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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后攔下了?!卑敌l如實稟告。 程奕信猛地抬頭,黑眸中光華流轉,喜怒莫測,他詢問道:“他們說什么了?” “屬下沒仔細聽,大概是是感謝他上次出手相救?!?/br> 程奕信盯著手中的奏折,眼神渙散,道:“知道了,下去吧?!?/br> 暗衛沒有退下,繼續稟道:“屬下還有一事,剛才文貴妃也來了,可是在遠處看見皇后和方御史后就回去了?!?/br> 程奕信眼中的神采重新聚焦,眉頭也稍稍皺起,沉思了一會兒,道:“派人去跟,看看她最后去了哪里?!?/br> “是!” 暗衛前腳剛走,方政鈺后腳就來了。 “臣已照皇上吩咐,安排好死囚,頂替舒大人?!狈秸暰瞎A告,畢恭畢敬。 “嗯,”程奕信抬眸,問,“昨晚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 方政鈺“撲通”一聲跪下,朗聲道:“國家大事臣定當盡心竭力?!?/br> 程奕信見他行此大禮,從座上起身,將他扶起,說:“既然你能如此深明大義,朕甚是欣慰。如今岳父失勢,朝堂上便是高氏一家獨大,而你的父親表面上雖是中立,但這么多年來,卻在暗中幫高氏掃清了不少麻煩?!?/br> 他背著手,明黃的龍袍將他襯得白皙,身形也單薄了許多,加上眉眼間淡淡的憂愁,足以彰顯這次問題的嚴重性。 “萬幸,朝中還有像你這般深諳國家大義之人,愿助朕一臂之力?!?/br> 方政鈺拱手道:“這是臣的本分?!?/br> 程奕信踱步到書案前,從案上抽出一份密信,遞與他,說:“這個女子,你替朕查一下。今晚你再去一趟群芳閣,會有人將更詳細的資料交給你,你替朕一一查實,若是能發現其他線索,那最好不過?!?/br> “是?!狈秸暯舆^密信,并沒有打開,而是將其小心折好,放進了懷里,“臣一定不遺余力去查證?!?/br> “嗯,有勞了,切記要隱秘行事,不可泄露于任何人?!背剔刃艛[擺手,接著道,“無事你就先退下吧?!?/br> “臣告退?!狈秸曅〔胶笸?。 眼見他即將退至門口處,程奕信突然無頭無腦問了一句,“你當年和朕,還有皇后是同窗吧?” 門口的人突然一滯,疑惑地瞧了他一眼,但轉瞬又恢復正常,稟道:“是?!?/br> 得了這個原本就知道的答案,程奕信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道:“沒事了,退下吧?!?/br> 方政鈺移步離開,一出屋門,他深呼了一口,仰頭看著淡藍的天,東邊的橙色已經褪下許多,是淡淡的暖黃色,清清涼涼的。 皇上是在警告自己嗎? 突然一身黑色勁裝的人與他擦肩,匆匆進了程奕信的房間。 方政鈺回頭看了一眼黑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但他沒多想,快步出了乾政宮。 “啟稟皇上,文貴妃去了宣壽宮?!?/br> 這時程奕信已經回到了位置上,執筆在寫著什么,未曾抬頭,說:“知道,繼續盯著?!?/br> “是?!卑敌l領命再次離開。 白音看了眼房內角落的青銅滴漏,提醒道:“皇上,該上朝了?!?/br> “不急,朕還有要事?!背剔刃乓廊坏椭^奮筆疾書。 他的字體清秀,卻在筆鋒處剛勁有力,鋒芒盡露。 最后一筆落下,他的嘴角帶笑,放下筆,等紙上的墨水干透,才將信紙疊好,放進信封,遞給白音。 “將信給皇后送去,盡快?!?/br> “是?!卑滓艮D手將信交予小太監,彎著腰問,“皇上是否更衣上朝?” “嗯?!?/br> 太監將信送到的時候,舒錦蕓正在院子里蕩著秋千,感受著自己愈來愈高。 漸漸強烈的失重感,不禁讓她歪頭思考,會輕功是什么感覺呢? “娘娘,皇上有信!”映兒在樹下大聲喊著。 舒錦蕓同樣大聲地回答:“知道了?!彼坑昧?,秋千的速度漸漸放緩。 等到齊人高時,她從上一躍而下,寬大的裙擺迎風展開,桃紅長裙綻放在麻白襯裙上,像一朵迎風舒展的桃花。 她穩穩地單膝落在地上,昂起頭,眉眼間滿是自信。她利落地站起身,眉眼彎彎,臉上紅暈也是桃紅色,充滿陽光和生機。 “不是剛見過,怎么又寫信?”舒錦蕓一邊悶聲嘀咕,一邊從小太監手上取過信。 她坐回秋千上,雙腳自然下垂,不時地晃著,連帶著秋千,在陽光下搖搖擺擺。 樹枝的影子在信紙作了一幅畫,一幅水墨山水畫,瘦骨嶙峋,道風仙骨。 信中簡單地交代了舒續實的去向,以及父親那副畫上的女子,是先妃陶凝,不過在十九年前難產而亡,她的孩子也沒保住,舒續實和她曾有過一段緣,所以念念不忘。至于碧娘屋里的那幅,他還得再查。 “至于方御史的恩情,由朕去還便好,你就不用cao心了。你與他即使是同窗的交情,也不用如此親近?!?/br> 這兩句的墨跡比其他更深些,特別顯眼。 舒錦蕓不由覺得好笑,這是吃醋了?可自己是真的什么也沒做??!連手都沒碰到,程奕信的占有欲這么強的嗎? 她瞇著眼,將信上舉,陽光透過信紙,鋪在她的臉上,居然有些暖。 許久,她從秋千上蹦下,對那個“遠道而來”的小太監道:“你先在這兒等等,本宮回封信給皇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