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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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海抱著她回到車上,插上鑰匙,踩下油門,車一下子飚了出去。 夜里,寬闊的道路上沒什么車。明海將車開到了120碼。 蘇聽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壞了! 果然,長時間的沉默后,明海說:“美救英雄,刺激嗎?” 蘇聽咬了咬唇,不說話。 明海一把將車停穩,大手往她后腦勺一壓,就吻了上來。 他的呼吸熾熱,吻她的力度太大,她覺得痛。 “痛嗎?”明海又咬了咬她唇。 “我也不想??!肯被下了藥,難道我見死不救嗎?” 明??戳丝此?,這個女人,運動服也能穿得那么火辣,黑色緊身衣下,胸是胸,腰是腰,束腰的高腰迷彩褲,顯得她一雙筆直雙腿更加修長性感。在夜色里看,惹火又魅惑。他忽然就想起剛才電話里聽到的搖滾英文歌詞:hit the body hard他的確想這樣做。 “如果被下藥的是你,怎么辦?小聽,你總是太任性?!泵骱⑺砰_,重新啟動車子。 蘇聽將雙腿屈起,雙手抱膝,歪頭看他,吶吶地說:“不會,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的。沒有人可以傷害我。你會一直保護我?!?/br> “是,”明海伸過手來揉了把她的發:“我會一直保護你?!?/br> 賓利在一家藥店門口停下。他去給她買藥。 回到車上后,明海將她腫了的左腳放到他大腿上,然后給她倒藥酒。 車里的燈淡淡的一抹紅,像從合著的掌心里透出的火,溫暖曖昧。而車停著的地方,一邊是大海,一邊種植有大片藍花楹,深秋時節,花開了,一大片一大片,像粉紫色的銀河落到了海上,又像從海上燃起藍色的花火。很美麗。風過,一大片藍花楹落下,像下了一場藍色的雨。見她看入了迷,明海按下車窗,藍花楹飄進車里,鋪了她一身?!叭讨c,要用力按揉才能消腫?!泵骱S昧它c力。痛得她“呀”一聲,就想縮腳,被他按住了。 “小聽,乖一點。不用力揉,無法吸收藥酒,沒有效果。以后會留下病根?!泵骱4瓜卵劢?,很認真地給她按揉。 暗色的紅光攏在他眉眼上,他的眼睛被紅光映亮,那么清亮,純凈又清澈,像從海里撈上來的月亮。 但唇角是下壓的,他不高興,只是忍著不發作而已。 “我很酷的!我當時用力將盆景砸向那人,那盆景很重??!我說舉起來就舉起來了,還對他起飛腳呢!威風吧?!”蘇聽想逗他笑笑。 明海倒也配合地笑了一聲,很悶。 “小海,別繃著臉??!你這樣,我很怕你?!闭f著,她就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臉。 明海說:“蘇聽,你剛才真的很危險。以后別再去那種地方?!?/br> “嗯?!碧K聽低垂著頭,有點喪氣。 明海又想起了剛才,她一個女人,拉著個大男人奪路狂奔,急,但她冷靜、鎮定,還很野。別說,還真的是英姿颯爽!尤其是那黑色衣,迷彩褲,高高扎起的馬尾辮,那眼神也冷,狠勁十足。尤其是當她身體突然騰起,對著男人就是一腳。那模樣真是帥極了! 又野又酷! 想到這里,他扯了扯嘴角,笑了。 他“呵”一聲。 蘇聽微仰起臉,吊著一雙眼睛看他。 明海執起她馬尾辮扯了扯:“我的jiejie。下次想玩刺激的,換個對象,和我玩?!?/br> 蘇聽知道他是氣消了,也學著他樣子“呵”了一聲,被他握著的那只腳動了動,撩著他大月退越去越深,說:“嗨,你想怎么玩?” 第69章 六十九 墜入 夏海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海濱城市。 沙灘微帶點金黃,遠遠看著,和碧色的大海融在一起,像極了一塊沾了橙色霜糖的果凍。 當然,果凍似的大海,只是風和日麗時是這樣。 如果有了雨,海面是墨藍色的,幾乎接近于墨色,還會掀起滔天巨浪。 