷。 她緊貼著沈惜,慢慢往下滑去,直至跪倒在地。她眼前是那根已經被她用手 搓弄得硬梆梆的roubang。昨晚,沈惜的roubang插在她體內的時間超過了一個小時,始 終被她洶涌的yin液浸潤著,又三次噴射出大量的jingye,而且還一直沒洗澡,再加 上剛剛殘留下來的尿味,這股各種異味混雜在一起而形成的濃烈臊臭直沖過來。 但這時袁姝嬋顧不上這些,而是毫不猶豫地將這根roubang吞入口中,迅速地用 舌尖抹去guitou上一點點溫熱酸臭的液體,隨即用舌頭裹住整個guitou,又舔又吸, 快速地吞吐起來。 沈惜的guitou似乎又滲出一點液體,袁姝嬋搞不清那是前列腺液還是沒有被清 理干凈的尿,反正她口中全是sao臭味,也不能通過味道來分辨,但她根本不care 了,幾下就把這些液體舔掉,一口吞下。袁姝嬋當然不是不在意骯臟齷齪,但這 一刻她能聽到沈惜粗重的呼吸,她沒有抬眼看,卻可以清楚感受到沈惜的興奮, 這令她多了幾分得意。她產生了一種古怪的興奮感。 袁姝嬋閉著眼拼命吮吸臭烘烘的roubang,仿佛是因為已經豁出去了,她也就全 然沒了任何顧忌,全然陶醉在為眼前這個男人koujiao的愉悅之中。 猛的,她的肩膀被抓住,隨即有兩只手伸到她腋下,將她托起來。袁姝嬋略 帶茫然地睜開眼,隨即意識到馬上要發生什幺。沈惜將她的身體轉過去,將她迎 面按在淋浴房的墻上,一手按在她腰上,使她稍稍彎下腰,撅起屁股,另一只手 掰開臀瓣,插入兩腿之間,試了一下濕潤程度,隨即挺起roubang,狠狠插了進去。 袁姝嬋痛快地叫了一聲,覺得自己適才升起的空虛瞬間就被填滿。唯一遺憾 的是,用現在這個體位,沈惜的roubang只能插入一大半,雖然每次進出還是那樣兇 猛,可她還是略感不足。她想趴得更低一些,但淋浴房內墻上鋪的都是瓷磚,因 為她剛洗完澡,磚上布滿水滴,顯得十分光滑,很難借上力。所以袁姝嬋不敢太 過彎腰,否則她很怕自己會站不穩而摔倒。 用這樣的姿勢,袁姝嬋的肥乳大半被壓扁在瓷磚上,濕冷的墻磚粗暴地磨擦 著她的rutou,在疼痛中竟還給了她一種詭異的強烈快感。 沈惜并沒有留力,每一次都像要把袁姝嬋撞出去一樣,暴風驟雨般撞擊。她 感到從下體傳來的強烈快感,卻又不得不始終擔心自己馬上就要被撞倒,不得不 努力地一手扒著墻壁,一手反過去扶著沈惜的腰,盡一切可能保持住自己的平衡。 浴室里滿是急促粗重的呼吸和放肆尖利的呻吟,rou體碰撞,汁液淋漓。 從沈惜的角度,他能看到袁姝嬋光潔平直的背脊,到臀部的位置有了一個很 明顯的圓弧,白糯肥翹,自己的roubang每一次撞入時,臀rou像波浪般亂抖,視覺上 的享受半點不亞于roubang出入時的快感。 袁姝嬋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也看不到沈惜的樣子,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那根又硬又燙的roubang兇猛地出入,令她顫抖。一切都在向完美的高度攀爬,唯一 令她慌張的,是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手腳漸漸發麻,馬上就要撐不住了。幸虧她 的腰一直被沈惜緊緊扶著,所以還能勉強支撐。 袁姝嬋口干舌燥,連呻吟的氣力都快沒了。 但袁姝嬋突然間擺脫了這個窘境。沈惜莫名其妙地選擇在這個天雷勾動地火 的時刻抽出了roubang。 「怎幺了?」袁姝嬋直起身,奇怪發問。 沈惜古怪地微笑,俯下身,抄起她的膝彎,將她橫抱起來,快步走出衛生間。 袁姝嬋很自然地摟住他的脖子,原本以為沈惜要把自己抱回到床上去,沒想到他 卻是直奔客廳。 袁姝嬋家中并沒有單獨隔出餐廳,而是在客廳靠近廚房的角落擺放了一張海 棠色的橡木餐桌。沈惜把她擱在那張結實的餐桌上。袁姝嬋的膚色極白,渾身赤 裸地平躺在餐桌上,被偏紅的海棠色映襯得十分明亮。 她半仰起頭,看著沈惜,想看看自己應該怎幺配合他。沈惜極快地跑到冰箱 邊,取出了昨晚沒吃完的生日蛋糕,順手又拿了盒牛奶,沖去廚房取了牛奶杯, 飛速跑回到餐桌旁。 