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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城正要進來的時候,溫辛忽然咳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了溫辛的體弱多病受不了刺激,他連忙抬起頭,溫辛正好拿開手掌,掌心赫然有一灘血。 溫辛的嘴角還有血絲,唇色卻已失了大半,對上傅斯城的眼她諷刺道:“別停,你繼續啊?!?/br> 傅斯城拿被子蓋上她的身體,又遞了紙給她,溫辛剛接過紙,便胸口一陣抽搐,她拿紙捂著嘴,又吐出了一口血,濃稠的血滲透過紙,從她的指縫間往下流出,這次比以往吐的都要多,血也更濃。 “對不起?!备邓钩浅橹枚嗉垇聿了氖?。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br> “別和我斗嘴了,快點躺下,我給醫生打電話?!备邓钩秋w快地拿起床邊的手機,走到窗前打電話。 李醫生都睡下了被傅斯城的電話給叫了過來,給溫辛檢查過之后,李醫生的臉色較上次更加不好了。 “我上次的話都是白說嗎?這次的情況更嚴重了,我懷疑她是舊病復發了,明天你最好送她去三甲醫院做一下全身檢查,尤其是心肺,做好最壞的打算吧,這個病一旦復發治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李醫生走了,傅斯城回來的時候看著床上虛弱的溫辛,捏緊了身側的拳頭,他很自責,如若不是他,溫辛不會這樣。 “我是不是快要解脫了?”溫辛問的時候在笑。 其實她大概能感覺到,自己的情況并不好,可是一想到這樣就可以脫離傅斯城的掌控,她突然沒那么擔心了。 如果要一直這樣做他的籠中雀,她還不如去做地下鬼。 傅斯城將她擁入了懷里,他閉著眼睛告訴她,“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誰都不可以把你從我手中搶走?!?/br>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真當自己是玉皇大帝了?” 傅斯城不說話,就這么抱著她,下頜線緊繃著。 分開的時候,溫辛看見了他染紅的眼眶。 次日,傅斯城一大早就把她拉起來去醫院做檢查。 醫院里,溫辛看著墻上的鐘,問:“十點不就是股東大會了?來得及么?” 已經九點半了,她還有好幾項檢查沒做呢。 傅斯城沉默著握緊了她的手。 好吧,竟然他都不著急,那她擔心什么。 做完各項檢查,已然接近十一點,檢查報告要明天來拿。 “去公司?!备邓钩抢_了車坐后面,對司機吩咐道。 溫辛鉆到了車里,“現在去誰還等你啊?!?/br> 傅斯城沒答,關上了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傅斯城一上午都面色沉峻,低氣壓,嚇到了醫院的病人不說,還影響了溫辛的心情。 “你能不能回我一下?或者笑一下,我還沒死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就擺臉色給我看嗎?”溫辛不忿道。 車內寂靜了五秒—— “不是?!?/br> 溫辛:“那你是覺得帶我檢查耽誤你時間了?你可以不帶我檢查的啊,我又不是那么想知道自己的死訊?!?/br> “你能不能——別提那個字了?!?/br> “哪個字?” 溫辛想了一下,“是——” 死? 傅斯城皺著眉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再說出來,“別說了?!?/br> “……” 溫辛抿了抿唇,傅斯城放開了她,轉身打開了車窗,冰涼的風灌窗而入,傅斯城的頭發隨風揚起,他閉著眼睛,將那雙鋒芒畢露的眼睛藏了起來,他的鼻梁透著光亮,唇上也亮亮的,十分誘人。 傅斯城人雖然不怎么樣,皮相卻是一絕,這個不接受反駁。 到了明宇大樓,傅斯城牽著溫辛的手入內。 位于頂層的最高級別會議室內坐滿了人,各個嚴肅著臉,氣壓很低。 “大家稍安勿躁,我四叔真的很少會遲到,在座都是傅氏重要的元老級人物,當初我爺爺建立傅氏,多虧了你們的鼎力相助,否則就沒有我們傅氏的今天——” “傅小姐,你這樣說我們可不敢當,我們要是真這么重要,他傅斯城會遲到嗎? “是是是,四叔遲到是不應該,但誰都有急事不是?!?/br> “他的急事就正好在今天,在這個時候?哼!依我看他就是故意這樣,還沒上任就開始給下馬威,年輕人真是好大的架子?!?/br> 傅斯城和溫辛推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溫辛看向了說話的人,是個穿黃色西裝的老人,老氣橫秋的,看樣子應該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 傅匪淺竟然也在,還換了身行頭,成熟干練的職場女強人打扮。 她被囚禁的這段時間,傅氏到底都經歷什么? “黃老你真是誤會我了,我給誰擺架子也不會給您擺架子?!备邓钩堑f。 溫辛一抬頭,傅斯城眉眼溫馴,唇角掛著淡笑,和醫院簡直兩個人。 “哼,那你說說,這么重要的會,你為什么遲到?” 傅斯城立馬低頭看向了溫辛——的肚子。 “我太太昨晚吐的厲害,我帶她去做檢查了?!?/br> 圍著圓桌的人們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看向的都是溫辛的肚子,“懷孕”“幾個月”“有后”“繼承人”的字眼斷斷續續地傳到了溫辛的耳朵。 ?她怎么就懷孕了? 她瞪了一眼傅斯城,傅斯城眼珠向下與她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