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助理早有準備，“只要您批準，我馬上著手讓值班人員調取?！?/br>
    “等等！”卓微瀾怕莫霜一激動就“批準”，搶先說，“我們還是先跟爸爸商量吧?！?/br>
    莫霜閉上嘴巴，默默在視頻進度條上點來點去。

    最重要的事情說完，陳助理開始說些雜事，比如車里找不到其他東西，手機和錢夾在莫霜的大衣里，戒指滾到了座位底下才一時瞧不見，比如車子暫時不維修，方便調查，比如造成的損傷賠償要多少錢……

    陳助理辦事是耐心細致，一一交代，卓微瀾聽得出神，莫霜則是一點沒耐心了，“知道了，你去辦吧?！?/br>
    “好?！标愔泶饝?，“莫總還有什么吩咐嗎？”

    莫霜搖頭，“沒有，你回去上班吧?！?/br>
    “好的莫總?！标愔頉]控制住，扯了扯嘴角，加快速度收拾東西。

    等陳助理離開，莫霜終于問出了疑惑，“為什么不報警，為什么不調取監控？”

    卓微瀾嘆氣，“這兩件事都可以用一個原因來解釋?！?/br>
    “什么原因？”

    “萬一害你的是自己人呢？”

    ——

    莫霜死了，誰得到的好處最多？

    姑姑的兒子莫沁海。

    有爭奪X集團總經理，三分公司權力的利益沖突，有上回醫院暗搓搓瞪人的怨恨表現……卓微瀾覺得這個答案是呼之欲出。

    如果在莫霜車子動手腳的人真是莫沁海的話，她們調取監控，公司就這么大，莫沁?；炝撕脦啄?，要是聽到風聲，銷毀證據怎么辦？就算證據還在，她們報了警，警察查出來把莫沁海抓住，各種動靜傳遍天下知，以爸爸不喜歡丑聞和幫親不幫理的尿性，或許會反過來罵莫霜行事欠考慮。

    任何一個結果，卓微瀾都難以接受，索性先不拿主意，把陳助理打發回去再說。

    莫霜聽完她的解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而后又不甘心地追問，“爸爸是這么不講道理的人嗎？”

    卓微瀾看了一眼莫霜習慣性揪住她衣袖的手，莫名覺得這話的真實意思是：你為什么要說我爸爸的壞話。

    也是，莫霜18歲那一年，爸爸莫津浩沒遭到老婆的背叛，送了成年的女兒上大學，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肯定是慈愛可親的。

    莫霜失去了最灰暗最壓抑的記憶，對爸爸尚留有最好的印象，不愿意相信實屬正常。

    事關mama私奔，卓微瀾不好說，把莫霜揪衣袖的手拂去了，換個說法哄勸，“莫沁海是爸爸的親外甥，他難以接受而已?！?/br>
    莫霜抿唇，又問了一句，“表哥會殺我嗎？”

    “……我只是說可能啦，不一定是莫沁海，”卓微瀾不忍心在單純的莫同學面前繼續說家人的壞話了，“我們回家見爸爸，到時再一起想想怎么回事?！?/br>
    “嗯?！蹦郧纱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