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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才道:“這兩個案子的確有些相似,至于其它的,你先等一等,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br> 李景縮在袖袍里的手一緊,點點頭,“那我便去鋪子里了,還請王妃娘娘有了消息,一定要來告知我一聲?!?/br> “好,我會的?!?/br> 李景行了一禮,然后朝雜貨鋪的方向而去。 蘇離回到馬車邊,見墨連瑾盯著李景離開的方向在看,不禁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看什么?” “有人?!?/br> “有人?李景?” “太子的人?!?/br> 蘇離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李景離開的方向空空如也,就連過路百姓都沒有一個,哪來的人?還太子的人? 墨連瑾收回視線,攬住蘇離掠上馬車。 今天駕馬車的還是昨天的官差,孟仵作沒再陪著。 馬車行駛出去一段距離,墨連瑾不動聲色把馬車窗掀開一些,示意蘇離看。 蘇離只往外瞥了一眼,立刻看到幾個行跡可疑的人正在后面跟著。 墨連瑾把馬車窗關上,眉頭攏成一團,“他還是不肯罷手?!?/br> 蘇離咬了下唇,“總有一天夠他哭的,只顧著把我們當成眼中釘,卻不知道后面還有個如狼似虎的墨連韞?!?/br> 墨連瑾不語。 蘇離看他,想了想,還是問出口,“這一次,你還打算息事寧人么?” 上一次在下河縣,墨連瑾只保留了殺手的令牌,打算回京再去敲一敲墨連宣。 可墨連宣派出來的人,又追來了廣永縣,簡直就是一群趕不走的蒼蠅。 再用息事寧人四個字處理,恐怕以后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他們若是動手,留活口,送入京!”墨連瑾一字一句,清冷而出。 蘇離點點頭,“其實你越是為大局著想,他越是覺得你不敢拿他怎么樣,這樣壓根起不到你想要的效果,反而助長了他的氣焰?!?/br> 墨連瑾看著蘇離,這個道理他自然知道,只是…… 馬車到了飯店門口,雖然喪事沒有大辦,但廣永縣里那些追逐桑桑的人,都自發前來吊唁,蘇離跟墨連瑾走進去的時候,后院擠滿了滿滿當當的人。 好幾個人在為了抬棺的事爭執,誰也不肯讓誰,都想在桑桑那留下好印象。 桑桑原本就是一身白衣,今天又在白衣外面披了孝服,小臉柔弱憔悴,更增添了幾分楚楚動人。 繁星見到蘇離,走過來護在她身邊。 長笛跟青木兩人也走了過來,被墨連瑾帶去了外面,再回來時,長笛青木都已經不見,只剩下了墨連瑾一人。 墨連瑾沒主動說,他讓長笛青木去做什么,蘇離也沒問起。 到了時辰,棺木開始往外抬,桑桑抱著牌位,走在最前面,蘇離跟墨連瑾隱在人群里,在后面送著。 下完葬回來,所有人散開。 桑桑脫下孝服,只在發髻上別了一朵白花,把牌位好生收在包袱里,跟飯店里的人告辭后,隨蘇離去了縣衙。 柯書民也是桑桑的粉頭,見這么大個美人住進了自己府里,那興奮勁,不比去桐溪村拜見墨連瑾的時候輕多少。 蘇離留在桑桑住的房間,看了眼她垂眸不語的樣子,“雖然你干娘讓你跟著我去都城,可我還是想問一問你,如果你不想去,還是可以留在這的?!?/br> 桑桑突然抬頭,對上蘇離的視線,“那日救下我的人,是你的人對么?” 蘇離一怔,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那天巫族的人來襲,是浮生救下了差點命喪刀下的桑桑,這個問題,她該怎么答? 桑桑執拗的又問了一句,“請你如實告訴我?!?/br> 蘇離抿抿唇,“是我的一個……朋友?!?/br> “我隨你去都城,不會給你添麻煩?!鄙IK查g就有了自己的決定,“干娘拜托了你照顧我,也同樣叮囑了我要幫著你?!?/br> “我尊重你的決定,你以后就叫我蘇離吧?!?/br> 桑桑點頭,“我知道你在忙著廣永縣的案子,你去忙你的吧,我也需要時間平復自己的情緒?!?/br> 蘇離起身,離開桑桑的房間,讓繁星不用跟著,先下去休息。 這幾天她幫著桑桑準備白事,應該累得不輕。 繁星下去了,蘇離回到臥房,卻沒看到墨連瑾。 她又去了大堂,還是沒人。 她百無聊賴,坐在大堂里翻看珠花這個案子的記錄冊。 從頭到尾,一字不差的看過去。 案發時間,應該是在珠花跟李大財爭執的期間。 等等…… 蘇離瞇了瞇眼,十二年前的案子,根據黃之梁的口供,可以推斷,是紀揚的大兒子意外撞見每個死者流露出不想活的舉動后,才受到刺激,開始做案。 珠花的這起案子,兇手的作案手法,跟十二年前的兇犯幾乎一樣,能不能逆向推斷,十二年前,兇手見到過兇手行兇的過程?那畫面就成了他的魔障? 同時,在珠花跟李大財爭執的時候,兇手就在當場,才會受到刺激,做出了跟兇手一樣的舉動? 她騰的站起身,正準備去地牢里再審審李大財,墨連瑾卻皺著眉,從外面走了進來。 第374章 終于,成他的人 墨連瑾坐到蘇離身側,只盯著她看,沒有說話。 蘇離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