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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明了,這是在下逐客令! 蘇離起身,看了眼眼底黯然無光的慕清歌,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轉頭看過去,“你的命運是掌握在你手里的?!?/br> 慕清歌眼圈一紅,對上蘇離的視線。 蘇離能感覺到,承恩候的視線像要把她生吞活剝。 她沒多停留,轉身離開慕清歌的閨房。 有小廝引她去會客廳,墨連瑾跟敏公主的談話還沒結束。 她一個人坐在那,沒個招待的人不說,就連杯熱茶也沒有。 不過,也還好,好歹承恩候府的人沒把她轟出去! 另一邊。 敏公主把墨連瑾引到了書房。 “你自回京以來,都未曾踏入過我承恩候府,你是在怪姑母當年,在你母妃有難時,未曾相幫過?” “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今日我來,是想問問平昌皇叔之事?!蹦B瑾一語略過,不想跟敏公主說起當年的事。 如若只是不相幫,還不會讓兩家的情誼全都磨滅。 那一路上的殺局,有多少是承恩候府設的?他不是不知道...... “七皇弟?”敏公主怔了一下,已經有太多年,沒聽到平昌兩個字了。 “姑母可知道,當年平昌王府是否有血脈不曾記錄在冊?” “為何問起此事?”敏公主眸光一厲,似想探到他的內心深處。 “眼下這個案子,似乎跟平昌王府有些牽連?!?/br> 敏公主不禁好笑,“人都死了十年了,怎么還會跟這個案子有所牽連?你莫不是在逗弄姑母?” 第247章 壽宴,如入虎xue 墨連瑾雙眸一瞇,陰沉下來的眸色,隱隱透著股危險,壓迫感從四面八方而來。 敏公主原本是想探他的底,卻被他的眸光刺得敗下陣,錯開視線,捧起桌上的熱茶抿了一口,將慌亂掩蓋過去。 “當年,我只知道七皇弟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那女子身份低賤,不得入名冊,七皇弟便將人養在了外面,其它的,我知道的并不太清楚?!?/br> 墨連瑾默了默,“那姑母可知道,誰清楚此事?” “知道這事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這京中,可就剩下我一個了?!泵艄麟y得的嘆了一句。 安帝上位以后,他的兄弟姐妹,能死的都死了。 墨連瑾沉呤了片刻,當年平昌皇叔在外面養了個青樓女子,那女子是否生下過平昌皇叔的孩子,沒人知曉,但不排除會有這個可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他正要起身告辭,敏公主突然出聲道。 “你也別怪姑母,有太多的無可奈何,雖然不愿,但仍然還是要去做,若是不做,便會被視為異己?!?/br> 墨連瑾抬眸看了眼敏公主,“母妃臨死前讓我護好南靈國,我會謹遵她的遺愿?!?/br> 敏公主笑了笑,她何其聰明,怎么會聽不懂他暗藏的那層意思? “那你所謂的護好南靈,是什么?” “沒有動亂,百姓安居樂業?!?/br> “那若是一個更為開明的人,替了當今太子呢?” 墨連瑾看著她,漆黑的眸底,比夜空還要更為深不見底。 “若是動亂,我便殺之?!?/br> 敏公主收斂了臉上的笑,“自古皇權都是動亂后的產物,希望你好自為之,可別站錯了陣營?!?/br> 墨連瑾起身,徑直離開書房。 該說的,他都說了。 兩人匯合后,一言不發的離開承恩候府,直到上了馬車,蘇離才問道,“情況如何了?” “不排除還有平昌皇叔的血脈存活在世?!?/br> “可我們要怎么樣才能把他逮出來呢?”蘇離郁悶的捶了幾下坐板,這個案子太被動了,兇手不出來犯案,他們就對兇手無從查起。 墨連瑾靜默了片刻,“如若我們能找出他的殺人方式......” “殺人方式?”蘇離想了想,“他之前用過一劍封喉,勒死,毒死,長箭刺死?!?/br> “在沒有防守的情況下,他會現身殺人,而孫尚書是死在有防守的書房中,他用了毒?!?/br> 墨連瑾的話,在蘇離腦海里重重的敲起了響鐘,“是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這一次,他名目張膽的將催命符鬧得人盡皆知,所有人都在盯著蘇臨成,他親自現身殺人,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那么......” “只能是毒!”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四個字。 蘇離笑彎了眉眼,難得跟他這么心有靈犀。 如果是毒,那這事就好辦了。 風九就在王府里,不管兇手是提前下了慢性毒,還是到了日子再下毒,要保住蘇臨成的命應該不是太難。 “一會回王府后,你讓青木去告訴長笛跟黑旗,一定要注意將軍府里能接觸到飯食茶水的人,還有那只烏鴉,我就不信,逮不住他?!?/br> 墨連瑾騰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接手這個案子以來,這是她最輕松的一刻。 回到王府,墨連瑾沒問慕清歌,蘇離也沒說。 正當蘇離準備去看風九,守在將軍府的長笛忽然出現,朝墨連瑾喊了一聲,“王爺?!?/br> 后面的話止住了,那樣子,似乎不想蘇離知道。 蘇離無所謂的笑了笑,朝風九房間走去。 墨連瑾看了眼長笛,徑直去了書房。 房門一關,長笛立刻稟道,“王爺,發現三王爺的人,收買了將軍府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