袁姝嬋還沒完全明白他想做什幺,沈惜已經俯下身給了她一個熱吻。剛才歡 愉的余緒仍然留存,她很自然地伸手摟住他,熱烈地回應。 唇舌交纏了大約兩三分鐘,沈惜繞到袁姝嬋雙腿張開的方向,再次抄起她兩 條腿,溫柔地向兩側掰開,順水推舟地再次將roubang捅入依舊水淋淋的rouxue。 袁姝嬋緊繃腳尖,足弓挺得筆直。她不久前剛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這時身 體又覆蓋上了一層細細的汗,那股撲鼻而來的rou香使沈惜忍不住在她的小腿上親 了一口。 從正面角度,沈惜清楚看到自己的roubang進出袁姝嬋的身體,在激烈的水聲中, 隨著roubang的反復抽插,在兩人器官結合的部位冒出一圈圈白沫。她挺翹的肥乳隨 著兩人rou體的不斷相撞而不住地搖晃,以一種令人目暈的節奏在空中劃圓。 這種強悍的沖擊持續了將近十分鐘,袁姝嬋的呻吟已經接近嘶喊。猝不及防 間,她的小腹一陣收縮,像痙攣一樣顫抖起來,酣暢淋漓地到了高潮,她甚至十 分罕見地噴射出一股液體,在液體迸射的瞬間,她的嘶喊也終于攀到高峰。 此后袁姝嬋也只剩下間歇抽搐的氣力。 可沈惜還沒結束,他依然有力地抽插著,像要決心搗碎袁姝嬋的rouxue般。直 到兩分鐘后,在他終于感到自己即將噴射的那一刻,沈惜火速拔出roubang,一把抓 過放在桌角的蛋糕,放到自己roubang前方,就在這一剎那,他醒后的股濃精噴 薄而出,結結實實地澆在整個蛋糕上。巧克力蛋糕棕黑色的表皮頓時被噴上了無 數黏液,東一塊西一坨的,格外顯眼。 袁姝嬋看著沈惜的動作,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默默地看著沈惜倒出大半杯牛 奶,又把杯子放到兩條腿間,按著自己的roubang,將大半根roubang浸到杯中,攪動幾 下,隨即把roubang放到她的嘴邊。 袁姝嬋笑著嘟噥了一句:「你還記得那次呀?」然后痛痛快快將整根roubang含 入口中,有滋有味地吸吮著被牛奶味覆蓋的各種液體。 這個游戲是他們曾經玩過。幾年前,在打得火熱的那段時間里,有一次他們 約到某個賓館開房,袁姝嬋下班后趕來,沒來得及吃晚飯,只在肯德基打包了漢 堡可樂。 因為從下午起,兩個人就不斷用短信互相挑逗,令她欲念高熾。在趕往賓館 的出租車上,她能感到自己整條連褲襪已經全都濕透了。所以她剛進房間,在被 沈惜摟住的那個瞬間,就完全把漢堡和可樂扔到了九霄云外,她不顧一切把自己 剝得精光,直接和沈惜開始了盤腸大戰。在被干到來了兩次高潮后,她在難以抑 制的興奮中給沈惜一個建議,讓他把jingye射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吃的漢堡上,并且 用可樂涮洗了roubang。隨后她當著沈惜的面,媚態四溢地喝干了那杯可樂,吃完了 那個漢堡,自然也把所有附著其上的jingye都吃進了肚子。 現在沈惜做的,無非是把之前的那次游戲重復了一次而已。袁姝嬋對這事并 不覺得反感,甚至對他隔了那幺多年,竟還記得那一夜的細節,隱隱有些感動。 袁姝嬋心思通透,明達世情。她了解沈惜,清楚像沈惜這樣的男人,只要他 愿意,生活中不會缺女人。所以她從不以為一次令男人爽爆的性體驗,能理所當 然地讓他在好幾年后仍然記憶猶新。這種事只會在那些性生活單調甚至根本就匱 乏的rou絲身上發生。rou絲難得有一次痛快淋漓的經驗,過多少年后還會津津樂道。 可像沈惜這樣完全可以在不同女人身上獲得無數次不同體驗的男人,他還會記得 多年前某次體驗中的細節,展現出的應該是對那次體驗中的對象的重視和喜愛。 袁姝嬋撐著坐起身來,岔開腿坐在桌子上,小腿在桌邊垂下。她從巧克力蛋 糕上掰下一大塊,用手指抹了一下掛在上面的一攤jingye,將手指放入口中,用勁 吸吮著,嘖嘖出聲。再把蛋糕送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嚼起來。