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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各方勢力相互制衡,皇上也正值壯年,沒人敢對臨江城出手。 可現在不一樣了,五皇子一人獨大,皇上也年事已高。 五皇子他,肯定是不會放過臨江城這塊肥rou的。 那在臨江城富甲一方的祝家,定然會成為他下手的第一選擇。 宴會上姜如賢把祝景信叫了出去,便是提起了要與祝家合作一事。 聽他的意思,他應該是想借祝景信之口向祝九化傳達此事,如果祝九化不答應的話,他可能就要采取和前世一樣的手段了。 可氣的是祝景信那個愣子,居然還覺得姜如賢是在和和氣氣的和他討論此事。 原著里姜如賢并沒有提起過與祝家合作,而是直接對祝九化下了手。 這次肯心軟,怕也是看在了鴻風的面子上。 祝卿卿還不知道祝九化的想法,但是如果他們不答應,就算千防萬防,姜如賢也有的是辦法搞垮他們祝家。 如此看來,還是和姜如賢合作最為明智。 就是不知道,祝九化會不會信她的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寶貝們(這稱呼還挺像個渣男的)要保護好自己,我家附近有人感染了,有點慌。 第74章 暮色籠罩了大地,天邊粉色的云彩嫩的像是姑娘家的臉龐, 目光所至之處一片靜穆祥和, 任遲走出那家劉氏醫館, 在街口站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思緒來,抬腳朝西方走去。 “這是近幾日長出來的嗎?” 秦云斂細心查看著任遲小臂上的印記, 卻覺得這東西不太像是后天長出來的, “真的不是胎記嗎?” 任遲看著秦云斂認真的側臉, 心中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填滿。 數年之前, 在學堂里, 他也是這樣認真的看著祝卿卿,rourou的小手中提著一支筆, 在潔白的紙上勾畫,口中念念有詞。 祝卿卿在一旁托著臉, 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讓任遲不禁懷疑那張肥rou縱橫的臉上是不是長出了花。 記憶中也有這樣的時刻, 那是在任遲上一世的時候。 祝卿卿和秦云斂在安長山上春游,‘偶然’發現了身負重傷的他, 驚叫著將秦云斂喚了過來。 幾人協力將他抬到了山下一戶農戶家中, 祝卿卿拿著手絹, 細致的為他擦去臉上的血污。 彼時的秦云斂正打算去京城參加科舉,那次春游,也是他們為秦云斂踐行的最后一次集會。 臉上的血污擦拭之后,任遲那一張蒼白但是俊美的臉露了出來, 他眉頭緊鎖,微抿的雙唇中透露出的一絲狠戾,祝卿卿看得失了神。 任遲倏爾睜開眼睛,眼中還有未盡的怒氣,將眼前這個盡心照顧自己的女孩嚇得往后一個踉蹌,險些倒在了地上。 秦云斂笑著走了過來,扶起了祝卿卿,“小心些?!?/br> 一雙美目中清澈的不帶一絲雜質,轉而看向他,“公子,您身上還有傷,不可動氣?!?/br> 他就像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沒有經受過一點的波折與磨難,散發著溫和柔美的光,面對著他,會讓人不自覺的安靜下來。 祝卿卿沖秦云斂吐了吐舌頭,“知道了,云斂哥哥?!?/br> 祝卿卿看他的眼睛里,只有敬重和親切,不見半分的愛意,反倒是再看向任遲時,眼中帶了些探究的意味。 當她開始對任遲產生好奇時,任遲的目的便達成了一半。 可能秦云斂到死都想不通,為何青梅竹馬的祝卿卿會喜歡上一個從天而降的路人。 一個滿身的心機與城府,總想著致他們于死地的男人。 任遲也想不明白,但他可以猜測。 因為他是不懷好意,有目的的接近祝卿卿的。 他和秦云斂一樣,知道祝卿卿所有的喜好。 但是他和秦云斂又不一樣,祝卿卿喜歡的東西,他會想盡法的送到他面前,無論是不是違背了道義。 就像祝卿卿喜歡一盞罕見的宮燈,他便不遠萬里的去幫她取來,送到了她面前。 祝卿卿心中歡喜,對他的好感也在加深。 祝卿卿炫耀似的將宮燈捧到秦云斂面前,毫不吝嗇的夸贊任遲對她的盡心竭力時,秦云斂只能苦笑。 他何嘗不知道這盞宮燈的寄存之處,但是他絕對不會干出強人所難奪人所愛的事情來。 那人不想給,千金也難求。 但任遲可不管這些,為了達成目的,他可以把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秦云斂愛得清醒又克制,他的愛如同涓涓流水,一點點浸潤著祝卿卿的心窩,為她滋養出一片甘甜來。 祝卿卿雖然遲鈍,但是假以時日,再回首時,她一定會發現秦云斂那顆赤誠的心。 但他沒有機會了。 任遲的愛張揚又迅猛,祝卿卿迅速的墜入他構建的甜蜜陷阱,眼中除他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他進京趕考的前一天晚上,祝卿卿還在叮囑他路上小心;待他功成名就衣錦還鄉之日,祝卿卿已經在任遲的蓄意勾引下,與他私定了終生。 秦云斂滿心歡喜敲開祝府的大門,迎接他的是祝卿卿依偎在任遲懷里的場景。 他落寞的離去,卻忘了他是為了祝卿卿才去考取的功名。 “云斂哥哥,待你狀元及第,可不要忘了來娶我?!?/br> 只不過因為幼時一句玩笑話,他放棄了行醫濟世的夢想,放下醫書,一心只讀圣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