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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葉清風低頭抿嘴輕笑下,剛說這里是翠紅樓,門就開了,是里頭倒水的龜公,他看到葉清風后,忙撒腿跑進翠紅樓,把mama給叫了出來。 “喲,我說葉捕快啊,你把我家鶯鶯關了有五天了吧,怎么還沒有消息呢?!眲ama人還沒到,jian細的嗓音拿腔作調的話已經先飄了出來。 葉清風感受到一旁的司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解釋道:“從恭親王來北漠后,翠紅樓的頭牌鶯鶯就一直陪著王爺,雖然案發時鶯鶯在樓下摸牌九,但這些天和王爺有關的人都先扣押在天牢?!?/br> 恭王妃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所以在恭親王剛到北漠時,就挑中熱情奔放又為他是從的鶯鶯作陪了。 她剛說完,劉mama也到了門口,四十出頭的年紀,卻常常是花紅柳綠的打扮,今兒個也不例外。 熟稔地被劉mama拉到懷里,往常經常做的動作,今天葉清風卻有點不大好意思,她微微起身,脫了出來。 劉mama嗔道:“當初你說就是請鶯鶯進去坐坐,走個過場而已,我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彼斐霭驼?,夸張地張嘴道,“可這都五天了啊,沒了鶯鶯這個頭牌,小風兒你可知mama損失了多少銀子?!?/br> 劉mama語速極快,一句小風兒叫得又親又熟,葉清風想攔都沒攔住。 她趕忙打斷劉mama的話頭,指著司硯介紹道:“mama,這是京都里來的錦衣衛大人?!?/br> “我知道……什么!” 劉mama眼珠子一轉,想到她剛才還和葉清風說是走過場,恨不得把牙咬斷吞了。 “是錦衣衛大人啊,喲,這模樣可真俊俏啊,都把我翠紅樓那些新來的伶人比到泥里去了?!?/br> “劉mama?!?/br> 葉清風嘆了一聲。 怎么能把錦衣衛和伶人比呢。 她見司硯沒有要發作的意思,反而是他身后的許承堯在撇嘴,想來是剛才他們先行時這位指揮使大人有叮囑過。 北漠這里臨近胡人的居住地,但因十年前的那場戰亂,胡漢兩族已經和平相處十年了。 這十年里,北漠雖說不比富庶的江南,但也算安樂祥和。 又加上這里地廣人稀,外來人極少,本地就那么些都是互相認識的,每個人都會有淳樸的一面。 這也是為啥劉mama這種混場子的人,都會說錯話了。 但說錯一句,就夠劉mama提神的。 她小心和司硯賠禮后,想到自家可憐的頭牌,連雞都不敢碰的,怎么會殺人。 又是一番哭訴。 葉清風瞅到司硯在皺眉,忙出聲止住。 司硯說要進去看看。 劉mama頓時眉開眼笑,心想著這男人都是一回事,歡喜地在前面帶路,“大人里邊請,我這里的姑娘雖比不上瘦馬的綠柳扶搖,但個個都放得開。像您這么俊俏的公子,若是多來幾回,我給您半價喲?!?/br> “噗嗤” 葉清風沒忍住,笑出了聲,見司硯看過來,也沒扭捏,大大方方地笑了,調侃劉mama道:“都這時了mama你還不忘拉生意,像大人這般英俊的公子多來翠紅樓幾回,你這里的姑娘們還不都哭喊著要和大人私奔了去?!?/br> 劉mama愣了下, 再打量了眼長身玉立的指揮使大人,確實有這個可能。 “小娘……葉清風你說什么呢,我們大人像是那種會逛窯/子的人嗎!”許承堯飛揚的眉毛死瞪著葉清風。 葉清風聽到許承堯叫她的稱呼都換了,想來這又是位指揮使大人交代過了。 不過,他真的有那么正經嗎? 往司硯那瞟了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葉清風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氣她的調侃,只是在離開翠紅樓時,她聽mama說新來了伶人,約好下回來玩,沒想到被司硯聽到,他幽幽地道了句: “葉捕快好歹是吃公家飯,術業不精就算了,做人還是一身正氣的好?!?/br> 說她術業不精想來是劉寡婦家那么重要的線索都沒查到,但是一身正氣又是怎么回事? “大人?!比~清風覺得有必要給自己解釋下,她為人可是正派得很,從不偷雞摸狗,“我只是喜歡觀戲而已?!?/br> 嘖嘖, 還強詞奪理。 司硯這么想到,他明明看她和那翠紅樓的mama熟得都像一家人了,肯定是常去的。好龍陽就算了,還這么不知廉恥。這葉捕快除了那張臉長得還算能入眼,還真沒一處可取的。 待去了縣衙,定要找個得力點在北漠城辦事的。 在翠紅樓里,司硯自然是一無所獲,葉清風錯過的這條線索,在五天里足夠對方隱匿蹤跡。 而從四更天就在城門口等著的葉清風并不懂司硯把她想得一無是處,她現在是真想快點回縣衙,把人交到縣老爺手中,就趕忙回家休息。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 縣老爺劉成家世代財主,到了他這一代,給劉成捐了個七品縣令。他大字是能識,書也讀得懂,卻又什么都不精,且脾性懦弱,在平日里縣衙有案子,多半靠的就是兩個捕快。 葉清風想撒手偷懶,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只期待劉江能快些回來,好替她分擔一些。 葉清風:“大人,到了?!?/br> 黃土壘的墻,棕紅色的的漆門已經破了一半。 葉清風見司硯沒動,又喚了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