幾口吃完手中這塊 蛋糕,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大口,再掰一塊蛋糕,送入口中。 說實話,睡到中午才醒,起身后就去洗澡,剛洗完澡又和沈惜zuoai,肚子還 真的餓了。袁姝嬋吃得挺香。jingye嘛,沈惜的jingye她也吃過無數了,有什幺所謂? 沈惜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跑去衛生間洗澡。他馬上就要出門,下午和宋斯 嘉約好了打球。他還要趕回家里換套運動服,順便趁這工夫取些衣服。昨晚膩到 濃處,他答應陪袁姝嬋一起過整個周末,總得有些換洗衣服。 袁姝嬋家離沈惜家所在小區并不算太遠,驅車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在路上, 他還記得昨晚對高萌作出的承諾,給她打了個電話。 高萌可能已經等了很久,電話接通后只響了兩聲「嘟」,那頭就有人接起了 電話。 幾句話下來,沈惜確認高萌在幾年之后突然又聯系自己,并沒有什幺要緊的 事找他商量,只是想約自己吃飯或喝茶。 對此,沈惜當然沒什幺意見,但時間上卻不太好安排。按高萌的想法,約會 當然越快越好,但沈惜最近四五天的時間都安排滿了。 今天下午要陪宋斯嘉打球,晚上回袁姝嬋家陪她過周末。周一他要在書店辦 一個已經籌備了好幾個月的讀書會,估計會忙上一天;周二晚上已經約了幾個好 朋友一起在茶樓聚會,最近幾個月,朋友間的走動有些少,他挺懷念那份談笑風 生,意氣相投;周三晚上是他練習泰拳的時間,說起來這事倒是不太重要,可以 挪出時間和高萌吃頓飯,可第二天就是沈老爺子的壽辰,頭天晚上他還是希望能 在一個比較確定的計劃表下度過,以免臨時有事,影響到第二天去參加爺爺的壽 宴;周四中午是沈老爺子的壽宴,雖然當天晚上好像沒什幺安排,但為了防止家 里臨時出現什幺變化,他不想把周四晚上輕易許出去。 這樣算起來,最快也要到下周五晚上才能和和高萌見面。當然,如果高萌愿 意,他也可以安排在周二或者周三的中午,但午餐時間一般都比較匆忙,沈惜覺 得如果不是必要,那幺安排在晚上約會,時間會充裕得多,約會自然也會適意得 多。沈惜還是希望自己能盡可能給高萌一種更得體和舒服的對待。 他就把自己最近的基本安排及想法和高萌說清楚,讓她選究竟是訂在下周五 的晚上,還是提前兩三天的中午見面。 對沈惜提出的那幾個時間選項,高萌無疑都不太滿意。但沈惜說得十分坦誠 清楚,她也沒什幺立場提出反對的意見,只好約定下周五晚上一起吃飯。 沈惜回到家換好運動服,把球拍和其他裝備塞進羽球袋,再隨便取了兩套換 洗內衣及T恤、亞麻長褲等,塞進一個小旅行包,匆匆出門隨便吃了些東西,一 點時間也不敢耽擱,直接開車前往城北體育中心。今天起床就有點晚,又沒忍住 和袁姝嬋大干一場,距離和宋斯嘉約定的時間已經只剩不到二十分鐘了。 差兩分鐘到下午兩點時,沈惜終于趕到體育中心的羽毛球館門前。 宋斯嘉已經在等他了。她一身亮藍和暗紅交錯的羽球服,身背羽球袋,隨意 而立,引得無數來往男人注目回頭。 宋斯嘉只比巫曉寒略矮,明眸皓齒,氣質秀雅。因為酷愛運動的關系,從小 到大,她一直保持著完美的身材。胸部或許不算驚人,臀部或許不算肥美,但比 例絕佳,長腿纖腰,前凸后翹,增減一分都會令人感覺遺憾。 她是那種擁有奇妙的混合氣質的女子。若將長發披下,穿上職業套裝,你可 以說她是高冷的職業女性;若將馬尾辮扎起,像現在這樣換上一身運動裝扮,卻 又絕對可以冒充一個陽光美少女;若見過她熱褲吊帶,在熱情的音樂中翩翩起舞, 說不定會認定她是一個迷亂小太妹。如果叫一幫男人來猜測她的年齡,保證會從 二十二三歲猜到三十三四歲,絕對莫衷一是。 每次見到宋斯嘉,沈惜總是像回到十年前的春日夜晚。清風徐徐,蟲唱聲聲, 他走進那幢帶著滄桑感的老教學樓,緩緩拾級上樓。三樓轉角處,驀然于眾人叢 中,他驟然見到那個女孩。 輕寒細雨情何限,為君沉醉又何妨? 每到這樣的時刻,沈惜心中便滿是欣喜、遺憾、寬慰、傷感混雜的情緒。 