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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照溫知妤發給自己的地址,提前半小時抵達那戶人家的住處,止步在門口。 沈歲知抬起臉,一眼看過去心底哦豁一聲,跟前這幢雙層歐式復古別墅,住在里面的人怎么想也不會是普通小康。 摁響門鈴,立刻就有傭人來開門迎接,她說明來意后,便被請進室內稍作等候。 沈歲知坐在沙發上,粗略打量一番室內裝潢,發現隨意瞥個家具都出自高奢品牌,她微微蹙眉,不由猜測起主人的身份。 還來不及細想,傭人的聲音隨之響起—— “晏先生?!?/br> 沈歲知沒太聽清那聲稱呼,尋思不管是什么先生抬頭打個招呼就對了,想罷她抬首,笑吟吟道:“您……” 她話頭倏地頓住。 在她正前方,一個男人整理著袖口,不疾不徐地沿樓梯而下。 熨燙妥帖的西褲,褲管筆直,白襯衣將他的身形修飾得勻稱修長,腰身兩側微收,皮帶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線。 男人眉形幾分凜冽,雙眉朝兩鬢延展,他表情淡淡,高挺鼻梁下薄唇微抿,下頜線條輪廓分明,恰到好處。 成熟、禁欲、氣場不凡。 并且眼熟,要命的眼熟。 要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戴著口罩,對方絕對認不出她來,沈歲知肯定麻溜跑路,頭都不帶回的那種。 她對上男人的視線,醞釀半晌艱澀開口,補上那個剛才沒說完的字:“……好?!?/br> 確認過眼神。 ——是曾經想搞但沒搞到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每晚八點日更。 【下本開《越界》,專欄可收,文案如下:】 程靖森第一次見到林未光,她蓬頭垢面,眼神鋒利,縮在福利院陰暗角落。 他去拽她,反被狠狠咬了口。 他不怒反笑,掐住她下頜:“跟個狼崽子似的?!?/br> 家破人亡的第五年,林未光被一個男人撿走了。說好各取所需,她卻對他動了心思,最終被一句“不行”干脆拒絕,便乖巧本分的在他身邊待了三年。 程靖森深諳林未光的表里不一,這小姑娘恣意妄行肆無忌憚,他在初見時便清楚這點。 但肆意到什么程度,直到程靖森被騙了身,醒后枕邊空蕩,才發現原來自己低估了她。 床邊放著張紙,赫然幾個大字:“你不行,我行?!?/br> 程靖森:“……” 他說的是這個不行嗎?! ** 圈內皆知,程靖森身邊的人更迭無數,只有個小姑娘待得最久,可惜最后投海自盡,尸骨無存。 林未光裝死裝了兩年,過慣沒心沒肺的舒坦日子,幾乎要忘記當年在某人身上欠下的債。 直到那晚她回到家中,才明白什么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程靖森將她摁在沙發上,領帶緊縛她的手腕,他俯身貼近她耳畔,沉聲問:“誰不行?” 林未光:“……我!我不行??!” 【薄情寡性資本家×裝乖賣慘小美人】 年齡差12歲,男女主非善茬。 第2章 沈歲知看著幾步之外的那位“晏先生”。 男人英俊無儔、氣質不俗,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的模樣,要是換作平時,怕是連他袖扣都精準長在她撩點上。 ——只是當下,她一想起數月前那晚二人發生的事,就覺得胃抽抽直疼。 那段回憶實在是尬到沒眼看,沈歲知在掉頭跑路與頭鐵硬上之間做了幾回仰臥起坐,最終選擇了后者。 “您好?!彼鹕?,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我是溫知妤的朋友,接下來的一個月,由我來代課?!?/br> “晏楚和?!蹦腥舜浇堑男σ鉁睾投?,伸手同她簡單交握,“晏靈犀是我的meimei,上課地點在二樓,傭人會帶你過去?!?/br> 掌心距離與停留時間都恰到好處,禮貌中裹挾著并不掩飾的疏遠,沈歲知望著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微瞇了瞇眼。 “好的?!彼龖?,口罩將臉遮住大半,只露出弧度溫柔的眉眼,使她瞧起來純潔無害:“因為我唇炎有點嚴重,所以要戴口罩,不好意思?!?/br> 晏楚和聞言,目光在她上半張臉停留半秒,隱約覺得熟悉,卻沒能從記憶中哪個犄角旮旯找出對應的身影。 “沒關系?!彼f,“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 草。 沈歲知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心慌的一匹,天知道她萬事俱備,唯獨把取名這檔子事忘得干干凈凈。 她當即開始爭分奪秒地回想各種詞匯典故,大腦運轉速度堪比當年語文高考,隨后迅速敲定自己的新名字—— “蕭宛開?!?/br> 沈歲知開口,正兒八經地忽悠道:“我叫蕭宛開?!?/br> 這名字乍聽古怪,晏楚和攏了下眉,細想又說不上是哪,只得壓下心頭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覺。 “劉姨,你帶蕭老師上樓?!彼麑ι砼詡蛉说?,抬手看了看腕表,看向沈歲知,“抱歉,公司還有事,我先失陪了,改天再和你商量家教的事?!?/br> “沒事,我早就聽說過晏先生您,畢竟是CEO,事情肯定多,安心去忙工作就好,不用在意我?!?/br> 沈歲知聽他要走,心底樂得直開花,一通彩虹屁吹下來毫不停亙,她眉眼低垂,語氣失落至極:“我一直很崇拜您的,不能坐下來聊聊真是太可惜了,不過還是等您有空的時候再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