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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容的沉默,在他看來就是默認。 待林毓容回神,陸曜已經牽著她走了一段路。 “我自己走?!绷重谷輶觊_了陸曜的手。 “好!”陸曜笑著應了,負手走在林毓容身邊。 “今兒,和那些官員一道來的夫人,都說我金屋藏嬌著美人,舍不得給別人看?!标戧走呑哌呎f著話。 今兒來的那些夫人,本就是隨著她們的丈夫來拉拉關系,卻不想林毓容壓根沒有出面,只由紅袖安排了席面,差了丫鬟侍候。 識趣的安安靜靜吃完了席面,不識趣的難免要酸上幾句,酸話傳到陸曜耳朵里,陸曜便讓說酸話的夫人的丈夫將人直接領走了,半分情面也不給。 于是沒人敢再說酸話了,卻是說陸曜藏著美人,舍不得讓人看去半分顏色。 只不過陸曜此時說出來,并不是打算找林毓容邀功,而是他喜歡這個說法。 他也希望林毓容當真是他金屋藏嬌的美人。 林毓容卻是沒有說話,待走到王府門口時,問道:“去哪兒看?” 去哪兒看?陸曜腦子有一瞬間的迷糊,然后才想起自己的準備,道:“西邊的城墻上?!?/br> 林毓容奇怪的看了陸曜一眼,西邊的城墻外是最荒涼的,去那里看什么? “你等等啊,我吩咐阿福將準備的馬車趕過來?!瘪R車是早就準備好的,只是陸曜有些醉意,事情便不如往日安排的那樣縝密。 “不用了?!绷重谷葺p聲道,然后攬了陸曜的腰足尖輕點,便躍上了王府的房頂。 陸曜的腦子被風吹了吹,似乎清醒了些,可林毓容的手貼在他的腰上,林毓容身上的女子體香鉆進他的鼻孔,他的腦袋又變得更暈了。 耳邊是呼呼的風,腳下是南阜的城,可是此刻,他滿腦子只有林毓容的香味,以至于腦袋都停止了思考。 “到了?!标戧咨性跍啘嗀?,林毓容些微清冷的聲音將他從渾渾噩噩中醒過來,腳下是南阜的城墻,城墻下是波光瀲滟的護城河。 “???到了??!”陸曜有些愣神,他從前不知道林毓容可以御空飛行,速度還那般快。 “所以你要在這看夜景?”林毓容瞥了眼城墻下寥寥無幾的燈火,問陸曜。 “你站這里等我!”陸曜醒神,然后快步下了城墻。 陸曜離開,林毓容迎著微風、眺望著遠方,她似乎對陸曜越來越縱容了,這不是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家里有點小狀況,周末給你們補回來啊,么么噠 第63章 修行百年,林毓容從不曾對別人這般縱容過。 在天玄大陸,每日除了修煉就是廝殺,沒有人對她能有陸曜這樣的耐心,而她對別人亦如是。 更何況,也沒有人能像陸曜這樣死皮賴臉。 “毓容!”林毓容這般想著時,就聽到陸曜的喊聲。 林毓容順著聲音望去,就見護城河中央飄蕩著一艘小船,陸曜正站在船上對她招手,笑得燦爛。 陸曜見林毓容向他看過去了,轉頭對著遠處打了一個手勢。 “毓容,下來!”陸曜這邊又轉頭對林毓容招了招手,露出大白牙齒讓林毓容有種傻乎乎的感覺。 林毓容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然后足尖一點便躍下了城墻,然后輕輕巧巧的落在了陸曜身邊。 “你要夜游護城河嗎?”林毓容看了看黑漆漆的護城河,語氣中帶著戲謔。 “當然不是?!标戧籽劾飵еσ?,然后伸手指向護城河一邊,“你看!” 林毓容順著陸曜的手指望過去,就見護城河上游飄來大片大片的河燈,各式各樣的。 花型的諸如荷花、牡丹……小動物形狀的諸如兔子、飛鳥…… 這些河燈很快便飄到了陸曜他們的小船四周,然后又向下飄去,卻始終看不到盡頭。 “你準備用這些河燈將這護城河填滿嗎?”林毓容看著源源不斷飄來的花燈,忍不住問道。 “有何不可?”陸曜揚手,語氣里是揮斥方遒的豪氣。 興許是陸曜的醉意作祟,今日說話時與平時大不相同,林毓容有些想笑,卻是忍住了。 河燈還在源源不斷的向下飄著,很快護城河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燦爛絢麗的河燈。 而林毓容和陸曜所在的小船早已被這些絢麗的河燈包圍,遠遠看去,就像一幅流動的畫卷。 林毓容眼里倒映著河燈的燭光,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對陸曜道:“挺美的,不過你這花了不少人力吧,陸大人這算是以權謀私嗎?” 陸曜不經意間靠近了林毓容一步,然后微微低頭,他帶些磁性的聲音便在林毓容耳邊響起:“嗯,能在護城河里面放河燈,的確算是以權謀私了,不過嘛……” 陸曜頓了頓,又微微靠近了些林毓容,他帶些酒氣的氣息便噴在了林毓容的耳邊。 林毓容微微蹙眉,隨后向旁邊挪了一步,小船也跟著晃蕩了下,激起了些許水花。 “小心!”陸曜提醒一聲,然后順勢攬住林毓容的腰肢。 如今雖然還是二月份,南阜的天氣卻并沒有太涼,林毓容的衣服便也不厚。 陸曜的手掌貼上林毓容的腰肢時,陸曜手上的溫度便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到了林毓容的腰肢。 感受到陸曜手心溫熱的溫度時,林毓容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本能反應是一掌拍死輕薄她的登徒子,卻在掌中剛剛聚起靈氣時,反應過來她身邊的登徒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陸曜,這才散了手上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