過了這幺多年,沈惜并沒有刻意讓自己停留在無謂的留戀里,他從未放棄尋 覓和嘗試,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真切地意識到,無論他可以多幺認真地去 和一個女人交往,無論他可以把多少關心和眷戀送給別的女人,但他心里總有一 個角落,是留給面前這個女人的。 這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也是現在他生命里除了jiejie沈惋外,最親近的一個 女人。 但是,她并不是他的愛人。她只是他的「meimei」。 宋斯嘉和沈惜同歲,比他小了四個月。他倆仿佛宿世有緣,一見如故,在沈 惜幫助她所在的人文學院準備校創業大賽的第二周,她就大大方方地開始叫沈惜 「哥哥」,沈惜也全無顧忌地認下了這個meimei。 誰都以為這不過又是一段無創意的「哥哥」、「meimei」橋段,不過就是戀人 關系的一個無聊過渡??伤腥硕即蟮坨R,他們不僅把這段關系保持到了畢業, 甚至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沈惜在認下這個meimei之后好幾年,才意識到自己錯了。但出于各方面原因, 他從沒表現出任何異樣。 所以,直到今天為止,所有同時熟悉他們兩個的人,都已經認定他倆簡直就 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甚至有人明明就在當初他們初相識的場合,多年以后記憶 卻發生了混亂,堅持認為他們就是有血緣關系的表兄妹。 去年宋斯嘉結婚那一天,沈惜前往道賀。他并沒有坐在同學好友的那些桌, 而是被宋斯嘉安排在了自己親朋這邊。 宋斯嘉的家庭也不覺詫異。大三那年,沈惜次去宋斯嘉的家里做客,她 向自己父母介紹沈惜的時候,就說:「爸,媽,他是我哥哥,叫沈惜?!?/br> 沈惜作為娘家哥哥,而不是朋友,送宋斯嘉出嫁。 這好像是一個很哀傷的結局,但對沈惜來說,似乎又是最好的結局。 那一天的新娘,嫁衣雪白,笑靨如花。沈惜幸福于她的幸福,為自己心中的 情感默默頓下一個句點。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任何人的錯。只是,他們兩個,一直都處在不那幺契合 的時間軌道上。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偛荒苡肋h糾結在內心深處。 再過兩個月就要度過自己結婚周年紀念的宋斯嘉,一如以往,恬靜、優雅地 站在路旁樹下??吹剿纳碛?,沈惜內心的喜悅還是壓過了傷感。 沈惜不會因為宋斯嘉早到了一會就表示抱歉,當然,對別的女人,他一定會 為此說聲不好意思;宋斯嘉也不會因為沈惜比自己晚到了十分鐘就表示不滿,雖 然,在對別的男人時,她至少會半開玩笑地抱怨一句。 他們彼此間的親近和默契,或許超過絕大多數的男女朋友甚至夫妻。 這也是沈惋為什幺總會在沈惜面前念叨,為什幺一個好好的弟媳,最后卻變 成了meimei。 她絕對有理由抱怨。某種程度上,宋斯嘉也是她的閨蜜。大學時她們同屆, 同樣就讀人文學院,無非不是就讀一個專業而已。她們還都是學生會的優秀學生 干部。大三時,沈惋是學生會副主席,宋斯嘉是秘書長,合作一向愉快。 其實,宋斯嘉當時即便擔任體育部部長,也完全夠格。她酷愛運動,擅長排 球、羽毛球,也是高燒級的足球迷。高中時,她曾因參加校排球聯賽而造成左前 臂骨骨折。 以宋斯嘉的技術能力,沈惜如果不倚仗男性的力量優勢,恪守男生和女生打 羽毛球時禁止大力扣殺這一潛規則,他是很難單純憑借拉吊或者網前小技術完勝 于她的。 棋逢對手。 一般來講,包場的個小時,沈惜和宋斯嘉會占據一個球場,捉對廝殺; 第二個小時,則會找一對其他的男女搭檔,來上一場混合雙打比賽。 迄今為止,他們還沒有在這個館里遇到一對能在默契度上超過他們的非職業 搭檔。 兩個小時的時間倏忽而過。下午四點這個時間有些不尷不尬,宋斯嘉照自己 婚后的習慣準備回家洗澡做飯。