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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就是將茶杯捏碎他也能做到??伤麖男×曃?,能做到不稀奇,陸曜之前卻是一點武功都不懂的書生??! 難道就因為張玉波調戲了他們男裝的夫人,就讓陸曜擁有了單手捏壞茶杯的能力? 愛情的力量竟是如此強大嗎?那他要不要也找個媳婦? 在易風走神之際,陸曜冷聲吩咐道:“先擼了塢城縣令的官職,再張貼告示,凡是狀告張家父子的人,都能領上一兩銀子,除此之外,還能根據狀告罪名的大小再領取賞銀?!?/br> 易風一愣,陸曜不但要定張家父子的罪,還要讓他們遺臭萬年啊。 “是!”易風領命而去。 …… 張府,張玉波手腕被夾板夾著,正躺在床上大呼小叫,縣令夫人坐在床邊安慰著張玉波。 “爹、娘,我的手好疼??!會不會落下殘廢???”張玉波大聲的干嚎著,一邊嚎還一邊拿眼睛偷瞄張縣令。 此時張縣令并未如先前那般安慰他唯一的兒子,而是有些慌亂的踱來踱去。 “爹,你要為你兒子做主??!他們肆無忌憚的折了我的手腕,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張玉波見張縣令不理他,繼續煽風點火,卻沒想話沒說完,卻被張縣令吼了回去。 “你給我閉嘴!” 張縣令只有張玉波一個兒子,從小溺愛,連大聲和他說話都不曾有過,更別說這么吼他了。 昨日張玉波被小廝帶回來之后,他更是心疼的不行,當即就派人去抓捕陸曜他們。 可沒成想,人沒抓回來不說,他派出去的人還被打的鼻青臉腫。 本以為也是同他兒子那樣的紈绔,然他卻在剛剛被告知他的官職被撤,撤他職的人是新封的異性王逸王之父,原首輔大人陸曜。 此時,張縣令便在思考要如何挽救。 “老爺,有人將你和少爺告上公堂了,衙門來人傳喚了……”管家匆匆而來稟告噩耗,張縣令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卻又勉強打起精神來。 張玉波在張縣令的罵罵咧咧中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又在渾渾噩噩中同張縣令羈押到了衙門。 這一去,張縣令和張玉波都沒再回來。 莫說告狀有銀子拿,即使沒有,就憑張家父子的的罪行,這整個塢城也會有半數人前來申冤。 張縣令倒了,塢城的人欣喜若狂,更將陸曜奉為青天大老爺。 陸曜提拔了張縣令手下有才干卻被打壓的人,又讓易風留了人監督。 塢城之行,本只計劃了三天,卻因為張玉波已經滯留了五天。 最后一天,塢城舉城歡慶,到處張燈結彩,還有如天香樓這般闊綽的,更是請了舞獅隊慶祝,整得比過年都熱鬧。 本決定離開的陸曜,又決定再留一天。 修煉之人,山中無歲月。 雖然天玄大陸也有過年一說,可身為農家女時,林毓容體會不到過年的快樂,成為修真者之后,卻又不愿意湊這樣的熱鬧。 如今卻因著張玉波,林毓容以另一個人的身份融入了這片熱鬧。 舞獅、雜耍、猜謎……本是不同節日的特色,塢城的百姓卻將這些全都揉在了一起,只為了熱鬧。 林毓容原本對這些沒那么熱情,無奈陸曜非拉著她出門。 林毓容本以為她拒絕陸曜之后,陸曜會與她保持些距離,就算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慢慢的也就歇了心思。 卻沒想陸曜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她拒絕他之后,他非但沒有歇了心思,反倒明目張膽起來。 至少,從前陸曜是不敢拉她手的。 可是今天她說不想出去之后,陸曜笑著問逸哥兒:“逸哥兒想出去看花燈,看獅子嗎?” 逸哥兒眼睛亮晶晶的點點頭。 陸曜又問:“那逸哥兒想娘親一起去嗎?” 逸哥兒望著林毓容繼續猛點頭。 “好嘞!”陸曜笑著抱起陸曜,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外走。 她措不及防被陸曜拉住了,有心想掙脫陸曜的手,抬頭卻看見逸哥兒亮晶晶的眸子期待的看著她,還對著她軟軟糯糯的撒嬌道:“娘親!陪逸哥兒一起去玩嘛……” 林毓容懷疑陸曜是和逸哥兒提前串通好了,但她又不忍心拒絕這樣的逸哥兒,只得點了點頭。 逸哥兒見林毓容同意了,開心的拍起小手來,然后陸曜很有自知之明的放開了林毓容的手,回頭對她粲然一笑。 林毓容從不曾見過陸曜這樣笑,像個大男孩得了心愛的玩具那般干干凈凈的笑,輕易就能攻破人心防的笑。 然陸曜的明目張膽并未止于此。 碰到賣鮮花的小攤,陸曜笑著問林毓容:“喜歡鮮花嗎?” 林毓容搖頭。 陸曜卻指著她多看了兩眼的刺玫道:“我要這個?!?/br> 買了刺玫的陸曜,當著林毓容的面對逸哥兒道:“送給娘親,祝娘親永遠漂亮?!?/br> 于是逸哥兒吃力的捧著一束快要和他差不多大的花,對著林毓容軟軟道:“?!D镉H……永遠漂亮?!?/br> 林毓容無奈的接下花束,橫了陸曜一眼。 陸曜也不說什么,只笑的開懷。 遇到猜字謎贏花燈的鋪子時,陸曜笑問林毓容:“這些花燈,你可有喜歡的,有的話我幫你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