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她將一大摞宣紙給他,自己掏出剩余的那本書和蘸了墨汁的筆便向cao練場而去。 cao練場上,韓靖風一身玄色銀甲,面色肅然,發冠高束,身形挺拔,威風凜凜。 連丁棍也不由得感嘆,“真是英勇神武!” 卓云思也點頭,果然是我偶像!真帥! 御衛統領站在整齊劃一的排面的最前方,韓靖風立在他們的面前,眼角的余光瞥到不遠處的兩個身影。 他仰起頭,示意身邊的侍衛,“去問問他們是干嘛的?” “是,將軍?!?/br> 卓云思已經執筆抬腕,在本子上寫下【景榮五年,三月二十,cao練場韓靖風】蒼蠅腿似的小篆扭著身子歪在紙上,丁棍探頭瞧了一眼,指出“娘娘,您應該寫綏靖將軍,定遠侯,韓靖風?!?/br> 卓云思一聽,“不錯不錯”接著又填上幾個字。 侍衛走進,見面前是兩位太監,便問道:“兩位公公是?” 丁棍出聲回:“是太后娘娘叫我們來記錄將軍每天的日常行程?!?/br> 侍衛面上沒說,心里卻在腹誹:只聽說過派起居郎記錄皇帝的日常言行編寫起居注的,哪有專門派太監來記錄將軍日常的? 他心下立斷:肯定是太后派人來監視的! “那有勞兩位公公了?!?/br> 轉身走了,他就去找韓靖風打小報告:“是太后專人監視將軍的,將軍要謹言慎行,可千萬別被太后娘娘找出差錯來?!?/br> 看那侍衛神情嚴肅,說的情深意切,便點頭,“我自有分寸,不必擔心?!?/br> 他抬起頭,望眼過去,只能看見身影,仔細瞧也大概看出其中一個太監身形纖細非常。 太后要監視他嗎? 那女人又在發什么瘋? 自上次意外與太后觸碰接吻后,他又是每日睡夢里顛鸞倒鳳,水rujiao融,夜夜酣暢淋漓,醒來后卻是精失非常,空虛難忍。 連一向精神蓬勃的他都有點面容憔悴,難道他真的是憋壞了? 為了尋找原因,他偷偷去了之前月櫻樓,不知為何,那些女人胭脂水粉總覺得難聞刺鼻。就連找到青戈,卻發現自己對她一點興致也沒有。 爾后他訕訕得離開,終是尋不得答案。 若是真的想那事想的緊了,怎會美人在懷,無動于衷? 可是夢里的內容又在暗暗指向真相——他真是被憋著了! 日漸下來,他慢慢回想夢中與自己□□糾纏女子的樣貌,嗯,他在她身后,她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樣貌。 一直都是這樣,他一直都看不到夢中女子的模樣。 韓靖風回過神來,搖頭嘆息。 軍旅之日,寡淡無波,他都沒有半分的寂寞,不過回朝一月,現已經饑渴如此,還真是身處溫柔鄉里,連自己的都步伐抵抗身邊的誘惑。 cao練場四方寬闊,以方畫圓,寓意為:無規矩不成方圓。 卓云思近視,站的又遠,她根本看不清韓靖風那里的狀況,只好讓丁棍言語傳達。 “韓將軍指揮侍衛練箭……” 卓云思寫上,【韓靖風箭法超群,百發百中】武力人設非???,想起自己當時出宮因輕功被百姓追著夸的景象,她更加肯定,會武功覺得是非常對寧川國百姓的胃口。 “韓將軍揉了一下肩膀,甩出一桿槍……哇!好厲害!” 卓云思停筆,踮起腳,只能看到模糊一團,心中不爽。 【槍法出神入化】想了想,她又在后面填上幾筆。 【剛硬非常,床事亦然】“丁棍,你看韓靖風他走路正常嗎?” “正常啊,健步如飛?!?/br> 卓云思又想起上次見面,她不小心傷了他,記得最后他離開的時候腿腳很不利落的,似乎是盡量減少觸碰摩擦那處。 她當然不知道,韓靖風在離開后快馬加鞭的地去了專門看男科的醫館,生怕自己后半生沒有了性.福。 “你看他那里好不好?” “??” “那里?!?/br> “太后娘娘奴才聽不懂啊,到底是哪里?” 卓云思有點老臉掛不住,紅著臉說,“哎呀,就是你閹了的那東西?!?/br> 丁棍欲哭無淚,干嘛要拿我說,還揭我的傷痛處。 丁棍使勁瞪大眼睛,往一處看,看了老久也不吭聲。 卓云思怕了,難道真壞了? “如何如何?壞了嗎?” 丁棍心中偷偷鄙夷,太后娘娘咋不惦記人家別的地方,老惦記著這么個東西。 真是臭流氓! “沒有,大著呢,奴才瞧著很錯,棒棒的!” 卓云思立即笑逐顏開,那就好,棒棒很好,這下她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 沒有想好用什么詞,她歪頭凝眉思索了片刻,才謹慎地在書紙上寫。 【子孫無恙,生機蓬勃,壯大結實,yingying邦邦】最后畫了個兩個圓圈,圈里寫著三個大字“棒棒噠” 畫完她還得意洋洋地碰了碰身邊的丁棍,“你瞧著我畫得如何!”一臉的“求夸贊,求表揚”。 “太后娘娘畫得什么?” 她猛地抬頭看見韓靖風陰惻惻的臉,卓云思嚇得一哆嗦,拿著書的手霍然松開,眼見著要著地,韓靖風一勾手將它拿了起來。 “哎哎!別別!”卓云思手忙腳亂,像個八爪魚一樣要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