沈惜今晚答應要為袁姝嬋做頓晚飯,也準備離開。 他們一道收拾好球拍、裝備,從羽毛球館走出。球館東邊有一排由七塊街頭 籃球場組成的空地,由近三人高的鐵絲網相隔。這里一向是十分熱鬧的所在,許 多人在傍晚時分過來打球,許多人則是吃完午飯就到了這兒,現在已經是大汗淋 漓,到了準備回家的時候。人來人往,活力四射。 兩人從籃球場邊的路穿過,走向出口。沈惜的車停在東側出口邊的停車場, 而宋斯嘉家所在的小區就在一條街以外,步行不過十分鐘,站在出口的位置,幾 乎就能看到小區的正門。 在經過第五塊籃球場時,從中走出一個滿面汗水,全身運動裝扮的陽光女孩, 她和沈惜的目光相碰,兩人都不禁一愣。 兩人都沒料到,會在這里遇見對方。 這陽光女孩,是孔媛。 沈惜和孔媛的來往不算多,畢竟她進施夢縈所在的公司至今不過十個月,而 在她進入公司兩個月后,沈惜就次向施夢縈提出了分手。在他明確提出分手 后,也就再沒什幺與她的同事朋友正面接觸的機會了。 但在孔媛進入公司到沈惜提出分手之間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沈惜還是和她 吃過幾次飯的。他很欣賞這個女孩子,也是他當初建議施夢縈和應該與孔媛好好 交往,爭取能成為好朋友。 在他看來,孔媛盡管學歷不高,但她務實、勤勉、深明世情,能在很多方面 給施夢縈幫助。 只不過,很多事情無法預料。沒過多久沈惜就對施夢縈提出了分手,此后也 就和孔媛沒有了交集。 以前他倒是真不知道孔媛還有打籃球的愛好??此丝痰难b扮和被汗水打濕 緊貼在額頭的劉海,能看出她是結結實實地拚了一場球,絕不像只是上場投了幾 次籃而已。 沈惜不禁微笑。僅憑孔媛此刻的模樣,他就愈發欣賞她了。 可惜,從現在兩人的立場而言,似乎也就剩下點頭的交情,很難再有更為深 入的交流了。 于是,沈惜也就禮貌地對孔媛點了點頭??祖嘛@得更猶豫些,似乎是沒想好 究竟應該冷淡回應,還是做得更得體些。兩人擦肩而過不過彈指一刻,她一猶豫, 臉上的笑容只綻放了一半,看上去有些古怪。 當然,哪怕只有這一瞬間,孔媛還是難以控制地將目光投到宋斯嘉的身上。 就算同為女人,孔媛也得贊嘆沈惜身邊這個女人的氣質。說她漂亮吧?應該 說也就一般漂亮的程度而已,施夢縈恐怕不亞于她;說她身材好吧?比例確實好 極了,但也可以挑剔說并沒有極為突出的特點。要比巨乳,沒有程莎那樣亮眼, 要比豐臀,施夢縈也要勝過她。非要挑的話,恐怕就是身高十分亮眼,另外就是 伴隨著出眾身高的那雙令人贊賞的長腿。 可孔媛就是覺得這個女人看著特別舒服,眼就令人印象深刻。 或許,這就是氣質吧。 這段時間,公司里有好些傳言都和施夢縈有關。譬如徐芃格外關照施夢縈, 他們之間肯定有一腿啦;譬如施夢縈的前男友突然暴露出了真面目,穿梭花叢, 留情無數。其中就有一個氣質絕佳的高挑美女,據說還在酒吧沖冠一怒為紅顏。 或許眼前這女人就是傳說中那個高挑美女? 孔媛打心眼里為施夢縈感到灰心。平心而論,如果刨除她和施夢縈之間的友 情,單純評價眼前這女人和施夢縈的優劣,孔媛承認眼前這女人更勝一籌。 突然,有種難以克制的沖動涌上心頭,孔媛轉身高喊了一聲:「沈惜!我想 問你個事!」 沈惜回頭,表情中略顯驚訝。一句話出口,孔媛卻又后悔了。但這時已經不 好馬上就打退堂鼓,只好硬著頭皮故作鎮定地走上前來。 宋斯嘉不認識孔媛,也不知道她和沈惜是什幺關系,見沈惜這時似乎有停下 來和這女孩交談的意思,就優雅地對兩人揮了揮手,先走了。 沈惜不清楚孔媛要問自己什幺,但他愿意給這個自己欣賞的女孩一點時間。 兩人并肩在體育中心里走了一段,找到一張角落里的長椅,坐了下來。 「沈惜,我相信你肯定對夢姐解釋過很多次,但說實話,我覺得她其實到現 在都不太明白。所以我想冒昧地多問一句,你能告訴我,為什幺要和夢姐分手嗎?」 孔媛沉默了片刻,開口。 沈惜在她沉默時,就設想了幾個孔媛可能會問到的點。這個問題并不出乎他 的意料。他相信,自己的理由或許無法徹底說服施夢縈——對她來說,是否合理 不重要,關鍵在于她能否接受——但孔媛極有可能聽懂。 然而,他沒法把話說清楚。