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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匪淺聽到溫辛的話,震了一震,“溫辛meimei,你在說什么???” 傅見微也隨之眉頭緊促。 “不要再裝了,我已經查到給我的那份信,是你寄的?!?/br> “什么信?”傅見微和傅匪淺異口同聲地問道。 “關于我失蹤和我爹媽死亡的事情是被人設計的那份信,傅斯城親口和我說寄信人是你?!?/br> 這回連傅見微都看向傅匪淺,傅斯城說的話從來都沒有假的。 傅匪淺發起了抖,委屈巴巴地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r> 溫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你去跟傅斯城當面對峙?!?/br> 傅匪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傅見微立馬護住了她,“溫辛,你不要欺負我meimei!” 事關父母的死因,溫辛已經紅了眼,對傅匪淺吼道:“你跟我去說明白!” 傅匪淺只管哭。 “你放開??!”傅見微護著傅匪淺,想要將溫辛扯開。 你來我去,場面一度混亂。 溫辛掉進湖里的時候,根本沒看清到底是誰推的她。 或許是兩人一起的也說不定。 寒冬的湖水冷的刺骨,一下就將她渾身上下冰的透徹,她吃力地撲騰了兩下,便上氣不接下氣,很快呼吸像是裂開了一樣,每吸進一口氣都極疼。 她越來越狼狽,而岸上的人卻越來越冷靜,就跟看戲地看著她。 看呀,她們在笑。 溫辛不甘,不甘就這樣死于冰冷的湖水中。 她怕冷怕極了,做鬼也不愿做一只凍死鬼。 上一次快死的時候,也是在冬天,兜兜轉轉,她還是來到了鬼門關。 意識模糊的時候,溫辛的腦海里浮現出了爺爺把她帶回傅家的情景。 接著畫面一閃,是個冰天雪地的場景,看起來是一家人在雪地里堆雪人,高大英俊的男人扶著小女孩的手在滾雪人的頭,一個小男孩鬼祟地跑過來,往女孩的身上扔了一個雪球,高大的男人伸手便接住了,給砸了回去,小男孩被砸了一臉,哭唧唧地回頭找mama。 “mama,爸爸又偏心……” 溫柔年輕的mama笑著蹲下身子,抱住小男孩,在他額頭上吻了吻。 看到這里,溫辛會心地笑了,這一家人真幸福。 溫辛以為自己要死了,就在她放棄掙扎要沉入湖底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句聲嘶力竭的“辛兒?!?/br> 她緩緩睜開眼,透過碧綠的湖水,看見了岸上急切慌張的老人。 “爺爺!” 她突然又有了力氣。 傅老爺子的七十大壽說不辦就不辦,滿堂的賓客剛進來便往外頭走,管家站在門口,一一向大家賠禮道歉。 據說是傅老爺子的小孫女失足掉進了湖里,老爺子心痛,沒有心情再辦下去了。 二樓的房間內,溫辛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眉眼冷峻的男人坐在她床頭,手里拿著書,正在讀一些佛經,獨特的嗓音將這些枯燥無味的經文念的別有一番韻味,床上的人睡的越來越安適。 外面的走廊里,傅見微跪在地上,渾身濕透,哆嗦不止,眼淚不止,恨意不止。 她正對著一扇門,門內傅匪淺同樣渾身濕透地跪著,傅老爺子站在她的面前,手里的拐杖支撐著老人全部的力量。 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兩秒前,老爺子剛跟傅匪淺說:“匪淺,你從小到大是最乖的,你再不說出真相,爺爺就把你交給警察,從此你和傅家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br> 傅匪淺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她跪在地上,無論多么狼狽,背卻依然挺著,兩側的拳頭已經被她攥出了血。 見她死咬著不說,傅老爺子立馬轉身,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傅匪淺慌了,立馬上前拉住老爺子的腿。 “爺爺,我說,是我爸做的?!?/br> 聞言,傅老爺子手里的電話掉在了地上。 傅匪淺嚇得掉起了眼淚,“我小時候偷聽到他和人說話,說要害死叔叔嬸嬸,沒想到幾天后,叔叔嬸嬸就在山下發生了車禍,我很害怕,我不敢和任何人說,這么多年我天天做噩夢,夢到叔叔嬸嬸車禍的場景,爺爺,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說,而是那個人是我的爸爸,從小我就沒有mama,我不想再失去一位親人?!?/br> “你從小沒母親,你父親又常年在外應酬,是辛兒的爸爸mama帶的你,你怎么忍心……你父親為什么這么做?”傅老爺子扶著桌子,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強忍著的胸中的鈍痛問道。 “因為他、他野心大,想要吞并整個傅、傅氏?!备捣藴\全招了。 一句話如五雷轟頂炸過老爺子的腦袋,他一揮手,暴躁地掃落了桌上的所有東西,對著老天喊道:“我養的都是一群什么東西!” “咳咳?!崩蠣斪优惫バ?,扶著桌子猛咳了起來。 “爺爺!”傅匪淺驚呼。 老爺子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傅匪淺急忙去扶他,對著門外喊道:“快來人啊,爺爺暈倒了!” 傅見微是第一個沖進屋子的,接著是傭人、管家,大家連忙把老爺子抬起來往外面去,所有人都蜂擁著老爺子,忘記了角落里的傅匪淺。 傅匪淺看著消失的人影,低下了頭,頭發遮住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