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沒想撩你_分節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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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都是少男少女,這能有什么好事? 老金急的火燒火燎,卻也只能干等著衙門破案。 而柳岸和金路生睡了一大覺,醒來后已然到了京城。 柳岸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夢里盡是他這十三年來的瑣事,夢境絮絮叨叨全無重點,卻讓少年覺得十分安心。 直到他耳邊傳來聒噪的聲音,柳岸才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金路生那張大驚小怪的臉貼著他的臉,直把柳岸嚇得往后一仰身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腳都被縛著,而且已經酸的沒了知覺,不知道被綁了多久。 “你還真能睡!”金路生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咱們是在什么地方嗎?” 柳岸打眼四處看了看,順便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脖子,道:“土匪窩沒這么講究的吧?” 他們現在像兩個人rou粽子一般躺在地上,不過貼著地躺了這么久也沒覺得涼,因為地上鋪了毯子。除此之外,這屋里的一桌一椅都看著挺精致花哨,一點也不像尋常人家的擺設,想來主人家是個花哨又講究的人。 “土匪窩倒好了!”金路生氣急敗壞地道:“咱們被賣到窯/子里來了!” 柳岸怔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那兩個字指的是什么地方。 金路生看他一臉懵懂,又道:“哎呀,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那里不都是女子嗎?把我們賣來能做什么?”柳岸道。 一看他這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金路生更加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惆悵:“少爺呀!你太純潔了,誰說只有女人才能讓男人尋歡作樂!” 柳岸默默地咀嚼了一番金路生話里的意思,心里倒沒什么特別的恐懼。他的恐懼大概早就在那個晚上透支了,好像除了死亡之外,再也沒什么事情能讓他覺得慌張和不安。 金路生簡直要被他的態度氣死了,一張俊臉快皺成了苦瓜,估計一會兒就要哭了。 不過沒等金路生真的哭出來,房間的門就被人打開了。一個一臉風塵氣的男人走進來,輕佻地在兩人身上打量了幾眼,開口道:“嗯,不錯,臉蛋和身量都是上乘?!?/br> “玉老板看得上就行,能帶到咱們這兒的人,十個里也未必能挑出一個來,必然是上乘的?!闭f話之人站在門外,只露出了一個衣角。 金路生小聲在柳岸耳邊道:“就是他把咱們賣到這個鬼地方的?!绷堵勓怨V弊映饪戳丝?,奈何角度實在是刁鉆,完全看不到門外之人的樣子,但是這個聲音他卻覺得有些熟悉。 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呢? 柳岸擰眉片刻,突然面色一白,想起了上次聽到這個聲音時的場景。 那夜他躲在垛洞里,聽到的那句“沒有活口”正是這個聲音。 那夜的殺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他知道了自己還活著? 柳岸心念急轉,但很快便否定了這個念頭,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活著,恐怕早就出手殺人了,不可能留著自己的命。 那對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待柳岸繼續多想,那人已經離開了。柳岸只得壓下心底的疑惑,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給他們松綁吧,這尋歡樓里還沒有過誰逃走的先例,他倆要是那么有本事,我倒樂得成全?!庇窭习逭f著轉身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來給二人松了綁。 柳岸和金路生到都是有眼色的,一見眼前這人的氣勢,便都沒出什么幺蛾子。男人給他們松了綁,然后一手一個拎著脖領子,將二人拎出了房間,繞過花花綠綠的回廊,拐到了浴房中,二話不說把人丟進了水池子里。 “趕緊淘換干凈了,要是不聽話,爺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蹦腥苏f罷似乎覺得震懾力不夠,又補充道:“像你們倆這樣的,身上有一個家伙什兒在男風館里用不到,不過只要你倆乖乖聽話,爺會給你們留著,否則一人一刀?!?/br> 柳岸對這些事情毫無概念,金路生卻是在外頭混慣了,聽過不少亂七八糟的事兒,當即就知道了對方說的是什么,趕忙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胯/下。