蘇聽登船時,天空真藍啊,海也藍,遠處的沙灘在艷陽下泛起赤金光澤。真是漂亮!“我愛死這座城市了。要知道,我自六歲就離開了它,背井離鄉去到巴黎。六歲前,我每天都要跑進大海瘋玩的!” 托馬斯和肯一同登上明海的游艇。托馬斯聽見蘇聽孩子氣的說話,只是呵呵笑,說:“故鄉的一切肯定是最好的?!比缓笥终f了句俏皮話:“故鄉和故鄉的姑娘,是我此生最美的念想?!?/br> 像在念一首英文情詩。 蘇聽喜歡這個比喻。 明海牽著她手走到甲板上,來到躺椅下靠著,才說:“你喜歡夏海,那以后我們就定居夏海。我們將來的孩子,就讓他在夏海長大?!?/br> 蘇聽有點驚訝,正要說些什么,明海將水遞到她唇邊,“來,喝兩口,待會我給你涂油。雖然是冬天,但太陽很毒,會把你皮膚曬黑?!?/br> 見他說到“涂油”兩個字時,刻意加重了聲音,就知道他又在調戲她了。她微仰起下巴順著他手勢將杯中水喝了小半。剩下的那半杯,他印著她唇印喝了下去。 蘇聽微紅著臉,垂下眸子說:“你的家族生意不管了嗎?”其實她是無所謂的,他去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呀! 明海覺得她這個反應可愛極了,掐了把她水嫩臉蛋說:“有我舅舅cao持。而且我mama和爸爸通過醫學技術已經擁有了第二個孩子,他/她才是將來的莫森企業繼承人。這段時間,我都會從旁協助舅舅和mama,讓家族產業不被外人蠶食。但這份家業我不會要。我還是更愛冒險。所以,你就放寬心留在夏海吧!” 見她瞪大了一雙眼睛,一副二二的模樣,他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說:“傻猞猁,我還是擁有大量股權的,每年僅僅是分紅,就夠養起十個你了。除非你像饕餮那么能吃,那我就無話可說了?!焙鋈?,他低低笑了一聲,說:“不過如果你像饕餮那樣貪吃,把我一口吃掉,剝皮拆骨,把我吃得骨頭渣都不剩,我是相當樂意的?!?/br> “明海!”她正要捶他,卻被他一把抱緊,吻壓了下來,舌撬開了她的唇,卷著她的舌纏綿起來。 肯看不下去了,說:“蘇聽,你可不可以照顧一下單身狗?!?/br> 蘇聽嗤嗤笑,還嘴道:“肯,開游艇的那位是個高個子帥哥,我想你會喜歡的。你可以去勾搭一下?!?/br> 明海低聲笑。 肯抱著雙手,說:“好吧,我去了?!比缓笳娴耐{駛室去了。 其實今天出海,并非為了游玩,而是要去嘗試自由潛。 夏海的海在國內已經是非常美了,物產也豐富,各種海洋生物鏈繁復而多姿,但和國外的海洋生態系統比還是差了許多。水下世界,并不算瑰麗,所有潛水旅游業還沒開發起來,來這里潛水的人不算太多。 明海眾人只是為了方便。 而且明海的傷養了七七八八,這八個月來是第一次下海。也要遷就托馬斯的時間,不可能為了真的測試自由潛,而跑去夏威夷、或帕勞等地。 當游艇開出海中心,就停下了。 這一帶海流最平靜,就在這里進行自由潛。 蘇聽脫掉外衣,正趴在躺椅上,身上是一套雪白的連體比基尼,胸前有大片雪花狀蕾絲點綴,襯得她清純又嫵媚,就連性感都是淡淡隱藏的。但托馬斯還是覺得,要比那種穿得性感暴露的分體式比基尼的歐洲姑娘要漂亮多了,怎么說呢,真要形容還是那個詞:風情萬種。 就好比她此刻,懶洋洋地趴在躺椅上,臉頰墊在雪白的左手臂上,而右手搭到了椅子外,露出小臂上一粒鮮紅的痣,而她雪白的小臉上光潔澄凈一粒痣也沒有,那張臉是完美的。她這個人就是懶洋洋的。 感受到他有些僭越的目光,明?!翱取绷艘宦?。托馬斯轉過了目光,看向遠處大海。 明海再次將防曬乳倒在手心,替她涂抹背部。 她的比基尼看似保守,實則暗藏風情,那風情就在背部。白色布料到了背部是呈v型開下來的,到了腰上合圍包裹整個渾圓挺翹的臀部。她背部肌膚細膩白皙,在陽光下泛出淡淡的光芒,就像珍珠柔和美麗的光暈。 明海沒忍住,俯下身來,在她蝴蝶骨下的曇上輕吻。 “?!碧K聽咬了咬唇,回過頭來說:“認真一點,別占我便宜?!?/br> 托馬斯覺得再這樣下去,大家就不用下海了,輕咳了一聲說:“你們待會一定要綁繩。其他時候我不管你們,但這一次,你們離上次潛水的時間相隔太久了;而且還曾經出過意外,我不知道你們的心理情況恢復得怎樣了。