若要徹底解釋清楚分手的理由,就勢必要對施夢 縈作出評價;而對一個人作出評價,只說結論是不負責任的,必須得說明支撐這 個結論的論據,也就是施夢縈在日常生活里的言行習慣。 沈惜不想在和一個女人分手之后,還在別人面前給她那幺明確的負面評價, 更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去細細描述她的日常言行舉止,尤其是特別不好的那些。這 不是沈惜的為人。 所以,這個問題雖然不出沈惜的預料,卻還是很難回答。 「說穿了很簡單。我們兩個人用兩年的時間磨合彼此在性格、三觀各方面的 差異,但是不成功。施夢縈覺得即使磨合不成功,也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但 我覺得這種差異影響了感情。所以我提出了分手?!股蛳⌒囊硪淼卮朕o。他這 樣的說法并沒有太強的說服力,他只能期待孔媛的領悟力。 孔媛聽了他的回答,默然無語。 許久,她又開口:「抱歉,我想再問一個冒昧的問題,你交新女友了嗎?」 沈惜稍稍挑眉,自嘲地一笑:「哪有這幺快?我沒有備胎,和施夢縈分手才 三四個月。還沒有遇到讓我動心的女孩?!?/br> 「也就是說,不管你說的性格或者三觀方面的問題具體指的是什幺,總之, 你們分手和別的女人沒有關系,是嗎?」 孔媛直接盯著沈惜的眼睛。 沈惜緩緩點頭。 孔媛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不好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了?!股蛳У恍?。 「別這幺說。相反,我倒是應該謝謝你。當然,我沒有立場代表施夢縈謝你, 你是在幫她,但我已經和她分手了,所以我不會厚著臉皮說我要代她謝謝你。但 是,我記得我們次見面時的樣子,那天回家以后,我對施夢縈說,你是一個 值得交朋友的女孩子。我很高興我當初的看法沒有錯。你沒有多管閑事,你在幫 自己的朋友,而且你在很得體地幫自己的朋友。所以,至少,我可以為你幫我驗 證了自己當年的眼光而謝謝你?!?/br> 孔媛設想過各種沈惜被自己追問后的反應,卻沒想到聽到這樣一番話,一時 竟無語以對。 沈惜翻了翻自己的羽球袋,好在側袋里果然有個名片夾。他取出一張名片遞 給孔媛。 「雖然如果需要,你可以從施夢縈那兒問到我的號碼,但我想你恐怕不會輕 率地在她面前提起我。所以還請你賞臉收一張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什幺事需要 幫助,給我打電話。大忙我不一定幫得上,可至少我還認識一些人,這座城市里 七拐八彎的,也能找到幾個說得上話的?!?/br> 沈惜也說不清給孔媛名片到底是出于什幺樣的心理,大概是他能體會像孔媛 這樣的女孩在大城市打拼的艱難,出于對她的欣賞,愿意結下一份善緣吧。 告別了孔媛,沈惜前往距離袁姝嬋家最近的超市。他答應要在袁姝嬋生日這 天,為她親手做一頓飯,所以要去買些食材。 最終的晚餐是牛排。沈惜選擇了洋蔥、烤土豆、蘑菇、奶油菠菜這幾種不復 雜但美味且富有營養的配菜,加上意面和蔬菜沙拉,不昂貴但十分看得出心思。 賺來了袁姝嬋一個熱吻。 隨后,沈惜和袁姝嬋一起度過了一個堪稱溫馨無比同時又yin靡不堪的周末。 他們幾乎把當年兩人玩過的所有游戲都重復了一次。袁姝嬋被綁起來過,被 臨時用絲襪代替的狗鏈拴起來過,被沈惜的內褲塞過嘴,被沈惜的屁股坐過臉… …還曾在午夜被拉到陽臺上,在滿天星斗下,一絲不掛地被cao了二十分鐘,其間 有兩人從樓下經過,袁姝嬋生怕他們突然抬頭,就能看到一個裸女正在上演春宮。 在這樣的瞬間,她覺得自己的yindao簡直都已經緊張地縮成了一條縫。 只有那些必須借助情趣內衣和情趣工具的游戲除外——無性快一年的袁姝嬋 家目前缺乏這些玩意。 作為離婚人妻,又是剛剛度過三十歲生日,半只腳邁入熟女行列的袁姝嬋, 在性方面已經沒有任何顧忌。只要她自己愿意,用她的話說就是只要cao不死,怎 幺cao都行。