柳岸看清了他的動作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當即也變了臉色,他倒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男人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厲聲道:“淘換干凈了就出來,我帶你們去學學規矩?!闭f罷甩上門出去了。 金路生剛想說什么,看了看門外的影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識相的閉了嘴。柳岸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來,好像他倆只是被人請來洗了個澡一般,完全沒有設身處地為自己擔憂的自覺,連帶著金路生都被他感染了幾分,那張皺成苦瓜的臉總算是恢復了幾分原貌。 不過柳岸心里面卻開始暗暗盤算著,既然一時半會兒也沒那么容易逃走,不如就暫時留下來,一來這尋歡樓和那個人有來往,將來查清那人的身份應當也不難,二來這尋歡樓里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若是能結交上有權有勢的,將來報仇也更容易一些。 至于別的……他如今孑然一身,除了報仇什么都不在意了,自尊和清白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幫他報仇。更重要的是,就算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而且反抗很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就這樣,柳岸和金路生,莫名其妙地暫時在尋歡樓“安了家”。金路生起初還總是私下里嚷嚷著想逃跑,可念及自己胯/下那個被威脅過的寶貝,漸漸也不再提了。柳岸則一如既往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帶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悠然之感。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玉老板雖然看著認錢不認人,但卻不是會為了錢草菅人命的角色。這尋歡樓是供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不假,可對孌/童之事并不倡導,所以買來的少年多會養到十四歲之后,才會正式接/客。 而在這兒之前,他們要學的東西有很多。 柳岸和金路生在這里學的第一課,就是“聽墻腳”。 所謂的“聽墻腳”就是,館里的紅倌人接客時,他們會被安排在隔壁,全程“欣賞”紅倌人接客的過程。兩人第一次“聽墻腳”的時候,整個過程都處于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壓根也不知道怎么結束的。 雖說在大余國十五、六歲便可婚配,可差著兩、三歲的少年,還沒到弄懂這些事的年紀,驟然面對,難免懵懂又無措。 但是漸漸的,他們也咂摸出了一些樂趣,當然不是那方面的樂趣,而是客人前前后后與紅倌人聊天時所說的那些“京城密辛”。畢竟來此地找樂子的均非尋常人家的子弟,除了達官顯貴就是富家紈绔,知道的事兒自然比老百姓要多。 柳岸因為懷著目的,所以聽什么事情都格外留心,生怕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有一日,柳岸終于意外地聽到了自家的事情。 漓州楊家一夜之間被滅門之事早已傳到了京城,據說當地衙門里的老爺還因此被人參了一本,理由是,楊敏行年輕時在京城頗得圣上眷顧,后來縱然辭官回鄉也依然是圣上看中的人才,如今舉家被滅,衙門居然不聞不問。 “哎?柳岸,你就是漓州人吧?”金路生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柳岸,似乎想從對方面上看出什么端倪來,奈何柳岸神情一絲變化都沒有,依舊木著一張臉專心致志的聽著墻角。 “哎呀,你姓柳,我差點忘了……”金路生自問自答。他又想道,若柳岸真與那楊家有關系,怎么會聽聞此事的時候毫無反應呢,于是,當即便將心里的一絲疑惑抹去了。 原來那參了當地官老爺一本的人是征北軍的少帥劉璟,據說他途徑漓州城,見楊家遭此劫難,心生憐憫,于是親自帶著隨行的親兵把楊家九十六口人都葬了。 劉璟!柳岸又默默地在衣服上劃著那個爛熟于心的紋路,心道原來當日天亮時入府的人是劉璟的征北軍,自己若沒有逃走,此刻應當是在征北軍中了吧? 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幸虧自己沒有留下來。畢竟楊家遭滅門之災,自己這個活著的楊家人想必該是個燙手山芋,劉璟既然是幫楊家料理了后事的恩人,還是不要惹上自己這個麻煩的好。 不過自那之后,柳岸就暗暗地記住了劉璟的名字,想著若是有朝一日得見此人,他必肝腦涂地,以報此恩。好在這么陰差陽錯的一遭,他已經不再是楊家的少爺,而是淪落風塵的柳岸,雖然這種出身尷尬了一些,但既避免了身為楊家人的麻煩,倒也是因禍得福。 大概是柳岸的誠心感動了上天,隔了沒幾日,他和金路生聽墻腳時遇到了一個叫劉伯叔的人,此人原也沒什么稀奇,可偏偏他臨走之前摟著那溫存了許久的小倌抱怨,說是自己那個在外頭打仗的哥哥突然回了京城,恐怕自己以后不能常來了。 而這劉伯叔口中的哥哥,正是劉璟! 作者有話要說: 提示:擔心柳岸被傷害的萌們可以放心,親媽是不舍得讓兒砸真去賣身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