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記_分節閱讀_55
第57章:目擊者 “不過倒是有幾個打著燈籠拿著銅鑼的小丫鬟,在來來回回的巡視著。我原先不知道,只見那女的走著走著便停了下來,側身藏進假山里頭。我也跟著藏進了一旁的假山里頭,有點光亮一閃,可叫我嚇了一跳。一看,是倆個小丫頭打著燈籠過去了,可嚇壞我了,都不敢喘氣了?!崩似哒f到這里的時候還摸著自己的胸口,看起來真的是被嚇壞了。 “然后呢?”武昱巖撣了撣一個蒲團,嗆了他一鼻子灰,根沒辦法坐下去,他隨手將蒲團丟回原處。 浪七就勢坐在了那個蒲團上繼續說,“那還是兩個半大的丫頭,沒胸沒屁股的,沒什么看頭?!?/br> 武昱巖踢了那個浪七坐著的蒲團一腳,“正經點!” 浪七撇撇嘴,“其中一個姑娘說,柳姑娘今日又犯病了,脾氣那么的燥,櫻兒jiejie可打罵的好慘?!?/br> “另一個性格要謹慎些,連忙說,‘別亂嚼舌根子?!y共就這么說了兩句話。我本想偷偷溜出去,可沒想到那兩個小丫鬟是去關院門的,上了栓子還落了鎖。我這只好又縮回了假山里頭。后來一想,進都進來了,索性看看,說不準能發現什么,好給你一個交代?!?/br> “還算盡心嘛?!蔽潢艓r尋了一處干凈些的地方站著聽他說。 浪七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后腦勺去,“反正那個女的偷偷摸摸的,也有些蹊蹺,我就跟著她進去了。她七拐八拐的,我也記不得路,到了一個樓閣下站著,環視四周,輕輕喚道,‘喜娘,喜娘?!腋ь^一看,二樓那窗戶紙上映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側影,聽到有人叫她,轉過了頭。雖只有一個人影子,不知怎么我總覺得詭異非常,登時汗毛林立?!?/br> “那個叫做喜娘的女人下了樓,我也見過她,原是一個粉面含春的美人。那天晚上看見她的時候,就是感覺不像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寢衣,臉煞白,唇青紫,跟個游魂似的?!?/br> “那個女人也很是吃驚,說,‘喜娘你怎么成了這副模樣?!?/br> “喜娘擺擺手,‘你怎么來了,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那女的湊到喜娘耳朵邊上說了句什么,柳喜娘又回復了一句什么。我都沒聽清,然后她們倆就一前一后的走進不遠處的一座假山里頭了?!?/br> “然后我似乎聽見了假山里頭傳來咯噔咯噔的聲音,那兩個女人就相繼消失在假山里頭了。過了好一會,柳喜娘自個兒從那假山里頭又出來了,那女人卻不見了蹤跡。我好生奇怪,卻也不敢做什么,在假山里頭憋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瞅了個沒有人的空偷偷鉆出內院去了?!?/br> “可好死不死,被個跟我同屋的家伙看見我從內院里頭出來,他倒是沒有起疑,只笑我說是不是睡到哪個俏姑娘了,我打發了他幾句。就這兩句閑話被吳多友聽見了,他怒氣沖沖的問我是不是真的進了內院,我打死不承認,后來外頭一陣喧鬧。吳多友一時間也管不了我這邊,我去外頭聽了一耳朵,有個漢子懷疑自己的妻子昨天來了藏春閣,今天一天沒回家,叫藏春閣交人。我見過那個漢子,叫,叫王大力?!?/br> “后來叫吳多友給抓了進來,封住了口,送進柳喜娘院子里去了。我看了這陣仗有些不大對勁,便悄悄地溜了。聽到后頭有人喊,站住,我便知道這事情要壞,趕緊跑,偷偷在藏春閣邊上的胡同,等那些蠢家伙都跑走了,才溜出來,在這里藏了一天一夜,?!?/br> “藏春閣竟然這么大膽?今天早上他父母來報案,說王大力夫妻雙雙至今沒有回家?!蔽潢艓r皺眉,想不懂藏春閣在搞些什么名堂。 “就是,一個妓院,假山里頭還有機關,已經夠蹊蹺了。武大人,現在我怎么辦?”浪七面帶愁容的說。 “先跟我在衙門待著吧?!