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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紅梅本來坐在床邊猶豫著,聽到男子悶哼了一聲,也就放棄了內心的掙扎,將傷口周圍的衣服小心的剪掉,而黏在傷口上的衣服則被小心的弄了下來,期間,男子悶哼了好幾下。 好不容易將衣服弄掉了,吳紅梅便仔細的將傷口周圍的血跡輕輕的擦著,可剛擦干凈一會,就又有血流了出來,但不多。 還好赤腳醫生很快就將草藥弄好了,“我這沒有麻醉的,所以他這傷口我就直接縫了?!?/br> 用碘酒消了消毒,醫生便用醫用針線開始縫合傷口,這期間,吳紅梅找了個借口讓王文文出去了。 男子的悶哼聲不斷,就是一直沒有醒過來,吳紅梅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才聽到醫生說道:“我把草藥敷到他的傷口上了,今晚先搞得這么過,要是發熱了,你再來找我。這有個藥單子,你明天去鎮上買些藥回來,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br> 聽了這話,吳紅梅驚愕了一下,呆呆的問道:“他的傷口不嚴重嗎?” “就是血流的多了一點,后面慢慢補,傷口是舊傷,以前就處理過,也不知道他怎么讓傷口又重新裂開的。不過這人身體素質還真是好,流了那么多血也沒見出事?!?/br> 將赤腳醫生送走后,吳紅梅又給男子喂了幾口靈泉,便就帶著王文文回房間歇著了。 還好當初吳致樹弄了兩個床,不然她今天估計就要睡地上了。 吳紅梅也沒想著管這個男的,畢竟靈泉可不是一般的東西,當時不止給他喝了一些,擦洗傷口的水也摻著不少靈泉呢! 要是這樣,這個男的還會發熱出事,那就只能說明他命不久矣了。 躺在床上,將王文文哄睡著之后,吳紅梅腦子亂糟糟的想著事情。 往常提到王建軍的時候,她腦子只是這么一想,可今天聽到他的死訊之后,吳紅梅才發現她腦子里只有王建軍這個人,卻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也不知道是原主太愛王建軍了,還是對他的怨太強烈了,導致她腦中只記得和王建軍發生過的事情,而王建軍本人就像被打了馬賽克一樣。 可從零星的記憶中,她也能感受到,王建軍應該是很喜歡原主的,貌似從軍也是為了讓原主的生活更好一些。 可也沒見過誰一從軍就是五年,期間也不回一趟家的??!再說了,王大婆的性子別人不知道,王建軍還能不知道嗎?他這一走,原主的日子可真的是慘得不能再慘了。 心里狠狠的罵了幾句王建軍,吳紅梅便打住思想,努力的入睡著。 第二天早,天才剛亮,吳紅梅便打著哈欠洗完了臉,刷完了牙。 家里突然多了個陌生人,吳紅梅咋樣也不敢睡死,半夜反復醒來了好幾次,最后這次更是直接起了床。 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后,剛好看到那個男人坐了起來。 見到吳紅梅后,男子本能的想要躲起來,但一動,便嘶的喊了一聲。 “你說你突然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傷口再弄開了,你就自己去找醫生去?!眳羌t梅沒好氣的說完,便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了男子的對面。 男人也沒說什么,就沉默的坐在那。 “你叫什么名字?”吳紅梅好奇的問道。 男子頭低著,繼續沉默不語,就在吳紅梅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子說道:“王建j……” 軍字剛說了一個音,便打住沒說了。 聽了這名字,吳紅梅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粗踅ㄜ娒曰蟮难凵?,吳紅梅說道:“王賤,你爸媽起名字真有水平,哈哈哈哈?!?/br> 王建軍還是不理解其中的笑點,就呆愣的看著吳紅梅笑,心里想道:她看起來有氣色了很多,他不回來的決定是做對了吧。 “王建~啊,你這傷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可真是嚇人呢!”吳紅梅笑夠了之后,才開口問道,但那個建字還是拖了老長的音。 “我的臉看上去不嚇人嗎?”王建軍反問道。 “你的臉嘛,一看就是被燒傷了的,要是傷痕沒了,肯定是個大帥哥,再說了,長得帥的也不見得好,像我前夫吶,就是人模狗樣的?!眳羌t梅開玩笑的說著。 王建軍長的什么樣子,吳紅梅不知道,但看王文文的長相,就能推斷出,王建軍應該長得不差。 聽了前面那句話,王建軍眼里閃過一抹喜悅,可聽到后面,臉色便暗沉了下去。 見王建軍不說話,吳紅梅又喊了幾聲,也不見人應答,便扭身走了。 這王建沒什么毛病吧?聊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這樣子了,她也沒說錯話啊,反而夸了他一句呢! 吳紅梅走后,王建軍便重新躺了下去,手緊緊的握成拳,輕聲說道:“等傷養好了我就走?!?/br> 將早飯做好之后,吳紅梅便讓王文文端上一碗稀飯,給王建軍送過去。 “叔叔,我娘讓我把飯給你,說你生病了,只能吃清淡的,不夠了再找她要?!弊蛲硭X前,吳紅梅和王文文聊了一會,主要說的事情就是不能以貌取人,所以這會王文文也沒那么冒失了,乖巧的喊了聲叔叔。 王建軍看著王文文,不確定的問道:“吳紅梅是你娘?” “是呀,怎么了?叔叔有事嗎?” 王建軍有些激動的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四歲零三個月?!蓖跷奈膶⑼敕诺脚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