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貓妖還在嘴硬。

    春生返身跳上自己那輛復古款保時捷的車頭，瞇起眼睛，居高臨下注視著自己面前的貓妖。他的目光像磨尖了的匕首一般銳利，像山上的磐石一般沉重，沒兩分鐘，貓妖就已經扛不住了。

    “我說……我從叕家逃出來的時候，是有個妖把我帶到了風聲邊界……他還指給我看火鼠逃走的地方，告訴我鉆過去就到了人間，還說最近駐守風聲邊界的那位老先生剛剛退休，正是去人間的好時機……”

    “這妖是誰？”春生的語氣冷清。

    “我真的不認識他，他騎著一輛電動車……”貓妖回憶道，“那天我一出門，他就把我捉到他的電動車上了，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偷貓的呢……”

    “他還和你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我好像看見他脖子上戴著一只玫瑰金的小鈴鐺，我第一個主人，也就是鈴鐺姑娘好像也有這樣的一只鈴鐺……”

    春生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你的項圈也是這個人給你解開的嗎？”

    “不是……”貓妖搖搖頭，“我快跑到風聲邊界的時候才發現項圈掉了，我當時還說怎么就掉了呢……”

    “……”春生不語。

    貓妖突然大悟一般呼嚕了一把頭上那撮毛：“我明白了，有可能是那個人，事先給我把項圈打開了對不對？”

    “……若是再看見那個人，你還能認出來嗎？”春生問。

    貓妖搖搖頭：“我不能保證……”眼見春生臉色變了，他又趕緊加了一句：“看樣子不能保證，但是若是聞氣味的話，大約會八九不離十……”

    “今天我問你的事情，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懂？”回城的路上，春生一邊開車一邊叮囑貓妖道。

    “我明白……”貓妖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后座上的白徹。這家伙都睡著了腰板還挺這么直？

    春生看出了貓妖的疑惑，也懶得解釋了。

    車子剛一駛進市區，白徹就像定了鬧鐘一樣一個激靈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