蔽潢艓r說。 “那我老娘?” “我跟你一起去你家接你娘,在去衙門?!蔽潢艓r說。 浪七連連點頭,這事給他鬧得,一身的麻煩。 “咦?武大哥,這小子又犯什么事兒了,給逮回來了?”黃細六大聲嚷嚷著,定睛一看,看到他倆還攙扶著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家。 武昱巖也不好解釋,解釋起來又是一大堆的話,只是讓黃細六把他們倆人安頓下來。自己趕緊去找符卿開商量這件云里霧里的事情了。 “竟有此事?”符卿開聽了武昱巖的復述,“藏春閣膽大妄為,走,現在就去藏春閣拿人?!?/br> “現在?”武昱巖攔住了符卿開。 “如何不行?我們已有人證,找到他口中所說的假山,一看便知??!”符卿開不明白武昱巖還在猶豫什么。 “藏春閣背景很是復雜?”武昱巖開口,這解釋卻對符卿開沒有什么說服力。 “如何復雜?”符卿開執拗的問。 “我也不過一知半解,只是隱隱覺察到,我們若是沒有充足的證據就貿貿然過去問罪,十之八九怕是會沒有收獲?!?/br> “你也說十之八九,那不就是還有一二分可能嗎?”符卿開抓著武昱巖話里面的疏漏不肯放。 “昱巖?”符卿開按著武昱巖的肩膀搖了搖。 “好吧。那我們就先去一趟?!蔽潢艓r松了口。 符卿開便帶著武昱巖,氣勢洶洶的殺到藏春閣。 藏春閣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場所,雖然做的是皮rou生意,那也是生意。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自然是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了。 武昱巖和符卿開進了藏春閣的時候,里頭已經熱熱鬧鬧了。鶯歌燕舞,酒醉燈謎,他倆一邁進房間里的時候,那些姑娘們似乎有短短一瞬間的僵硬。 不過只是一瞬間,符卿開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蔽潢艓r揪了一個跑腿龜公。 “你說喜姐還是吳大哥啊?!蹦驱敼L得矮,被武昱巖揪著,還得踮著腳。 “都叫來?!狈溟_尋了個清靜的地方,挑了個裹了刺繡坐墊的圓凳坐著。 “喜姐怕是來不了,在陪貴客呢!”那龜公眨巴了一下他那綠豆小眼,像是在暗示什么。 武昱巖低下頭嗤笑一聲,腳尖點在那龜公的腳趾上碾了一下,那龜公登時慘叫起來,叫聲透徹云霄。那些唱歌歡笑的妓子和嫖客,霎時都安靜起來下來,不知所措的看著這邊。 符卿開百無聊賴的左看右看,看見自己坐著的位置旁有一堆殘酒殘羹,他嫌惡的看了一眼,端著凳子離遠了些。 “誰在我藏春閣放肆?!?nbsp;柳喜娘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現在還是初春,她身上卻只裹了一點紫色的單薄衣料,大半個胸脯只用輕紗蓋了一層。 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留著短胡須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長得喜面,又白又圓,若沒有那點胡須,怕是看著會太過稚氣。 “李先生?!狈溟_站起來,頜首致意,李先生是知府大人的私人幕僚,不知道今日怎么這么湊巧會來這。。 “符大人,昱巖,你們倆倒是好興致,今日哥倆一起來藏春閣尋些樂子?”李先生笑瞇瞇的,好像遇到他們倆人很高興。 “不是的,反倒是在下有些公事要辦?!狈溟_解釋說。 “什么公事這么了不起,就能隨便打傷我的人了嗎?”柳喜娘滿臉怒意的說。 “哪里打傷了,你自己說,武大人剛才打你了嗎?”符卿開掛著他招牌的‘溫和得體的笑容’對那個龜公說。 龜公艱難的搖了搖頭,“那你叫個鬼!”柳喜娘面子上掛不住,呵斥道。 “他踩我的腳趾頭!”龜公悲憤的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