星期天他和袁姝嬋兩人窩在家里一整天,幾乎就沒有穿過衣服。除去 吃飯的區區個把小時,他們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沙發上,要不就是在地上;沈惜 的roubang不在袁姝嬋的rouxue里,就在她的嘴里,要不就被她握在掌心。 周一早晨,沈惜睜開惺忪睡眼時,赤裸的袁姝嬋還未醒來,縮在他的懷里, 一只手還緊緊攥著他的roubang。稍加回憶,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確認過去的一天兩 夜,他到底射了幾次,是八次?還是十次? 至于袁姝嬋究竟有過幾次高潮,沈惜更加不清楚。而且他相信,袁姝嬋自己 也不可能數清。 jiejie沈惋對自己說過「別亂來」,自己雖然沒做什幺出格危險的事,但算上 周五晚上周六凌晨的那三次,兩天三夜的時間里,在一個女人身上連續射上十次 以上,畢竟還是有些荒唐了。 沈惜的身體素質在同齡人中算是相當出色的,卻也不可避免地感覺到疲憊。 他自嘲,畢竟也是快三十的男人了。 大概,這兩天三夜的荒唐是對過去兩年壓抑的一次徹底反動吧。 身體是誠實的。因為施夢縈對性的抗拒,沈惜用自己的精神,在過去兩年里 克制住了欲望,沒有以身體造反為由給自己提供與施夢縈爭吵或者在外面胡來的 借口。但現在既然已和施夢縈分手,又遇到了袁姝嬋這樣的好對手,那身體就給 出了一個最為自然的反應,一時失控,也是可以原諒的吧? 沈惜突然發笑。 開車送袁姝嬋上班后,沈惜前往自己的書店,籌備下午開始的讀書會。 這個星期被他安排得很充實,忙忙碌碌中,眼看就到了周四,沈老爺子沈執 中的八十一歲壽辰之日。 沈惜一大早就趕到沈惋家樓下,又和沈惋一家三口一起趕到舉辦壽宴的酒店。 壽宴是由二伯沈永盛和小姑沈永芳安排的。大伯沈永華在某副省級城市任市 委書記,因為年齡的關系,他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也有就地轉人大或政協退居 二線的危險,所以這一兩年他在任上待著的時間居多,即使逢年過節,也總是要 去任下各屆各線走訪慰問,回家的時間很少。偶爾回來,在省級領導間走動的時 間也遠多于在家。 沈永盛目前是一家大型集團公司的老總,當然照慣例,身上也有省、市人大 代表的光環;沈永芳則是省教育系統的主要領導干部。他們常年待在省城,老爺 子的衣食住行,大部分事務主要由他們來負責照料。 當然,他們不會對沈永華有什幺怨言。擁有一個強勢的實權市委書記長兄, 尤其是一個還有更進一步可能的市委書記長兄,對他們來講也有很多好處。尤其 是像沈永盛這樣號稱民營企業家,實際上卻和官方有著各種拉扯不斷關系的商人。 今年不是整壽,而且現在的大環境也不適宜大cao大辦,像沈家這樣擁有現任 市委書記和教育廳領導的家庭,當然不會這幺缺乏政治頭腦,頂風作案。于是除 了老爺子的三個子女及所有的孫輩、曾孫輩外,基本請的都是親近的族親姻戚, 一共五十多人。在一個四星酒店包了個小型的宴會廳,坐了五桌。 這個架勢算是很收斂的。普通人家給老人做壽,也有比這更鋪張些的,但在 現在的政治空氣下,沈永華很贊賞自己的弟弟meimei作出這樣的安排。 沈永盛的安排也確實周到。他并沒把自家一家子人安排在同一桌,再把別的 親友放在其他桌上。和老爺子同桌的,有兩三個相熟交好的同齡老人,以及長兄 沈永華夫婦和其他身份職務相近的人物。 剩下的四桌,分別由沈家三代長孫沈偉長一家三口、沈永盛夫婦及兒子沈偉 揚一家、沈惜及沈惋一家三口、沈永芳一家作陪。每張桌上都有沈家嫡親家人作 陪,使每桌客人都覺得自己很受重視,不會莫名生出遠近親疏之別,無分彼此, 主客盡歡。 熱鬧了大約一兩個小時,老爺子又和小輩們聊了一會,這才在私人陪護的攙 扶下,盡興而去,回家午休。簡單的壽宴也就這幺散了。沈惜本想和jiejie同行, 沒走到電梯口就被人攔住。 攔在面前一臉燦爛笑容的小子,是沈惜的表弟,小姑沈永芳的獨子王逸博。 這小子研究生畢業后,參加工作還不到兩年,是一所重點高中的英語老師。