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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卷上沒有記載李景所說的這些,大概是當年李景跟他jiejie都還小,官差壓根就沒問他們話,只問了在病榻上垂死掙扎的李安成。 “抱歉,惹你回想起痛苦的往昔了?!碧K離心里不是滋味,但為了案子,不得不再問了一句,“你可還記得,你母親出門的時候有何異樣?” “不記得了?!崩罹皳u頭。 蘇離抿抿唇,得不到更多的線索,她正準備起身離開,李景卻突然開口問道:“敢問王妃娘娘,為什么還要問母親的事?母親的案子,不是早就結了么?” “具體的,我不便向你透露,如果你想起什么細節,記得來縣衙找我或者柯縣令?!碧K離說完話,摸摸自己的袖袍,銀子沒了。 就在她想問墨連瑾時,墨連瑾主動從袖袍里取了一碇銀子出來,不動聲色的塞到她手里。 蘇離看了他一眼,這家伙,越來越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了。 兩人還沒有大婚,肌膚相親的事也僅限寶月樓那次,可兩人愣是把日子過成了老夫老妻,也不知道節奏這么快,是好還是壞。 她在心底碎碎念,他卻是勾唇淺笑。 他輪廓分明的臉,帥得犯規,她趕緊扭開頭,把銀子遞給了李景,找了個借口,“每個提供線索的人,都會得到銀子,你提供的線索很有用,將銀子收下吧?!?/br> 李景迷糊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接了銀子,垂下的眸子里,有晶瑩在閃。 蘇離沒再多說什么,跟墨連瑾一起離開雜貨鋪。 第三個受害者,是大戶人家的小妾。 那家人是開客棧的,正好離雜貨鋪不遠。 怕去家里看不到人,馬車直接駛去了客棧。 客棧沒什么生意,掌柜喪喪的坐在柜臺后面,聽到聲響,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把頭抬了起,“客官是要住店么?” 習慣性的問完話,才認出走進店的人是蘇離跟墨連瑾。 當即換了副巴結的臉,躬腰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見過戰王爺、戰王妃?!?/br> 孟仵作說明來意,掌柜明顯一愣,“喜鵲的案子不是早就結了么?” “王妃娘娘問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就是?!泵县踝魈嵝蚜艘痪?。 掌柜就是個心大的,壓根沒把孟仵作的話聽進耳里,自顧自的開口道:“是不是最近出的那起人命案,與喜鵲的那起案子有關???我就知道,當年的兇手,壓根不是殺害喜鵲的元兇?!?/br> 說到這,掌柜痛心疾首的一拍自己的大腿。 蘇離眉頭一蹙,“你為什么覺得當年認罪的流浪漢,并非殺害喜鵲的兇手?既然你這樣認為,當年為什么不說?” 掌柜立刻道:“我說了的,可有名官差嚇唬我,若我敢胡說八道,他便拿我問罪,我哪還敢多說什么呀?” 蘇離跟墨連瑾對視一眼,得,又是那個逼流浪漢認罪的紀府尹干的好事。 掌柜大概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繼續說道:“說起來,當年喜鵲也是可憐人,在街上賣身葬父,還是我出了錢出了力,而后才將她納進府里做了妾室?!?/br> “我聽她說起過,沒人買她的那幾日,一直都是那流浪漢在替她照顧她父親的尸身,后來她還拿了銀兩去感激流浪漢,那流浪漢若是要殺她,何必等到數月以后殺?大可以在她賣身葬父之時就殺了她,人不知鬼不覺,豈不是更好?” 蘇離點點頭,“那喜鵲被害那日,可有什么異常的事發生?” “倒是沒有什么異常,就是那日,她被我夫人羞辱了幾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狠話,她大概是氣急了眼,才會跑出府,最后落了個慘死的下場,哎……”掌柜長長嘆了口氣。 “被羞辱了?”蘇離眼睛一瞇,混沌一片的腦子里,瞬間變得清明…… 第368章 共通,可能尋死 蘇離立刻拉上墨連瑾就往外走,急著去第四個受害者家里。 上了馬車,墨連瑾看著焦急如焚的她,瞇了瞇眼,“發現疑點了?” 說實話,他還真猜不到,她發現了什么。 她問的那些話,以及得到的回復,他都在旁邊聽得確切,還是一頭霧水。 蘇離對上墨連瑾求解的眼神,“共同點,死者之間存在著一個共同點?!?/br> “你的意思是……”墨連瑾眸光一斂,“何氏與她相公在納妾的問題上爭吵過,胡氏要cao持支離破碎的家,而方才的喜鵲,被正房羞辱過?” “對?!碧K離點頭,“她們都在承受或大或小的問題,或許在他們被害那日,因為心里絕望,做出了某些舉動,說出了某些能夠刺激到兇手的話,一般來說,連環殺手都會有心理問題?!?/br> 這個推斷夠大膽,墨連瑾不語。 “你再想想珠花,她被害那日,也曾與李大財發生爭執,我們做為旁觀者,都被李大財的行為氣得不輕,更何況她是當事人,想要一死,一了百了,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墨連瑾還是沒說話,就這么定定的瞧著她,不得不驚嘆她那顆腦子里裝著的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過的。 蘇離心里著急,想要去剩下的三家確定自己這個大膽的推測,掀開馬車簾子,吩咐孟仵作與官差再快一些。 孟仵作剛要應聲,馬匹突然嘶鳴一聲,被迫停了下來,緊接著,一個人橫飛了過來,嘭的一聲,就砸在馬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