但下海一定不能有任何大意。明海的傷,也是一個參考因素,我都要觀察?!?/br> “好?!边@一次,明海沒有反駁。 托馬斯又說:“我是要看看你們在真正海水包裹下的呼吸。所以不能深潛。在身上綁有繩的情況下,你和聽不能下潛超過十五米。我會跟著你們,而肯負責水下跟蹤拍攝。三分鐘后,回到海面,我再根據你們的情況和你們調整呼吸?!?/br> 等蘇聽和明海準備好了,托馬斯在甲板上坐下,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 蘇聽和明海也就地盤腿坐下。 托馬斯的呼吸漸漸趨于平緩,太緩了,就像他整個人睡著了一樣。 聽著、感受著他的呼吸,明海和蘇聽的呼吸也越來越平緩。 托馬斯開始帶領大家進入冥想世界,他說話的聲音很和緩,就像海邊最輕柔的風還很溫暖:“我們置身海島,我們是島上的一棵樹,一縷風。我們還是水,是海水,將彼此包圍。我們是一個胚胎,還在母親的zigong里,那里有溫暖的羊水,感覺十分安全還很溫馨……我們在水里本來就是可以呼吸的,我們在羊水里呼吸了整整十個月,而海洋就是包裹地球的羊水。我們融進去,和海水融為一體……” 十分鐘后,大家睜開眼睛。 那種感受十分不同。 冥想,將天、地、人,和宇宙萬物融在一起。這是高境界的對精神領域的溝通,自己和自己、和自然的對話。 托馬斯說:“你們領悟力很好。平常我給學生上課,教他們呼吸學,得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才能讓他們摸到呼吸的入門。但我們只是進行了三次教學,你們就領悟了?!?/br> 明海說:“可能和我在寺院進行禪修有關,禪修時,我們必須是相對靜止的,呼吸也很緩慢,同時還會進行長時間的枯坐和冥想。蘇聽也在寺院禪修有一段時間?!?/br> 托馬斯說:“難怪。好了,待會下海前,你們在腦中再進行一次冥想,深呼吸一口氣潛進水里?!?/br> “我的心,是一個湖,是天地萬物,是宇宙的中心。我只要感受‘我’,感受這個平靜的湖……這個宇宙的中心……” 蘇聽進行冥想,深深吸進一口氣。帶著冥想,她開始墜入。 the fall!一個很適合的詞語。 但,有什么潛進了她的腦海里,呼吸出現了一絲微亂。 離綁架事件,過去整整八個多月了。但那個噩夢總會在她最放松時,悄悄進入她的世界。 之前,她也曾為了給小聽一號和小海一號植入追蹤儀而下潛,但那會兒是帶著肺氧??恳豢诤粑潞@镒杂蓾?,這八個月來還是第一次,于是異樣的感覺涌來時,僅僅十秒的時間,她又做了那個噩夢。 蘇聽毛骨悚然,陷入噩夢里出不來,覺得喉嚨腥甜。那個想侵犯她的男人的樣子觸不及防躍進她腦海里。 原本自然垂下的手腳開始不規則地劃水。 她之前,在游泳池里首次嘗試閉氣時,就驅逐過那些夢魘,也成功了。但這里是大海,是和她那次下墜時一樣的大?!?/br> 托馬斯注意到了,正要游過去,明?;剡^頭來對他示意。 托馬斯停下。 明海一直就在蘇聽身邊,此刻他抱緊了她,以他的身體、體溫,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他溫暖的懷抱,給她造出安全的空間。 他只是擁抱她。 漸漸地,她的手腳又垂了下來,像睡著了。 潛水表發出提示,超過三分鐘了。當她隔著潛水鏡睜開眼睛,對上的是明海深邃如海的眼神,溫柔、包容,還有一種常人沒有的博大和堅忍。 倆人雙腳一踢,腳蹼開始滑動,身體往海面上浮去。 金光灑下,當嘴張開,吸進的是空氣不是海水,那種感覺,就連吸進肺腑的空氣都是甜的。 托馬斯說:“很好。你們兩人互相成就。彼此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至于海的傷勢,我覺得影響不大。但還是得嚴格遵守醫囑。四個月后,我們北極見?!?/br> 肯也浮了上來,揮了揮手中攝影機:“我會協助托馬斯。他會重看錄像,到時會給你們提供更有針對性的呼吸技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