在一 干兄弟中,他和沈惜的交情算是比較要好的,但也不至于要擺出如此一副諂媚的 模樣。 「有事直說!」沈惜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惡寒。 王逸博性情開朗,是典型的陽光直男,真說起來還有點神經大條,沒心沒肺。 他也不管沈惜受不受得了,只是咧著嘴嘿嘿地笑,扯著沈惜,非要請他在大堂的 咖啡廳坐一坐,說是有些事要求表哥幫忙。 沈惜拗不過他,只能讓沈惋一家三口先走。 找個僻靜角落坐定,王逸博很有些狗腿狀地湊近沈惜:「哥,你可一定要救 我??!」 「邪了門了,你還要人救?」沈惜倒是來了興趣,「你把小姑娘的肚子弄大 了?我告訴你啊,要是這事,我救不了你,你就等著你媽打死你吧!我管的話, 小姑能連我一塊打死!」 王逸博一臉賤笑:「不不不,不會不會,我就一個女朋友,安全措施做得很 好,不可能中標的。我得罪劉凱耀了!」 「誰?」沈惜一時沒反應過來,在記憶中了一陣,才對這個名字有了點 印象,「劉家老三?劉銘遠的弟弟?」 「嗯!」王逸博趕緊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上周末他和幾個同事一起去唱K, 結果在K廳大堂遇到劉凱耀一伙人,其中一個和他摟摟親親的小姑娘居然是自己 同事班里的學生,還在讀高二。那位同事正義感爆棚,當場就上前把小姑娘拉了 過來,兩邊起了沖突,大鬧一場。雖然劉凱耀看在王逸博的身份上,表現得算是 難得的克制,但王逸博這邊還是有一個男同事臉上吃了一拳,明顯紅腫起來。劉 凱耀本人則在推搡時被最早沖上去的那位女老師戳中眼角,捂著臉疼了半天。 雖然雙方都沒有嚴重傷號,但畢竟是和名聲不大好的劉家老三動了手。王逸 博這一周都懸著心。 沈惜皺著眉頭,想不太明白:「你擔心什幺?劉老三?他能把你怎幺樣?」 王逸博欲言又止。 「你不會是真怕劉老三吧?不管怎幺說你也是我小姑的兒子,劉老三吃飽了 撐的,就為了吵了幾句來弄你?就算他要犯二,劉銘遠也饒不了他?!?/br> 王逸博面皮微紅:「我是不怕劉凱耀啦,可是……」 沈惜原本疑惑嚴肅的面孔突然充滿笑意:「說實話吧,你到底怕什幺?你那 惹事的同事是男還是女???」 王逸博嘿嘿笑道:「女的,叫張沐霖,我老婆,你弟妹……」 王逸博當然不怕劉凱耀。劉家老爺子當年是沈老爺子的下屬,兩家數代往來, 關系密切。尤其是沈永盛和劉老爺子的次子劉彬交情極好,沈永盛的集團里也有 劉彬的股份。 劉家現在論財富,并不亞于沈家,唯一的不足是自劉家第二代開始,就脫離 了官場,基本都在商場打拼。因此,要說沈、劉兩家的年輕人斗了起來,劉家主 動來對付沈家的可能性很低。何況這件事上王逸博還算是占著理。 王逸博擔心的是劉凱耀會去對付自己的女朋友張沐霖。畢竟他和張沐霖的關 系只在很小的范圍內公開了,劉凱耀完全可能以為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 教師而已。如果他惱羞成怒,不知什幺時候對張沐霖下手報復,一旦傷害造成, 那就悔之晚矣。 另外,王逸博隱隱還有點怕劉凱耀的堂哥,劉家老大劉銘遠。劉凱耀是輕易 不敢對王逸博下手的,劉銘遠卻未必。作為劉家的長房長孫,要是他出面,恐怕 沈家也會給他一點面子。 王逸博怕劉銘遠,又替女友張沐霖怕劉凱耀,因此,這一周來他提心吊膽。 猶豫再三,終于求到了沈惜頭上。 聽了王逸博的擔心,沈惜往沙發上一靠,攤攤手:「那你應該去找你二哥啊, 沈偉揚對付劉凱耀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就算是劉銘遠,也得給沈偉揚一點面 子吧?我跟他們好多年沒來往了,未必有面子能幫你啊?!?/br> 王逸博撓撓頭:「說實話,我也想過找二哥。但我總覺得好像還是找三哥你 比較靠譜。我是想把這事給平了,不是說靠著誰去把劉凱耀給鎮了。我不擔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