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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城一下變了臉,按住車門,一聲巨響,將溫辛困在臂彎之下。 “記住,我是你的丈夫,而且——我最恨別人有爸爸了?!?/br> 傅斯城黑眸微瞇,眼尾揚起陰鶩,莫名其妙起了怒火。 溫辛回避傅斯城駭人的目光,正好看見了他的手腕,那里系著一條黑白相間方巾,上面印著規律簡單的圖案,沉穩又內斂。但這些都是假象,溫辛比誰都清楚這塊方巾的下面遮著無數丑陋的疤痕,那才是真實的他。 有的人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內心陰暗卑劣,這樣的人不能惹。 “我只是隨口說說,你這么大反應干什么?” 溫辛咬了咬唇,低下了頭。 傅斯城斂收戾氣,他放開溫辛,自己從車后繞到另一邊上車。 溫辛深嘆了口氣,他今天怎么脾氣這么大? 溫辛上了車,車內一直低氣壓。 傅斯城轉著手腕,沉著臉看著窗外。 只有前面開車的阿樹懂,自家老板是因為姓陸的小白臉回去上課了,所以心情不好。 自從嫁給傅斯城,溫辛白天要上課,晚上有時要陪他應酬。 新婚燕爾的,誰都想看看上京聲名遠播的傅總娶了個什么樣的女人,畢竟溫辛本身也充滿了神秘色彩。 溫辛現在已經不排斥這些聚會了,她要積累人脈,將來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慈善拍賣會上,溫辛挽著傅斯城一出現便成為人群焦點。 溫辛穿了一件粉色羽毛紗裙,飄逸靈動,仙氣滿滿,收獲了不少夸贊。 “媒體說你不會打扮那純屬胡扯,依我看傅太太就和小仙女似的,這裙子只有穿在你身上才這么漂亮,怪不得傅先生愿意為你花三百萬造一場煙花雨,真是羨慕死我了?!庇孀邅淼氖且粋€雍容華貴的女士,微胖,一臉笑相。 “這是宏發銀行行長的夫人,鐘太?!备邓钩堑皖^告訴溫辛。 溫辛立馬點頭示意,“鐘太太好?!?/br> “你好啊,哎呀,遠遠的看傅太太的皮膚就白的發亮,近看原來不僅白還一點瑕疵都沒有,哪里來的這么好的皮膚哦,可把我羨慕壞了?!?/br> 這人真的太熱情了,說的溫辛臉都紅了。她這個人不會夸人,第一眼看到了鐘太太的瑪瑙耳環,便也回敬了一句。 “鐘太太的耳環真別致?!?/br> 鐘太太摸了摸自己的耳環,低頭抿嘴笑。 “那邊叫我,我先過去了,你和鐘太繼續聊?!备邓钩桥牧伺臏匦恋氖?,把她丟下了。 鐘太看著傅斯城離開,主動上前握住了溫辛的手,贊嘆道:“傅先生真是一表人才,你嫁給他真是羨慕死我了,哎,你身上的裙子是哪家的?這設計太美了,我下一場的禮服就他家了?!?/br> “XINXIN?!?/br> “XINXIN是什么牌子沒聽說過???” “是我們傅氏旗下新創立的女奢品牌,這你都不知道?” 說話的不是溫辛。 溫辛和鐘太齊齊轉頭,便看到了一身黑裙的傅見微。 “她誰???”鐘太問向溫辛。 “她是我堂姐?!?/br> “噢——沒聽說過。我們去那邊看看吧?!?/br> 傅見微:“……” 拍賣會正式開始時,溫辛和傅斯城坐在了第一排。 本次拍賣會的所得將會全部捐給慈善機構,用以幫助山區的孩子,這也是富人提升個人或者企業公眾形象的好機會。 一晚上,傅斯城都沒有出手。 直到最后一件拍賣品出現。 據說這是路易十六送給王后的耳環,流傳至今,其背后的歷史故事已經超過了其本身的價值。 拍賣員一介紹完,傅斯城便舉了牌子,“我要?!?/br> “你要什么要,我沒有耳洞啊?!睖匦恋吐曁嵝训?。 傅斯城神色不變,“那就買回家放著?!?/br> 您真有錢。 這邊傅斯城跟了之后,其他老板也跟著要,大家好像都對這副耳環很有興趣。 好幾輪過去了,這幅耳環的價格已經漲到了五百萬。 溫辛幾次拉著傅斯城的手,讓他別要了,可他就是不聽。 傅斯城將溫辛的小手牢牢地按在了懷里,將價格直接翻到了一千萬。 “你瘋了吧?!睖匦链篑?,她知道傅斯城這個人敗家,可不知道他竟然這么敗家,有錢也不帶這么揮霍的阿。 傅斯城彎著眉角攬過她,“是啊,為你瘋一次?!?/br> “嘖嘖嘖,男人這么肯為女人花錢,真是讓人羨慕?!焙竺娴溺娞氉粤w慕道。 最終,路易十六的珍珠耳環毋庸置疑屬于傅斯城。 傅斯城一拿到耳環,便當著眾人的面行著宮廷禮儀,將精致的絲絨禮盒遞給溫辛。 “請收下我的禮物,我的公主?!?/br> 傅斯城濃眉劍目,冷峻的五官柔和了不少,清亮的眼里像是倒映著月光,溫辛心沉了一下。 身后響起一片起哄的聲音,溫辛紅著臉接過了禮物。 溫辛看著小盒里躺著的珍珠耳環,瞪了傅斯城一眼,“以后少亂花錢了,小商品城這種耳環才五塊錢一對?!?/br> 你卻花了一千萬。 傅斯城的唇角提上弧度,摸了摸溫辛的頭發,但笑不語。 拍賣會結束,溫辛去上廁所,她前腳剛進傅見微后腳就跟來了。