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暴了我。
因為王仁浩和周嘉逸,一個離開,一個斷聯,鄭穎在范德堡過上了菩薩一樣清心寡欲的日子。俗話說得好好,由奢入簡難。這人哪,一旦品過山珍海味,那就絕咽不下糠咽菜了。 自然,學校里追求她的男生是前赴后繼,越來越多。諸位知道的,男大學生的腦子里沒有二兩墨水,倒有五斤廢料。開學還不到兩個月,四次能有叁次,保管能在男衛生間聽到留學生用中文高談闊論怎么“上手”鄭穎。 那些穿一身logo開保時捷的男留學生,叼著電子煙吞云吐霧,塌著背,覷著眼:“留學女的真沒意思,還是白女舒服。不過鄭穎真的,嘖,盤靚條順,帶勁嗷。不知道搞一次怎么樣哈哈哈哈……” 其他人跟著呵呵笑起來。 有理智者戳破他們的美夢:“我看她不好搞,一看就不差錢?!?/br> 另一個不以為然:“這你就不懂了,這種富家女反而追的人少??垮X是不行,但是舔就完了。絕對一舔一個準?!?/br> 剩下的那個一直沒說話,這時候嗤之以鼻:“你想當狗你去當?!?/br> 于是又是一陣曖昧的笑聲,有人開口:“凡哥最近養了幾只?” 胡霈凡一揮手,散開一片煙霧:“放你大爺的屁!” 他聳聳肩,第一個走了出來。 其他幾個人神色各異,二十出頭的男生,腦袋空空,什么都擺在臉上——無非就是羨慕嫉妒他罷了。 胡霈凡是真正意義上的有礦,家里做石油生意的。他讀書,那都不能叫讀書,純粹就是玩兒。玩什么?就叁件事:車,表,女人。研究最深的,是sm的技術。他不藏著掖著,圈外人都知道。上趕著要給他做狗的女人,多了去了。為什么?一八六,健身,長相也過得去。再加上年輕,有錢,3分氣質都能拉成10分。 鄭穎跟他沒交集,但新生會上見過。胡霈凡跟她對上眼的時候,鄭穎毫無停留。很俗套的,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想:“是個清高的人?!?/br> “不,是個清高的獵物?!?/br> Dom最頂級的樂趣就在于征服這種女人。 說實話,大家對胡霈凡是有些誤解的。他公開自己的xp,不代表他就來者不拒。正相反,他是個非常挑的人,是個非常有耐心的人。整整叁個月,他除了觀望鄭穎,什么也沒做。在此期間,他發現鄭穎過得跟天山雪蓮似的,果然值得他出手。于是他在心里把自己定義為一個追求者,即將展開細密有規劃的攻勢。 鄭穎對此一無所知,寒假臨近,她沒有現場考試,直接就回國了。 她前腳才到家,后腳就碰到了老熟人,兩個。 她家陽臺上,居然趴著吳文琪。 而樓下,站著王仁浩。 鄭穎唬了一大跳,反復確認了一下門牌號,是她家沒錯。 她氣極了,但又看吳文琪不太對勁,心里升起一種恐懼焦躁的感覺。 吳文琪聽到動靜,轉了過來。她臉色很差,瘦得脫了形,原來肖似鄭穎的一張少女的臉也已經不復往日的光彩。兩只眼睛又無神,又像黑洞一樣在燃燒。 鄭穎想質問她“你為什么在我家?”這話卻突然問不出口。 她預感到有事要發生,可她被吳文琪盯著,躲不了,只得強作鎮定:“吳文琪?吳小姐?” 吳文琪像一只玩偶一樣點點頭,甚至看起來有些乖巧,她越是這樣,鄭穎越是毛骨悚然。 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鄭穎挪動腳步,她想退出去了。這個情景實在詭異,她想下去找王仁浩問問怎么回事。 吳文琪開口道:“jiejie,你還記得我?!?/br> “……” 鄭穎不知道說什么。門窗大開,天氣很冷,可她甚至有些出汗了。 吳文琪又說:“他強暴了我?!?/br> 鄭穎大驚,疑心自己聽錯了:“什么?” “王仁浩,他強暴了我?!?/br> 鄭穎的心砰砰跳,思緒雜亂無章。 “報警?對,我幫你報警吧!”她很快拿起手機,一邊摁著撥號鍵,一邊后撤,亂著腳步離開了房間。 110接通了,鄭穎在極速下降的電梯里報案。她的心突然也開始往下沉,意識到把吳文琪獨自留在房里怕要出事??伤o張了,太害怕了! “叮!” 電梯清脆的聲音,在此刻是如此尖銳刺耳。 電梯門開了,王仁浩就站在大廳外。 他眉頭緊鎖,在原地踱步,攥著手機貼在耳邊??磥硪恢痹诖螂娫?,對方卻不接通。 鄭穎環抱著雙臂,像風中落葉一樣在顫抖,臉上落下淚,朝王仁浩大喊:“王仁浩!” 王仁浩一下就跑過來把她擁入懷中:“怎么了?”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 “砰!” 她墜落。 她所愛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