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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爐鼎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珈藍心中發苦,試探性的問這小侍從:「師 兄,主上只叫奴一個人,沒有叫旁的jiejie們?奴怕這身子侍奉不好主上?!?/br> 若是采補,必然得兩叁人一起侍奉,若只采補她一人,還不得將她吸死。 這話言下之意是在求饒了,小侍從年紀小卻是個人精,瞥了一眼珈藍:「今 兒叫你不是采補,師尊心情不好,一人喝悶酒喝了許久,后宅的姑娘們都被打罵 了出來。師尊平日喜歡你撒嬌賣癡,你便好好伺候師尊,哄師尊高興了,是你大 功一件?!?/br> 珈藍心底咯噔一聲,越發苦澀起來。 「這~~姑娘們都被趕了出來,奴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這人,好生古怪,這是難得親近師尊的機會,若哄得師尊高興了,不讓 你做爐鼎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這會你倒推脫起來了?!?/br> 「不是不是,奴怎么敢推脫,不過是怕伺候不好又惹主上生氣?!?/br> 二人經過一處院落,正看見兩個煉氣期的低級弟子正在打罵一個身子單薄的 少年。 小侍從不由得皺眉:「兩位師兄這是在做什么,這樣吵吵鬧鬧,莫要打擾師 尊清修?!?/br> 那二人急忙道:「元師弟,不是我們故意,這新送進來的爐鼎尋死覓活,非 要自戕,我們也是不得已給他個教訓?!?/br> 那少年瑟縮著身體,看著不過同這小侍從一般大,卻成了低賤的爐鼎。 像珈藍他們這樣只用伺候元靖清的爐鼎還算好些,而這少年住的是外院,自 然是拿來待客的爐鼎,比起珈藍他們更加慘。 珈藍不禁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對小侍從福了福身:「元師兄,可否稍等一小 會兒,讓奴對他說幾句話?」 主子心情不好 小侍從皺眉:「快去,只有一會的功夫,若是耽誤伺候師尊,什么下場你是 知道的?!?/br> 珈藍堆笑:「是是是,多謝元師兄,不過是說幾句話,奴很快便回來?!?/br> 走進院內,對立面那兩位師兄也行了禮,看著這少年單薄的身體,渾身的血 污將他的臉掩蓋起來,從袖口中伸出的仿佛只有骨頭包著一層皮的手腕來看,這 少年也瘦弱的不像話。 她抽出一張手絹給他裹了一下手腕上的傷口:「你這么倔著,白白丟了性命 又有誰在乎呢?!蛊沉艘谎鄄贿h處打罵他的兩個外門弟子,珈藍低聲勸道:「爐 鼎縱然低賤,可若奮發圖強,未必沒有揚眉吐氣的一天,現在死了可就什么都沒 有了?!?/br> 隨即她聲音高了一些:「我們真人是位大善人,哪怕是爐鼎也有修行的機會, 你~~你好好保重?!?/br> 她能做的只有這些,這少年能不能聽進去,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修仙一道,路阻且艱,若沒有堅強的心智,怕是要被這弱rou強食的世界折磨 瘋了,因為爐鼎的身份便自輕自賤,這才是真正辜負了自己。 珈藍轉身離去,對著小侍從討好笑笑:「奴與那少年說完了,多些元師兄寬 宥?!?/br> 小侍從沉穩點頭:「那便隨我趕快去吧。你這人倒是濫好心,他不愿活,隨 他去便是,也就是師尊寬容,對卑賤的爐鼎也有一絲善心?!?/br> 珈藍仿若沒聽到卑賤二字,也不覺得羞辱,笑道:「所以主上是真正的大善 人呢,上天有好生之德,主上心善定會早日得道成仙的?!?/br> 「你倒是會說話?!?/br> 珈藍低下頭,隱去嘴角的笑,心越發涼了下來。 元靖清心善?可自她進了爐鼎后院,這被吸干的死去的爐鼎也并不在少數, 可元靖清卻美名在外,靈靜宗誰人不稱一聲他是個大大的好人。 平日里,對她們這些爐鼎,元靖清問話也很是溫和,從不動輒打罵或是吸干 成藥渣,旁人的爐鼎們俱都是戰戰兢兢每日以淚洗面,唯有元靖清后院的爐鼎們 被采補倒成了爭破頭的好事了,為了成為他的侍妾,兢兢業業的修行一刻不敢懈 怠。 可珈藍卻總覺得,元靖清那溫和慈善,就像是一層假面具似的,叫人摸不透 他的底細。 到了元靖清主院的門口,小侍從敲了敲門:「師尊,徒兒將珈藍姑娘帶來, 可讓她進去?」 里面沉默片刻,便傳來元靖清宛如清風徐來的低沉聲音:「叫她進來吧?!?/br> 得了這聲應允,珈藍推門而入。 此時的元靖清正坐在矮塌邊喝酒,他面頰微微有些發紅,平日里穿的一絲不 茍整齊的衣衫也有些凌亂,露出修長的脖頸與半截鎖骨。 珈藍面上帶著擔憂,走過去,跪在他腳邊,擔憂的抬頭望著他。 「主上~~」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這般離得都不算近,濃重的酒氣都要將她熏暈了。 元 靖清嘴角挑起一絲興味笑容,抬起珈藍的下巴,以往采補只是直入主題, 爐鼎被采補有一套規矩,是沒資格跟他這般親近的,沒想到這小丫頭雖然面容平 凡,倒生了一身好皮膚。 手指觸碰到的臉頰滑嫩柔膩,嫩的簡直能掐出水來。 一時間,他摸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