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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這是男人身邊的隨從發出了輕蔑的笑聲,“這北漠城小就算了,竟讓一個好龍陽的娘炮當捕快,也不知這里的縣令到底如何窩囊?!?/br> 說話的隨從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著親善,可每字每句卻都刻薄到了骨子里。 說她好龍陽? 葉清風覺得冤枉了,她明明是女兒身啊。 低頭瞧到自己穿的灰衣,確實是男身打扮,且她平日里不愛胭脂水粉,綰發只用一根牛皮繩。這么一想,被認為男人,倒也不奇怪了。 面對這兩錦衣衛,除了皮相好點,性格上那個娃娃臉還真是討厭,她也懶得解釋。 而和他們錦衣衛有品階、有供奉的官老爺比起來,就是北漠的縣老爺都要低好幾等,更別說像葉清風這種任地方自由編制的捕快了。 被人看不起,葉清風是第一次,但她仍保持住臉上恭敬的笑容。 葉猛告訴過她,有仇必報,打得過的就不要留活手,不能惹的就用暗招。 這里是北漠,是她的地盤。 “承堯?!?/br> 這時,指揮使司硯帶警告意味的聲音響起,和那聲笑聲一樣,這個男人聲線清冽,像一汪甘泉般能滋潤北漠城的干熱。 可等葉清風對上他水墨色深邃的眸子時,深不可測的光波讓她又忙低下頭。 葉清風:“屬下來給大人帶路,大人是先去縣衙?” “不,去案發現場?!彼境幍?。 案發現場是恭親王住的春風客棧,恭親王的尸首如今還在客棧里,一來是死后突然變成白骨的案例太詭異,葉清風他們不敢輕易搬動,二是仵作說尸骨似乎有毒,還是等京都里的錦衣衛來了的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葉清風自然不會閑著沒事去翻著尸骨玩,不過北漠城的另一個捕快去接貴主子了,只好留下她日夜守在這里。 “這些天,葉捕頭都是一個人守在這里嗎?”走進春風客棧時,司硯像是無意隨口問道。 葉清風搖頭:“還有縣老爺請來的護院?!?/br> 笑話,這里死的可是親王,不說兇手有沒有走遠,就是日后有人提到這尸首都是她一人守著,只要找不到真兇,保準第一個拿她當替罪羊。 她不傻,沒那么容易被人抓到話頭。 尸骨在二樓,葉清風走在前頭,聽司硯又問,“案發后,葉捕快可否查到有關線索?” “這個……” 葉清風猶豫了。 司硯看了許承堯一眼,對葉清風說:“葉捕快但說無妨,承堯是我在錦衣衛的人?!?/br> 葉清風笑了下,如實道:“當日案發后,下官接到恭親王仆人的消息到這里時,發現王爺的脖子上有輕微的勒痕,但不足以至死。仵作驗尸時,也沒查出有中毒的跡象,倒是尸骨上似乎有毒?!?/br> 她頓了下,用余光偷打量了司硯一眼,“而我們在客棧的屋頂上,發現一枚令牌,刻著錦衣衛三個字?!?/br> 這話說完,她看到司硯瞳孔驟然急縮。 許承堯大聲罵道:“你在胡說什么,我們錦衣衛怎么可能和案子有關系,你這個娘炮不懂斷案就回家奶娃子去?!?/br> 開口閉口的娘炮,還真是想撕爛他的嘴,葉清風藏在袖口里的手微微攢緊,語氣依舊平淡,“大人,屬下并不曾說此案和錦衣衛有關啊?!?/br> 她只是說在屋頂發現錦衣衛的令牌,且不說那令牌是什么時候落下的,光是那么明顯的嫁禍,就難以讓人信服。 不過,她突然有點好奇這個娃娃臉怎么比他大人還激動,按理說被潑臟水了,先出來撇清關系的也該是當家的指揮使大人才是。 這么一想,葉清風又說:“那令牌如今縣衙里,待會屬下再帶兩位大人回縣衙查看令牌?!?/br> “好?!?/br> 司硯這次的話音重了些。 “吱吖” 房門被推開。 撲鼻的腥臭味還在,葉清風忙去開窗通風。 這尸骨她每天早晚都要瞧一次,衣服都還完好無損,偏偏從頭到腳從rou到內臟都沒了。 她側立在一旁,靜靜地等候司硯他們查看。 許承堯用方帕捂住口鼻,而司硯只是微微擰眉。 大概一刻鐘過后,葉清風突然聽到司硯問她,“你們確認,那天夜里王爺真的死了嗎?” “當然?!?/br> 葉清風沒多想便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得太理所當然,又放緩語氣道,“那夜不僅請了全北漠城的大夫和仵作,就連恭親王帶來的大夫都確認王爺確實沒氣了?!?/br> 司硯哦了一聲后,連床底都看了,和葉清風說的一樣,沒有任何發現。 此時此刻,唯一能算得上證據的證物指向了錦衣衛,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司硯的鬢角有些濕了。 不過這點汗,卻不影響這個男人的好看,她想,話本子里的潘安大抵就是如此吧。 在葉清風以為司硯會忍不住快點回縣衙查看那枚令牌時,司硯卻說要去客棧附近看看。 葉清風遲疑了一會,點頭在前面帶路。 春風客棧地處北漠城的中心,正門前是北漠最繁華的一條街,后臨著一條居民巷,挨著三四戶人家,不少養著牲畜的,地上難免會有臟物。 “大人注意腳下?!比~清風道。 司硯低頭匆匆看了眼,不在乎地快速走向一家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